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故人

“可能要遇到熟人了。”

钟粟淡淡地说道。

熟人?路贲和索九倒是觉得钟粟的表现有点奇怪,遇到熟人有什么奇怪的,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们俩自然不明白,这个熟人,有可能是在登封王庙村认识的。”

钟粟解释了一句。

路贲和索九点点头,王庙村的事情,他俩也就知道一点点而已。

“如果真是他,还真有意思了。”

钟粟喃喃自语,他想到了好多。

当初在王庙村的时候,他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来汴京。

可没想到的是,这个时间比他想得要快了很多。

本来还可以更快的,只是因为中途出现了苏东坡被贬岭南的事情,再加上炼铜事宜,他才去了惠州。 大宋教书匠 来自我爱看书网,,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他也许早就来到汴京了。

不过现在想想,去了惠州之后取得的收获其实非常大。

先不说别的,能在惠州办起罗浮书院,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情。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钟粟居然在那里偶然结识了墨家后人,而且变成了强大的臂助。

除此之外,真正细想一番,几种农作物的种子,也是因为自己去了惠州才会有机会得到。

汴京固然繁花似锦,但像米图乌斯那样的商人,还真不一定能够遇到。

这家伙不仅仅是个商人,还是个十足的冒险家,也只有他,才敢接下钟粟交给他寻找种子的差事。

当然,这也与米图乌斯野心勃勃有关系。

事实上,米图乌斯成功地帮钟粟找回了种子,然后带着大量的瓷器回去后,身价也迅速暴涨,甚至都出乎了他自己的预料。

这一切都归根于张窑主烧制出的白瓷。

“钟先生,到底是什么人,要不我去看看?”

索九也觉得奇怪,自告奋勇要替钟粟看看。

“也罢,我就怕万一弄错了,你去看看,就说是登封王庙村蒙馆故人在此,如果是他,自然就明白了。”

钟粟可是记得很清楚,王庙村蒙馆开馆的时候,李员外和他都来参加了。

“我已然知道钟先生早就到汴京了,只是门户高峻,不便拜会。”

随着熟悉的声音传来,钟粟已经完全断定,果然是王维义,王庙村王保长的弟弟。

王维义也算是王庙村走出来的人物,能够把生意做到汴京,本事还真不算小。

钟粟立刻起身,王维义也走进了包厢。

“我早就该早一点拜会王大官人,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

钟粟唏嘘不已,王保长在王庙村对他也是尽力维护,王保长的这个弟弟王维义当时就说过,只要钟粟来汴京,有事就可以来找他。

钟粟现在想想,一直以来还真没有想过,自己在汴京还认识这样一个人。

“很早就听说你了,只是不太确定,后来汴京出现了《汴京头条》,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一定是你。”

王维义说完,哈哈大笑。

两人聊起了很多事情,王维义对钟粟在汴京的发迹还是非常好奇。

钟粟倒也没有多说,只是表明自己主要是运气好之类。

王维义可是在汴京经营了好多年,对于钟粟的说法,也没有轻易表态。

他心里亮堂着呢,钟粟能够以这么快的速度,混到这个地步,说是运气好显然就是谦虚的说法。

“今日钟先生是随便转转,还是?”

“不瞒王大官人,小子准备在马行街开一家玛瑙店,只是这地方还没有找到。”

钟粟倒也不想一见面就让王维义帮忙,只是他问起来了,自然没有继续隐瞒。

“此事倒是不难办,不过你也应该知道,马行街的店铺,租金可是不低啊。”

王维义就事论事说道。

“无妨,主要担心找不到,能够找到,房租稍微高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钟粟心里有数,租金高了又能怎么样,玛瑙买卖在大宋就是暴利行业,区区一点租金,又能说明什么。

虽然吐蕃和大宋的贸易已经进行了好久,但对于无比广大的大宋市场来说,那点玛瑙根本不能满足。

而且原石玛瑙经过大宋匠人的加工,就会成为非常精美的艺术品,还会大幅度增值。

现在虽然八字还没有一撇,但这的确是个非常有前途的产业。

“这样吧,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钟老弟尽管放心,三日内必定有消息。”

王维义想了想,当即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怎么样,那就先谢过王大官人了,小子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王维义笑着喝了一口茶。

“对了,我倒是听说,钟老弟还有一处酒坊。

不知这酒出量几何,有没有被脚店预订完?”

都是商贾,虽然两人好久没有见面,王维义却马上提出要让钟粟的酒坊给他也让渡一些份额。

这样做虽然突兀了一些,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钟粟也不介意。

“如果是别人的话,我的酒自然已经全部售罄,换做万大官人,自然还有的。”

钟粟这么说,王维义大笑不止。

两人接下来确定了白酒供应的数量价格这些,亲兄弟明算账,两人算不上朋友,只能说是旧时相识,谈起生意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敲定了这些,两人不不再耽搁,钟粟回去要安排白酒出货的事情,王维义得帮他打听玛瑙店铺的租赁事宜。

“钟大哥,此人倒是直接,还都不是太熟悉,居然就要跟我们合作。

至于让他帮忙找开玛瑙店铺的地方,会不会……”

钟粟自然明白路贲的意思,就怕上当。

“不然,此人倒是心直口快,其实商贾就要和这样的人一起干,我相信不会有问题的。”

索九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必担心,无非就是一批白酒而已,这次如果他出了什么岔子,还会好意思跟我们仅需合作吗?”

钟粟的说法显而易见,合作就得讲诚信。

王维义如果不讲诚信的话,所得到的的就是一批白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按照一个能够在汴京生存多年的人,他王维义起码暂时不会敢这样的事情。

对于钟粟来说,,最多也就是耽搁三天的事情,并没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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