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高烧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

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强来。

你看看我,看看我,别怕我。

别怕我,晚晚。

傅司寒感觉怀里的人颤栗得更厉害,不愿意放手,隔着被子更加紧的拥抱她。

就算死,他都不会放手。

就算死,也还能死在他怀里。

傅司寒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重复“宝贝别怕”“宝贝对不起”。

他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从小没有得到过该有的温暖和安慰,也不会安慰人。

言晚晚这么一个娇娇的妻子让他手足无措,尤其是……伤人之后。

渐渐的,怀里的人从害怕的发抖变得平静。

又过了好一会儿,傅司寒才敢小心翼翼侧头看言晚晚。

已经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极度恐惧后的神经逃避还是哭泣之后的精疲力竭。

言晚晚的发丝沾着眼泪凌乱的贴在脸颊,眼角处还有泪水在往外流。

“宝贝,对不起……”

傅司寒颤抖着声音,俯身如视珍宝般轻吻去泪,丝毫不敢用力,怕把她弄醒。

他只会重复“对不起”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还是她教给他的。

-

傅司寒几乎一夜没睡,看着言晚晚的睡颜,直到晨昏破晓。

言晚晚睡得不踏实,甚至只要他对她稍微有点亲密的举动,睡梦中的她就会挣扎,直到后半夜才平静下来。

等到七八点钟,言晚晚还没醒来。

“宝贝,今天想睡懒觉么?”

“晚晚?”

床上的人儿没有反应。

傅司寒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蛋,触碰到的一手的滚烫。

傅司寒心头一跳,声音陡然拔高:“晚晚!醒醒!”

她额头滚烫,发烧了。

大概后半夜不是平静了,而是发烧了。

“言晚晚……”

言晚晚,你别吓我,你醒醒!

傅司寒快速换好衣服,给言晚晚套上一件居家服想抱着人往外面冲,但是她腿上的伤让她只能坐轮椅,慢慢的来。

“林伯,安排车!”傅司寒推着人下楼,高声吩咐。

“少奶奶这是怎么了?”林管家焦急的问,“叫家庭医生来么?”

“直接去医院。”普通外伤和有准备的检查还可以叫家庭医生,言晚晚现在发着高烧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有医院的医疗设备和药品才最全面。

“晚晚,醒醒。”去医院的路上,傅司寒握着言晚晚的手,不停的唤。

没有丝毫回应。

傅司寒觉得一颗心凉到谷底,又被纠在一起,呼吸不过来。

他看着言晚晚眼睛都不敢眨,生怕眨眼一下,人都消失了。

白舒是傅司寒提前联系好的,给言晚晚准备了高级病房,人到了直接住进去。

诊断之后确定只是单纯的发烧,白舒开了点滴,又叫了护士来做物理退烧。

“我来。”傅司寒接过医用酒精和棉花镊子,赶护士出去。

“傅少,你在知道怎么搞吗?”白舒双手环抱的看着他。

傅司寒没说话,已经用镊子夹起一团棉花蘸了酒精,轻轻的插在言晚晚耳根后的发热处。

“嘿,你居然还真知道?”白舒意外,“当年南烛说,他学医就是准备用来救你这个什么救助都不懂的哥哥,我以为你是一点都不懂照顾人呢。”

傅司寒的确不会照顾人,会这种物理去热是因为……

因为他出车祸后一度因感染而高烧的不退,苏羽洁,不,现在不能肯定那个照顾他的女孩子是不是苏羽洁,总之,这件事是那个照顾他的小女孩替他做的。

蘸了酒精的棉花一一擦过颈部、手心……

傅司寒正要掀开言晚晚的被子,忽然停住,对白舒道:“你出去。”

“??”

白舒想明白之后惊呆了,“不是傅三少,我是女的,我,女人!我和你老婆结构有什么不一样吗我不能看?我是医生,什么样的我没见过?啊?”

傅司寒下巴朝门的方向抬了一下,示意白舒出去。

白舒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言晚晚昏睡着她还真不敢和傅司寒正面刚。

等白舒出去关上门后,傅司寒才解开言晚晚的衣服,用酒精一一擦过她腋下、四肢等地方。

这样的酒精擦浴进行了好几次,测言晚晚体温终于降下来。

傅司寒松了口气,目光落到她的腹部。

那里还有一大块青色的淤痕,伤势不重,但是言晚晚体质如此,至少在傅司寒看来是触目惊心。

他俯身,轻如鸿毛般吻了一下受伤的地方,唇尖儿上都是深情和疼惜。

-

白舒被赶出门后又不放心直接回办公室,干脆把病案搬到了病房外的公用长椅上处理。

等傅司寒叫她进门,已经是一小时之后。

白舒给言晚晚做了一个基础检查,点头:“烧退了就行。”

“她没有受凉,怎么会忽然发烧?”傅司寒不放心,担心是之前那三个人渣对言晚晚做了什么没有检查到。

“傅少,这得问了你。”白舒口气不好,特意看了眼言晚晚的脖子上清晰的吻痕,“傅少,人受到刺激的时候也会生病,情绪在一定程度会影响免疫系统的工作状况。”

白舒顿了顿,“我想,晚晚在这种身体条件下应该不会愿意跟你做某些事。”

言外之意,言晚晚闹成这样全怪你强迫。

傅司寒愣在原地,有些无措的看着昏迷的言晚晚。

“傅少,你既然这么宝贝她,为什么还要伤害她。”白舒的口吻里的责备之意很明显。

为什么……

因为不安。

因为,害怕她离开。

-

晚晚醒来看到满眼的白,闻到的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立刻明白自己这又是回了医院。

“渴么?来,喝水。”傅司寒将言晚晚半扶起来,温水喂到嘴边。

晚晚侧头看他两秒,喉咙一阵干疼,“我为什么又来医院了?”

“发烧。”傅司寒道。

晚晚自嘲的笑了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贵了,平白无故的发了烧。

“既然来了医院,一会儿把复查做了再回家。”复查的事情傅司寒已经安排好。

晚晚没有意见,本来他只是来通知她的,又不是和她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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