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樊楼就是这么牛叉

樊楼里面冲出了几个人,来到距离中年人十几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

谁都清楚,这些人是樊楼中豢养的打手,主要作用当然是为了对付吃霸王餐的,还有就是让那些故意装醉试图逃单的家伙。

当然,这些打手一般情况下只会在樊楼内活动,毕竟出了樊楼,维护治安还有开封府,跟他们没有关系。

店大了什么样的客人都会有,樊楼豢养这样一些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这些人冲出来了,他们想干嘛,没有人知道。

百日醉的功效不是盖的,中年人渐渐感觉酒劲儿上涌。

“喊啊,你怎么不喊了。”

有人捅了捅中年人,谁捅的,他没有完全看清楚,总之,捅他的这个人多半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那种存在。

可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尊严已经受到了极度的挑战。

区区几个保安了不起吗,这又不是你们的地盘,我喊几嗓子管你们毛事。

想到这里,中年人再次张嘴大喊,开始还能听得清楚,渐渐变成了一串乱码。

几个打手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使了个颜色,他们便猛然冲了过来,准备将已经半醉的中年人抓回去。

虽然没有自爆身份,但所有人都不会看错,他们是樊楼的人。

这里是樊楼的势力范围,汴京第一的存在,几个打手都是同一个想法同一种骄傲。

就在打手即将抓到中年人衣服的一瞬间,一个人突然出现,挡在了中年人的前面。

“滚开,不要多管闲事,爷几个今儿心情好,不会随便动手。”

吼了依据后,几个打手却发现,这个人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们都开始怀疑,自己还不是樊楼的打手了,什么时候汴京的一个草民都不给他们面子了。

“我只想问一句,你们为什么要抓这个人?”

问话的自然是路贲。

“我们樊楼抓人,还需要理由吗?也罢,爷几个心情好,说说也无妨。

他竟敢对樊楼出言不逊,那就带回去好好修理,这个理由够了吧,让开,否则我们要动手了。”

本来钟粟这种喝酒喊口号做法就吸引了不少人,现在连樊楼的人都吸引出来了,而且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立刻引来了无数的吃瓜群众。

钟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好好利用这样的机会,才有可能打破目前面临的僵局。

钟粟渴望中年人这样的一个npc出现,中年人就出现了,什么原因,很难说清楚。

路贲一言不发,他说过只问一句,多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此人何时提及樊楼,又是如何对樊楼出言不逊的?我倒想问问。”

索九接着问了一句。

“何时提及?刚才他大肆夸赞百日醉酒如何如何,就是对我樊楼的污蔑。

我樊楼所出之酒,才是天下第一,看清楚了,这是樊楼对面,有人大胆狂言,我等教训一番有何不可。

听明白了吗,我可是讲清楚了,如果还有人不识抬举,阻拦我等,那就只能用拳头讲道理了。”

打手说完,一起的一个人悄悄提醒了一下:“老大,围了好多人,不好办啊,引来了开封府的巡城小队就不好办了。”

“好吧,立刻出手,拿下中年人,至于开封府的人,自有人对付。”

几个人小声一商量,总觉得这次话有点多,话太多往往容易坏事,刚才就应该一言不合直接抓人了事的。

想到这里,几个人身形一动,猛然袭向路贲。

周围的吃瓜群众看到要打架,立刻腾出了一片足够他们发挥的空间。

可瞬息之间,几个人已经倒飞而回,虽然没有筋断骨折,但显然都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吃瓜群众无比失望,本来还以为有一场精彩绝伦的武戏,可没想到这速度太快,好多人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樊楼这些人看来都是花架子,一上场直接就被秒杀了,太没有观赏价值了。

“老大,怎么办,没想到你我兄弟居然遇到狠岔子了,又是在樊楼外面,要不就认了吧。”

一个小弟抚摸着作痛的胳膊,哭丧着脸小声说道。

“认个屁,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不相信,咱们樊楼还斗不过一个草民。”

老大恶狠狠地说道。

“老大,我觉得不对啊,如此身手的人,恐怕不是一般人,咱们是不是被算计了?”

另一个小弟也看出了不对。

“管不来这些了,再狠的岔子,有康大官人在呢,康大官人后面还有狠人呢,拿下再说。”

老大说道这里,对着樊楼吆喝了一声,立刻有几十号人飞一般地冲了出来,迅速围拢了路贲和已经半瘫在地的中年人。

中年人不知道是酒醉的缘故,还是被吓的,反正已经是各种失禁。

路贲看着这些人,好像就在看一堆稻草,他除了上次面对狼群,还没有面对过这样大的场面。

面对这些人,他反而生出一丝渴望,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干一场了。

人多有怎么样,像刚才的那种货色,就算再多,也是被秒杀的份,他毫不在意。

就在此时,开封府的巡城小队终于得到了消息,朝着这边赶来,一边跑一边示警。

“玛德,功亏一篑,早知道之前少说两句,先多叫一些人,拿下再说。

现在可好,巡城小队来了,动手多有不便,便宜了这个出手如电的小子。”

打手老大气愤愤地说道,在他看来,路贲只是对他们突袭,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几个人虽然都摔了个狗吃屎,但却没有受什么伤,那就意味着只要人足够多,堆死就行。

如果那个随意为钟粟打广告的中年人不被修理一通,樊楼往后还怎么混?

说话之间,巡城小队的队正已经来到了中间地带。

“怎么回事?”

“队正兄弟,我樊楼有客人喝了酒然后跑了,正准备追出来将他拿下,可居然有人要庇护他。

此人不但不讲理,还出手伤了我兄弟几个,事情就是这样的。”

打手老大张口就到,在他看来,恶人先告状才是制胜之道。

“是这样的吗?”

队正面色平静,这种打架斗殴的小事情,在汴京完全属于稀松平常的事情,他一点儿也不奇怪。

“怎么可能,此人根本没有踏进樊楼一步,又是如何赖账的。

我等只是路见不平,没想到樊楼的人一拥而上,没收住手才会这样的。”

仍然是索九上前说话。

“看来此事各持一端啊,也罢,谁看清楚了真相,能说说吗?”

两种说法差别太大,队正一时也无法分辨,只能找一个证人。

不然贸然将人带回开封府,这场纠纷也没办法解决。

可这种做法,敲是打手们喜闻乐见的,他们虽然轻易不出樊楼,但恶名远扬。

加之樊楼财大气粗,他们当然有恃无恐。

果然,现场一片死寂,好多人明明都看清楚了,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面作证。

现实就是这么血腥,樊楼就是这么牛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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