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他高兴

傅司寒回到帝都已经是一周后。

帝都已有春寒料峭之势。

晚晚抱着小砚安在出机口等人,远远的看到一个挺拔的男人出来,穿着一件灰色的妮子大衣,小行李箱由随行保镖提着,他左手提着一个礼品袋,右手倒是空着。

贵气沉稳,很吸睛。

密密麻麻的人出来,他是最耀眼的一个。

“砚砚,爹地回来啦!”晚晚单手抱着傅砚安,一边给儿子指傅司寒的位置,一边向他打招呼。

“唔?”奶娃盯着一头小金毛到处转,没看到爹地在哪里。

“爹地走近啦!看到爹地是不是很开心呀?砚砚之前还在想爹地,是不是?”

等到傅司寒走近了,小砚安才眼珠子一鼓,冲着傅司寒:“啊!”

傅司寒耳力好,把言晚晚那一句“是不是想爹地”也听了个全,再一看儿子的反应,他面无表情的向言晚晚挑了下眉:这就是你说的想?

晚晚:“……”

这父子情,挽救不了了。

傅司寒捏了一下儿子的脸蛋,不由分说的把人给单手抱过去,横眼撇着傅砚安:“你啊什么?多大了,懂不懂礼貌?”

晚晚无语:“他才六个月。”

傅司寒假装没听见,惹来傅砚安“啊啊啊”的抗议。

“先生,太太,车在b出口。”保镖适时的提醒。

你们一家人颜值这么高,小少爷还是个衅毛,没看到这么多人在偷偷瞧你们吗?一会儿该被人认出来了!

倒不是说不能被人认出来,毕竟不是明星,但是,安全问题还是需要考虑,毕竟现在是非常时刻,苏羽洁还没找到。

晚晚要去接小砚安,傅司寒侧了下身,躲过。抬手把左手的礼品袋递给言晚晚:“你拿这个。”

“这是什么?”晚晚一边接过一边问。

“上车看。”傅司寒刚空出来的左手又牵住言晚晚的手,牵着人往b口走。

小砚安歪着脑袋看爹地妈咪的手手,没看到,又转到傅司寒背后去看。

看到了!

爹地牵着妈咪的手手!

“啊!喔!啊呜!”

小砚安开始挥着小拳拳,要去够言晚晚的手。

妈咪的手,他也要牵!

“砚砚怎么了?”

晚晚正要去看儿子,傅司寒先说:“他高兴。”

傅砚安:“???”

你是不是觉得我听不懂还不会说话就随便驴我?!

晚晚还真信了傅司寒的话,笑着说:“是吧!我就说砚砚很想爹地!是不是呀砚砚?”

小砚安:“……啊!”

是个屁!

上了车,晚晚打开傅司寒递过来的那个礼品袋。

刚一打开,就闻到扑面而来的一股食物的香气。

“桂花酥!”晚晚惊喜的说着,捏着一块送进嘴里。

甜而不腻,细腻而芬芳,好吃得言晚晚顿时眯起眼来。

“好吃么?”傅司寒望着他,眼底含着笑。

“好吃!”

傅司寒轻笑着说:“苏彦哲说,你小时候很喜欢吃这家的桂花糕,你奶奶生前特地去找这家店的老板学过,不过没学到精髓,你不爱吃。”

晚晚眨巴眨巴眼,是吗?

她小时候这么不懂事的?老人家特地为她学的吃食,竟然不给面子,不吃?

傅司寒当时听到这里也很惊讶,苏彦哲说,言晚晚小时候远没有现在懂事,在外的时候端正乖巧,其实内里是个恃宠而骄的小姑娘。

“啊哦哦——”

小砚安看到妈咪在吃,开始,坐在宝宝座椅里开始蹦跶腿,两只肉嘟嘟的小胳膊去够言晚晚手上的桂花酥。

“砚砚还不能吃,砚砚长大了才能吃。”砚砚已经开始吃辅食,但都是一些剁成碎泥的无味的辅食,像桂花酥这种重油重的食物,宝宝肯定只不能吃。

晚晚看儿子馋得厉害,衅毛下的眼珠子直勾勾的望着言晚晚手里的桂花酥,眼看着小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砚砚想吃吗?”晚晚摇了摇手里的桂花酥。

衅毛的眼珠子就很这桂花酥左右摆。

晚晚忍不住笑出了声,捏着桂花酥向他伸过去——

“那给砚砚闻一下!”

闻完,收回来,自己吃掉。

傅砚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整个小人都呆在那里,目光落到言晚晚的嘴巴上,眼看着小嘴要憋了,要哭不哭。

“呵呵!”傅司寒低笑出声,愉悦得胸腔都在跟着笑声震动。

他的晚晚,也有这样的以免啊。

“就这么好吃?”傅司寒笑着问。

好吃到都拿儿子开涮了?

“嗯!”晚晚还不犹豫的点头。

“那我尝尝。”

晚晚刚捏起一块桂花酥,男人突然倾身过来,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来。

*卷走她唇瓣和嘴角上残余一点桂花酥碎末。

晚晚:“……”

“一般。”他认真拼车完,煞有介事的说,“没有你的味道好。”

言晨睿进入正式的化疗阶段,现在的方案是先化疗,等到骨髓定下来再调理身体,做两手准备。

化疗结果出奇的不错,比预想的好很多。

晚晚彻底松了口气,长居地终于从医院旁的五星级酒店回到了一品苑。

傅司寒迟迟没有出面说回应有关苏羽洁的事情,加上言晨睿出面发的那则微博,这件事的热度渐渐降下去。

姜彦也按着言晚晚的意思,顺利做了一大笔股票低价收购,对大股东内部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清理。只可惜,还有几个老狐狸反映的快,在将股票出手的最后时刻后悔了。

这天下午,言晚晚做完一个访谈节目,出访谈室,见米西可站在外面哭成了泪人。

晚晚心里咯噔一声,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米西可抽抽搭搭的哭着说:“晚、晚晚,睿、睿呜呜……情况恶化了呜呜呜……”

……

言晚晚感到医院的时候,言晨睿已经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红色的灯一亮就是一整个晚上。

冬末春初的夜晚依旧寒冷,手术室外是一片静谧,只能听到远处偶尔传来的护士查房的脚步声。

晚晚就站在手术室外,没有人敢叫她去休息,即使是一贯强势的傅司寒,在这个时候也只是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言晚晚的身上,紧紧握着她的手。

黎明破晓。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主治医生率先出来,一身都是长时间手术的疲倦。

“医生,我弟弟情况怎么样?”晚晚焦急的问,望着医生,仿佛在等一个审判。

医生脸色不好,肃穆问:“你们之前说的骨髓,还能找到吗?病人现在的情况,如果继续使用化疗,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二十。”

晚晚脚下踉跄了一下,脸色煞白。

傅司寒和苏彦哲这段时间都没有停止寻找苏羽洁,但是一无所获,那个女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当初带走苏羽洁的人既没有的来联系言晚晚,以苏羽洁的骨髓作为筹码而谈条件,也没有再让苏羽洁出现,这种情况,让人不得不怀疑,苏羽洁很大程度上是——已经死了。

言晨睿再次从普通病房转入icu,比上一次进icu的时候情况更差,头发在长期化疗下掉了个七七八八,身体瘦了不少,全身插着导管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

苏羽洁趴在icu外那一条狭窄的透明玻璃上,双眼含泪的痴痴的望着里面。

晚晚心如刀绞,却帮不上任何的忙。

“来了来了!骨髓来了!”突然,主治医生欢喜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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