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就在何文运的儿子在罗浮书院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时候,何文运又一次召唤钟粟。

这家伙又想干什么了,前世不会是一块记忆合金吧,好容易扳弯又要反弹回去了?

或者之前干脆就是假装了一下,现在实在是装不住了,只好变卦。

不管怎么样,上官召唤,不去肯定是不行的,铸钱监可是属于惠州府管辖。

钟粟再次来到何文运家里,居然又是一桌丰盛的酒席。

这究竟是几个意思,难道何振还有几个先生,现在都需要照顾一下吗?

如果是这么个玩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钟粟可不是来扶贫的,更不是职业介绍所的。

事已至此,只能骑驴看唱本,出招接招便是。

大餐开始,何文运果然对儿子的事情只字不提,钟粟觉得他应该是在酝酿铺垫,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突然说出来。

有大餐反正是好事情,不说那就先猛吃一通再说,钟粟边吃边漫不经心地注意着何文运。\0

“钟大监,老哥其实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何文运终于忍不住了,钟粟明白,该来的还是来了,有祸躲不过啊。

“何知府有事尽管说,下官遵从便是。”

钟粟观察着何文运的脸色,果然是读书人啊,要脸才是最主要的,明明有什么破事要说,还各种装来装去的。

“不不不,今天你我就是兄弟,老哥算是有求于你了。”

画风急转直下,钟粟意外地发现,何文运居然打起了感情牌。

现在可以称兄道弟了,对今天是兄弟,过了今天,自然就不是了。

钟粟觉得,虽然何文运是有求于自己,但思路还是非常清晰,绝不会给自己挖坑,兄弟是没错,但只是一日兄弟。

“何——老哥,你有事就说,你我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的,一切都好说,好说。”

钟粟已经决定认栽了,毕竟是知府之尊啊,都发展到求自己的份上了。

这个父亲当得真是太难了,算了,答应就是,何必计较太多。

“你看老哥也是一大家子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主要靠老哥的薪俸,也挺艰难的,这个……”

何文运支支吾吾说不下去,钟粟知道现在轮到他他脑补接话了。

“老哥原来是有难处啊,钱这个东西嘛,小意思而已,你说个数吧,老弟我多少还有点积蓄。”

钟粟明白了,原来何文运是要跟自己借钱,不对,是要,哪有上司跟自己借钱的道理,哪有上司借了后还的道理。

虽然很是头疼,只要愿意把儿子留在罗浮书院,付出一些代价也值得,到时候赚回来便是。

“不不不,老弟误会了,老哥可不是那样的人。”

何文运说着,从袍袖之中居然摸出了若干银票。

钟粟有点莫名其妙了,原来以为因为儿子的事情变卦,现在发现居然不是。

后来又以为想从自己手里要两个钱花,要就要呗,堂堂一个大知府张嘴了,不给岂不是要憋屈死。

不但不要钱,而且还拿出钱来,究竟是几个意思?钟粟觉得都没法猜了。

“老哥,你这是……”

“钟老弟,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这东坡酒楼我看行,不如咱们干脆多开几家,惠州下面的县都可以开,有些关系我可以设法疏通,经营的一切你看着办,

我这里有一万贯的家底,对钟老弟来说,当然是九牛一毛了,但还是希望钟老弟不要嫌弃,咱们合伙开酒楼,一起发财怎么样?”

何文运一口气说完,精神明显都萎靡了许多,暂时进入了回蓝状态。

钟粟明白了,这家伙是想赚钱啊,但毕竟是惠州知府,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羞耻到了极点。

他大概是担心还没说完就直接休克,便一口气说完,然后呼呼地喘着气。

想想也可怜,之前本来是有好几次发财致富的道道,都被自己给封堵掉了。

现在居然把家底都抖了出来,忍受着强烈的精神压力,向钟粟坦白了自己的对金钱的强烈渴望。

好官啊,好官,居然都不向自己伸手要钱,大宋这么清廉的官员实在是不多了。

按照惯例,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何文运怎么才这点出息,一万银子也能拿得出手,说出去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当然,反过来说,这钱还真不算少。

钟粟都不用掐指一算都知道,一万贯的家底,何文运的薪俸水准,就算按照现在知府的峰值收入来算,没个上百年是存不下的。

完全就是巨额财产来路不明啊,不过看在额度还不够巨的面子上,他觉得应该给何文运这个机会。

如果能让他们积极投入到商贾大军中来,那要少搜刮多少民脂民膏,少祸害多少老百姓啊。

这个思路钟粟一直还真没想到,倒是何文运的无心之举提醒了他。

想想后世的做法,要办成大事,还是要融资啊,仅仅凭借一个人的力量,那是不行滴。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搞下去,钟粟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搞出一个集团公司来,到时候赚遍大宋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和西夏、辽、金不打仗的话,还可以在这几个鸟国家开分公司,到时候就是跨国公司。

不过钟粟觉得时间是不允许他这么做的,否则一旦形成经济一体化,想要吓住西夏、辽、金,哪里需要兵临城下这么麻烦的事情,

反手来个经济制裁,都不用小撸大撸,谈笑间,直接就樯橹飞灰烟灭了。

“钟老弟,我也就随便说说,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何文运看着钟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感觉这事情似乎没谱,都准备要放弃了。

可恶,居然走神了。“老哥这个办法好,这事情就这么定了。”钟粟回应到。

这可又是一个标杆啊,到时候自然可以带动惠州那些光知道窝藏铜钱的家伙赚钱的积极性,大家一起投入到赚钱大潮之中。

这样做好处多多,说不定还可以局部缓解大宋钱荒的问题。

看到钟粟先是一阵发呆,然后突然迅速地答应,何文运反而吃不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那么大半天到底在想什么。

“钟老弟,真的没问题吧?”何文运还是觉得不太踏实。

“老哥,其实我在想,咱们其实可以筹集更多的钱,不但可以在惠州开酒楼,还可以开到广州,你说呢?”

“那就太好了,老弟你懂这个,该怎么做,你说了算。”

原来他在想这个,这下何文运算是放心了。

他觉得钟粟是不好琢磨,但不管怎么样,应该不至于连知府的钱也敢骗吧。

设想归设想,还得好好计划一番,另外今后这些事情,总不能老是自己亲自出马吧。

是时候发展几个影子了,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吧何振叫回来了,给他老子赚钱,他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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