第七百二十八章 建中靖国

大宋的元夕本来是极其热闹的一个时段,各种庆祝活动要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七才会真正结束。

可是由于赵煦的驾崩,庆祝活动几乎被削减了个九成九。

有些人干脆选择宅在家里,但也有更多的人开始低调地消费。

赵佶在尉迟酒楼吃放的事情很快通过坊间渠道传播开去。

这样一来,汴京人民对商业街的兴趣变得更加浓厚。

随着赵佶登基为新黄,不少大宋人觉得,反正现在逛街也没啥好逛的,还不如去汴京大学商业街猎奇。

以辣椒为主导的麻辣系列美食在汴京大学商业街悄然传开。

让钟粟没想到的是,赵佶的一次偶人吃饭和火来的登基,居然给商业街再次带来了一次起飞的机会。

庆祝活动没了,人们的嘴是管不住的。

加上虽然春天已经来了,但百业还没有真正开始,不少人还是喜欢好好消费一把。

再过一些时日,士农工商都要进入忙碌之中。

大宋朝廷也在悄悄发生着变化,在向太后的运作之下,韩忠彦调回汴京被任命为门下侍郎。

当然,韩忠彦也有他的政治资本,最重要的就是踏实魏郡王韩琦的长子。

韩琦可是显赫一时的人物,家族也算是树大根深。

韩忠彦之所以调回汴京,多半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在宋哲宗赵煦在位之时政治立场不明确。

这样的一个人,可以是两派排斥的对象,也也可以是两派拉拢的对象。

范纯仁也从永州被调回,拜为观文殿大学士。

真正算起来,范仲淹的家教真的非常成功。

范纯仁便继承了其父的才干,不管是在地方还是朝中,都有比较突出的政绩。

最为劲爆的消息,自然是赵佶一番作为。

再此之前,他又和钟粟有过一次谈话。

“众位劝谏尽快颁布年号,朕有些委决不下,钟卿有何看法?”

赵佶在钟粟这个哥儿们面前还是比较放松的。

新黄登基之后颁布年号也算是一项重要的事情。

钟粟当然明白,赵佶现在纠结的是,新的年号,究竟是要体现改革的决心,还是继续保守。

这些日子以来,他再次充分感受到了来自各方的压力,尤其是向太后集团的不断施压。

“官家有些多虑了,既然有自己的想法,尽管颁布即可。

无非就是一个年号而已,朝中格局现在也有变化,官家还是要体现自己的决心。”

钟粟知道,赵家黄帝普遍有软骨病,太容易被压力打倒了。

向太后集团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既然不能力抵,那就干脆等一年。

只要把向太后熬死,他再设法将蔡京这些人牵制一番,大宋就有再创辉煌的可能。

“官家,下臣倒是有一个主意,年号就叫‘建中靖国’怎么样?”

钟粟又补充了一句。

赵佶几乎惊得从龙椅上站起来。

这不就是他心中所想吗,其实他都还没有完全想明白,钟粟这么一说,他发现这个年号实在太贴切了。

不管这一年能够做多少事情,首先要有一个响亮的口号。

这是任何一个黄帝都喜欢干的事情,赵佶自然不能例外。

“走,去你商业街的尉迟酒楼喝两杯。”

赵佶一高兴,马上兴致勃发。

“官家此时随意出宫,显然不太合适。”

一旁的洪六虽然非常不想扫赵佶的心,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赵佶一听,才猛然意识到,现在他已经不再当初的端王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样把自己不闷死才怪。

“官家大概是想起我尉迟楼的烤羊了吧,无妨无妨,下臣都在这里,不去尉迟酒楼又有何妨?”

钟粟笑着说道。

“对啊,有钟卿在此,自然没有什么担心的。

洪六,听到了吗,赶快准备东西。”

洪六一脸大写的蒙。

到底要准备什么,我可不知道上次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时候先皇都没驾崩呢。

“麻烦洪内侍准备笔墨,我将需要准备的东西写下来。

另外,有些东西你派人去尉迟楼取来即可。”

钟粟吩咐了一番,赵佶听得连连点头。、

是啊,吃个烤羊,有钟粟在,倒是可以不用出宫的。

洪六一看,前面善意提醒的不和谐已经不复存在,忙不迭地帮助钟粟研磨铺纸。

等到钟粟写好准备的物事,便发生去吩咐人去备办。

皇帝发话,下人的执行效率奇高,也就半个多时辰,所以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

延福宫的一处殿阁之中,各种菜蔬和一具整羊陈列其中。

只不过这次喝的酒换成了宫中御酒。

很快,大家开始进入了状态。

这正是钟粟所需要的,既然不能和向太后抗衡,还不如直接示弱。

如果让向太后掉以轻心,也许还能在这一年中的时间网络更多的人才。

果然,也就一炷香的时间,赵佶吃肉喝酒的消息就传到了向太后那里。

“你可打听清楚了?”

向太后有点不敢相信,她也算是人老成精了,见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

赵佶刚登基,他就已经看出来了苗头。

本来力挺赵佶是想让赵佶做一个听话的乖宝宝。

可后来他觉得显然不是那样的,自己这个侄子有想法,而且还和自己不一样。

韩忠彦的调入,她还是起来一定的作用。

当时的想法也是为了培植自己的力量,但这天赵佶的做法又让他看不懂了。

明明有大干一场的趋势,但怎么又开始享乐了?

“小的打听得一清二楚,听说陛下本来是要去尉迟酒楼的,但被洪内侍劝阻。

陛下后来便听了钟侯爷的话,在延福宫饮宴。”

一个小内侍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向太后始终没有头绪,这赵佶一开始还行,现在到底是故态复萌,还是有别的用意,实在是不要判断。

对了,钟粟也在场。

这是一个重要的信号,她宁愿相信赵佶糊涂,也不愿相信钟粟也不明形势。

难道这一切都是钟粟在其中操作?

向太后有些凌乱了,她开始暗暗打算,等过几天后,她得召见钟粟,看看能不能探出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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