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怀疑

贺松风安排好了方武之后,很快便将这件事情向钟粟进行了汇报。

另外,也将他之前听到的情况告诉了钟粟。

“不错啊,短短半年之中,我汴京大学居然出现了这等人才,没错,学生会就应该交给这样的人。”

钟粟听完之后非常满意,这个完全是他没想到的。\0

本以为,自己的理念想要深入学生的头脑,恐怕需要一个漫长的阶段。

可这样的人现在就出现了,而且还充当了他的神助攻,直接开始影响到了太学生。

“这样吧,等到学生会组建完毕,让学生会立刻组织学生,前往各个书院进行学术交流。”

钟粟说完,贺松风立刻明白了,钟粟这是要想其他书院下手了啊。

其实也也是势在必行的,国子监太学都逐渐被纳入了,对其它学院也得考虑了。

可贺松风还是觉得,这样做步子是不是迈得大了些?

搞定国子监太学,也许只是偶然,可其他书院就不一定了。

那些学院老古董比起太学只多不少,恐怕没有容易就能解决的。

钟粟却不是这么想的,虽然大宋各大书院办得风生水起,但总的来说,太学仍然是代表。

现在太学都没什么意见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当然,如果像对付太学一样,和其他书院联合办学,恐怕有点不太实际。

这个主要还是空间距离太远,存在诸多不便。

所以目前能够做到的,那就是先施加一些影响,至于什么时候将这些书院扳弯,那还得看情况。

就在钟粟和贺松风一起探讨的时候,方武也开始行动了。

他算是较早领会钟粟理念的学生之一。

贺松风虽然没有交代太多,但他回去将那份攻略研究了一番,立刻大喜过望。

他发现,这个学生会主席,可不仅仅是学生头子而已,那是可以和学院领导共治学院的存在。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学生会还会定期得到一些经费,用来维持各类活动的开展。

方武都不明白,钟山长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可好处不少,责任也很重大,尤其条规里面还写明白,要组织和各大书院的交流活动。

方武觉得,忽悠一些那些生活在象牙塔中的太学生不难,可对付那些其他书院的人,那可就难了。

太学生虽然看起来高高在上,出生高贵地位尊崇,可他们也就这些优点。

那些外界书院的学生,那才是真正的白手起家。

远的不说,嵩阳书院他就了解一些,好多学生都四处求学的经验。

知识结构也许驳杂一些,没有太学生那么纯正,可是相对要见多识广一些。

太学生是从鞋着金钥匙长大,就等着学业有成后直接去当官。

可其他书院的学生却不一样,他们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实实在在的代价。

如果最终不能在科考上走出一条路,那这辈子也就是个书生而已。

等待他们的结果,有些可以做个幕僚,有些可以做个西宾,有些也许只能回到老家,开一家蒙馆糊口。

可方武发现,汴京大学却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如果科举失利,完全可以留在书院中。

也可以进入其他一些行业,虽然做着貌似贱业的事情,但却一定会过的很滋润。

想清楚了这一切,方武便行动了。

他要在几个学员中好好物色一番,一定要按照山长的要求,组建起学生会。

汴京大学这边热闹非凡,国子监这时候反而再次爆发了争论。

可出奇的是,这次提出异议的居然是王元道。

“老周,咱们这么下去到底合适吗?”

“老王,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当初你提出要去汴京大学,可现在你问我这样做合适不合适。”

周鼎昌也是服了,这个王元道怎么这幅德行,什么走由着他说。

可周鼎昌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短短一段时间,国子监的学生,几乎绝大多数都愿意去汴京大学交流。

他不是没有问过学生是怎么回事,可学生的回答让他近乎绝望。

“这不是国子监的要求吗,怎么这时候反而要来问我们,难道不是你们提倡的?”

听到这样的辩解,周鼎昌觉得真是欲哭无泪。

这语气妥妥就是钟粟的,一个个翅膀硬了许多。

甚至有一种感觉,就是如果过分追问的话,有些人愿意直接投保到汴京大学的门下。

交流是交流,可如果出现了投奔的事情,那可就真不好办了。

就连王元道也不淡定了,他突然觉得,钟粟是不是真在玩什么阴谋。

王元道的说法让周鼎昌觉得无话可说,但他还是说话了。

“老周,我是主动愿意去,还不是为了服从你的安排嘛,到了这一步,你却来说我,这不合适吧。”

王元道和周鼎昌两个人现在觉得一个比一个冤枉。

这都什么事情啊,好端端的交流,总感觉好像是汴京大学的学生活活把太学生给带歪了。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这些太学生平时一直标榜自己满腹经纶,可到了汴京大学学生跟前,很多说法都变得一钱不值。

不仅如此,不少学生开始认同汴京大学的做法,甚至扬言要长期留在汴京大学。

“现在好像不是追加责任的时候,好,算我,算我派你去汴京大学的,可想想你后来做的这些。”

周鼎昌说完连连摇头。

“老周,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王元道在汴京大学呆的时间长,他虽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但经过周鼎昌这么一说,他突然觉得自己彻底想通了。

太学生们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吗,就算给汴京大学的学生影响了,这又能怎么样呢?

当初对钟粟的理念反感到明白,可学生出现了状况,自己却不能淡定了。

这好像不对啊,太学生本来就是虚心求教的,没有什么问题啊。

据所知,汴京大学又不是地狱,相反,里面的人几乎都是有一说一。

国子监太学学生多着呢,投奔出去几个又能怎么样?

太学生已经年龄不算小了,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考方式,这些好像没啥必要去干涉。

没等周鼎昌说话,王元道再次插话道:“既然你觉得没用,那你倒是说两句有用的啊。”

“这个……哎……也罢,个人的命运个人掌握,我们也不必多担心了,这说不定会是一件好事。”

周祭酒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还是不对,但实际效果已经出来了,他觉得局面似乎已经无法控制了。

两人的谈话就这么稀里糊涂结束了,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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