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两个选择
钟粟客串了一回故事大王之后，总算摆脱了长公主的纠缠。
事实上根本就不是他摆脱的，只是朱太妃服药的时间到了，长公主才恋恋不舍离去，还不忘叮嘱钟粟一句：
“下次入宫一定要给我再讲一个故事，千万别忘了。”
“长公主且放心，一定会的，你就安心去照顾太妃吧。”
钟粟说完后，看着长公主的身影消失后，立刻逃离了皇宫。
他再次叹息了一番，虽然贵为长公主之尊，物质上自然一无所缺十全十美，但就是没有自由。
世界那么大，她们却没有去看看的自由，只能尽可能调动自己的想象。
后宫剧中不少女人近乎变态，其实并不夸张，只要是个人，长期压制的结果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其实就在他和长公主说话的时候，洪六也经过了一次，他也很想问问钟粟打狼的英勇壮举，可惜长公主一直在，他不方便过来。
作为赵煦的亲随内侍，只要没什么事情，就得一直呆在赵煦身边，没有多少自由时间。
这次没有听到钟粟打狼的事情，只能期盼下次有机会。
长公主回到慈明宫，服侍朱太妃吃完药后，看到朱太妃心情还不错，便开始复述钟粟讲给她的故事。
朱太妃虽然岁数一大半，虽然经历了宫闱中的无数风雨，但对外面的世界同样好奇而陌生。
长公主讲完后，朱太妃也听得兴高采烈，这种事情宫里的绝大多数女人，也许一辈子都听不到一个。
更何况钟粟这次的经历，简直可以拍成一部电影。
电影的名字钟粟甚至随口就能说出来，就叫《围猎汴京之战狼》。
规矩就是这样，皇宫中的女人就算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听天由命。
有时候运气好一些，偶尔获得一次出宫的机会，简直就是莫大的机缘，只是就算出去，活动的范围仍然处处受限。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宫中的女人除了皇帝之外，能够见到的男人都不多，或者说能够随时见到的男人，基本都是五肢不全的。
本来钟粟这样的外臣身份，严格来说是不允许随便和长公主见面的，就算见面，也不能私下见面。
但钟粟自从教授过几天长公主魔方后，名义上已经是长公主的师傅。
师傅和徒弟那就是两代人，自然不能限制过多。
加之赵煦器重钟粟，钟粟又对皇家做出了特殊贡献，自然有另当别论的意思。
钟粟从登封返回汴京的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接下来，自然是尽快把火炉专售店铺开起来。
将作监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加班加点，皇宫中的火炉已经配备到位，民间出售的部分，自然要交给钟粟他们。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将作监就是将作监，只能专门为皇家服务，无论如何不能成为赚钱的工具。\0
就算以后赵煦和钟粟的赚钱业务会有所拓展，将作监也只能进行一些技术支援。
当然，将作监中的人如果确实有需要，调用一下却不是问题。
钟粟相信，只要有诱人的计划，赵煦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这样说起来，赵煦作为一国之君，其实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实质的区别。
只是一般人只考虑自己或者自己一家人的情况，但赵煦却得考虑整个国家，对他而言国就是家，家就是国。
只是因为国这个家太大了，所以亲疏上也就有了很大的区别。
钟粟自己的情况又不太一样了，在大宋他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如果想要迅速组建一个家，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但他却不想这么做，一旦有了家，做很多事情就有了牵绊，所以他更想处处为家。
回到驿馆之后，他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果断带上路贲和石头来到了马行街蕤园，这个勉强算是自己在汴京的家中。
钟粟的蕤园在汴京根本算不上有多大，无法归于豪宅之列，最多可以算是准中产阶级的宅院。
如果说有什么优势的话，也就是地理位置还不错，位于热闹非凡的马行街。
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什么显眼之处。
路贲从来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但石头就不一样了。
他虽然也有一点跟老五叔出门的经历，但却没有和真正的有钱人接触过。
石头在穿过马行街的时候，这时候正是夜市快要开始的时候，石头激动得欢呼雀跃，各种有趣的玩物和吃食让他目不暇接。
“石头，先别激动，这里你还不熟悉，等到明天晚上，我安排个人，陪你到处走走。”
“谢谢钟大哥，那真是太好了。”
两人正在说话，马车已经到了蕤园。
“到家了。”
几个人跳下马车。
这次情况有点不一样，李宽几个人知道钟粟迟早要回来，随时都有准备。
钟粟一回来，大家各自便忙了起来。
大家一起用过饭之后，钟粟单独把石头叫到了书房，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说清楚。
“石头，来坐下，跟你谈点儿事情。”
“好，钟大哥，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石头，你确定今后想跟着我吗？”
钟粟这句话一问，反而让他一阵愣神。
石头想起了之前和老五叔的一番谈话，老五叔是老江湖，自然知道钟粟不是一般人，他告诉石头，如果想有一点作为，那还是应该跟着钟粟。
石头一开始还是很担心，他觉得自己除了玩得一手甩石鞭，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拿的出手的本事。
今后就算能够跟着钟粟，又能做什么呢？
他也把这个和老五叔说了，但老五叔的说法很简单，他和石头有一番对话：
“石头，玩甩石鞭你从小就会吗？”
“当然不会，是后来慢慢学会的。”
“现在觉得容易吗？”
“很容易的啊，为什么要说这个？”
“还不明白，你既然能够学会甩石鞭，那跟着钟粟难道就不能一样一样地学吗？”
“老五叔啊，你说得是有道理，但钟先生是不是愿意收留，这可不好说啊。”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钟先生要去汴京一趟，也许是一个机会，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五叔说完就不再理他了。
石头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试试，至于跟着钟粟能够干什么，他还真没有想清楚。
没想到毛遂自荐了一下，钟粟就痛快地答应了。
现在钟粟突然很严肃地找他说事情，石头猜测，恐怕是要决定自己的去留了。
“我确定！”想到老五叔之前对他说过的话，石头果断回答道。
“这就好，你这个兄弟我没有看错，记住，以后你是我兄弟，不是我的仆人，明白吗？”
“钟大哥，能够跟着你做事，石头已经非常高兴，至于兄弟嘛……”
“石头，你记住，从你和我一起在庞家村打狼那时起，我们已经是并肩作战的兄弟，今后自然不会把你当做仆人的。”
这也是钟粟的真实想法，能够同生共死一次，个人的品德已经得到了检验，至于才能，钟粟不奢望一下子就能招募到大牛。
苏婉婉就是个例子，小小一歌女，几个月之间，居然变成了钟粟登封产业的掌舵人物。
听到钟粟的这个说法，石头算是明白了，他这次的确是跟对人了，老五叔果然是老江湖，他也许看得更深，只是没有全部说出来。
“钟大哥，我明白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不，我给你两个选择，我不能决定你的命运。”
“好吧，钟大哥，你说吧，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