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我们俩是清白的

随着“赵记美妆店”的生意越来越火爆,长公主听钟粟讲书都没有以前积极了。

反倒是朱太妃,她的娱乐活动除了玩纸牌和打麻将,再就是听钟粟讲书。

老年人对《西游记》这种神魔小说兴趣非常浓厚,甚至后来的这些日子,听书的人居然增多了一些,都是宫中一些老资格的太妃之类。

钟粟倒是不介意,无非就是个娱乐活动,对他而言,人多人少一个样。

这一天难得清静,他再次进宫。

其实也不清闲,最近兵工学院那里其实事情不少,可方案已经制定好了,加上路贲这个忠实的执行者。

还有章楶这些支持者,他也就是隔几天过去看看,适当调点毛病。

可挑来挑去,章楶这些老家伙都不满了,一见面就冲着他喊道:

“交给我们还不放心吗,不放心了你自己在这里看着。”

钟粟听到这话,头也不回,一溜烟便消失了。

他不明白,明明就是自己办的兵工学院,章楶这些人只是帮手而已,反倒是比自己的热情还要高涨。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反正这是好事情,他倒是愿意少操点儿心。

正想着这些事情,脸上挂着很自然的微笑,一定到东华门了。

一进皇宫,他马上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氛围。

不对啊,宫里好像发生什么事情了,凡是看见的人,要么忙忙碌碌的样子,要么就是爹死娘嫁人的德行。

等他晃悠到了距离勤政殿不远的地方,突然看见旁边的一处偏殿中,有好多大臣都在,貌似在小声地说话。

这些人同样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对啊,到底怎么了。

钟粟正准备过去问问,洪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了。

“钟先生,您先进偏殿呆一会儿吧,别在这儿晃悠了。”

洪六说着,指了一下偏殿的位置,就准备要离开。

“你这神神叨叨的,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呀,你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钟粟这下是真的莫名其妙了,自己好像真有点后知后觉啊,貌似不是小事情。

洪六左右看看,就要凑到钟粟的耳朵上,钟粟觉得有点怪异,躲了躲。

这老家伙想干嘛,不会是长期短斤少两倒是变态了吧。

洪六瞪了钟粟一眼,两只手卷成桶状,小声地说道:

“官家从金明池回来就病倒了,这回儿御医正在诊治,你稍微动静小点儿。”

洪六说完,便匆匆离去。

这小子戒色才多长时间啊,看来没多久憋不住又开荤了,看这个情形,不但开荤了,而且来了个七荤八素。

没救了啊,这是非要往精尽人亡的目标狂奔了,谁也拦不住啊。

钟粟喃喃自语着,慢慢走进了偏殿。

钟粟在汴京也有些时间了,偏殿中的大臣他全都认识,大家也没有刻意打招呼,只是眼神示意一下就算。

偏殿之中大家都在小声说话,钟粟也没刻意去听。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突然有人向着他微微一笑,原来是御史台的刘御史。

一起在朝堂上反倒没怎么留意,现在一看,发现刘御史这年龄还真不小了。

脸上密密麻麻的老人斑已经告诉他,这家伙恐怕已经六十多岁了。

六十多岁在顶着各方压力参奏这个参奏那个的,真是为大宋的反顾倡廉工作操碎了心。

对于这个老人,钟粟一开始没有一丝好感。

后来却发现,这家伙别看年龄大了,但心态其实很不错的,而且看问题还很通透。

他的有些做法,其他大臣看不上,刘御史反倒全力支持。

当时钟粟甚至认为,刘御史有故意这么说的意思,也许是想跟自己套近乎。

但转念一想,刘御史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他还真是个实事求是的人。

所以到了现在,钟粟反而觉得这老头很可爱,比起朝中那些伪君子要好得多。

“刘御史有何指教?”

钟粟看他有话要说,自己先出口了。

“钟山长,你小子点子多,官家这情况,你想个办法吧。”

刘御史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钟粟。

这句话似乎是提醒了周围的人,好几个人都凑了过来。

钟粟突然觉得情况有点不妙,什么意思,大家都看着我想干嘛?

“钟先生智勇双全,是我大宋难得的人物,官家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要不请中先生想个办法。”

有人提议道,其他人一听,有门啊。

钟粟的确办法很多,而且有人早就说了,他开始在罗浮书院还开设的医学院。

加上钟粟平时智计百出,说不定真有什么办法的。

在众人的期待中,钟粟真有点慌神的意思。

我是办法不少,可我不是神医啊。

再说,赵煦那小子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有什么办法解决。

对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让在赵煦干某种不可描述事情的时候,让他去搭把手,还是要干嘛?

事实证明,钟粟的确想多了。

赵煦即使需要人搭手,那也轮不着他,太监一大把呢。

“让我想办法,我又不是救死扶伤的大夫,能想到什么办法?”

钟粟不满地说道。

“钟山长你可能误会了,不是强人所难让你去为官家诊病。

虽然官家这个病得凶险,不多应该没有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可是好了之后呢,官家如果变本加厉,那就真不好说了。”

刘御史语重心长地说道,没有意思作伪的样子。

其他人,包括曾布、章淳也是一脸期待地盯着钟粟,好像钟粟就是一根救命稻草。

钟粟内心大叫不妙,这种破事怎么能找我来做呢?

你们一个个不都是耿直纯良之臣吗,该怎么进谏就怎么进谏不就行了,如果没效果那就只能听天由命。

我和大家相比,只是和赵煦有一些生意上的来往,别的还真没有,我们俩是清白的,绝无基情。

有好事你们从来想不到我,一旦摊上了这种破事,你们现在就来找我了。

“此事我也无能为力啊,再说,这种事情,你们不是比我更内行吗?”

钟粟说得都有点声泪俱下了,别找我啊,我真没什么办法的。

“不不不,钟山长这话就有点谦虚了,我们其实已经想好了,只是这个只有你能够做到。”

刘御史笑呵呵地看着钟粟,钟粟一脸不淡定,原来已经把套下好了。

他又看了看周围的人,都是和刘御史同样的眼神,完了,自己被算计了。

这些人到底想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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