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傅司寒,我们离婚吧

“傅司寒,我还知道,当年傅南烛和清酒在一起,是你在背后保着苏羽洁,才让清酒吃了那么多苦。”晚晚好笑的看着他,“你说你,既然那么喜欢苏羽洁还娶我做什么?还跟我好什么?才结婚的时候你就说明情况,你把苏羽洁带到一品苑来住我都会高高兴兴的迎接。”

“言晚晚!”傅司寒高声,脸色难看到极点,“谁告诉你的?”

“你管谁告诉我的,你这反应就说明是事实了。”

“晚晚,我不喜欢她。”傅司寒感觉到一股无力,只能就此强调。她到底是怎么得出他喜欢苏羽洁的结论的?

“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你喜不喜欢她了。”每次当她相信傅司寒对苏羽洁无情的时候,都会有新的证据和事情跑出来告诉她,傅司寒对苏羽洁感情不简单。

不简单也许的确不代表喜欢。

但是,在她的感情里就是容不下沙子,背叛,欺瞒,欺骗……都是她的逆鳞。

她从小看见的婚姻都不是什么好婚姻,都没有什么好结果——那个自称是她母亲的女人被言高庆抛弃;言高庆曾经对文雪宠爱有加,最后也抛弃得彻彻底底;顾霖川为了言梦柔背叛她,最终也和言梦柔背道而驰……

爱情这东西,婚姻这东西,晚晚不太信。

至少在她爱上傅司寒之后,她见不得她的婚姻里满是杂质。

预期见到曾经美丽的东西变得越来越丑,不如,到此为止。

“傅司寒,我们离婚吧。”

傅司寒过了好半响,才相信言晚晚刚才说了什么。

他像是没听懂,迷茫的问:“什么离婚?”

“我们离婚。”晚晚平静的重复。

“不可能!”傅司寒冷着脸,只有三个,不可能!

晚晚看着他,说:“傅司寒,我被别的男人睡过,以后会有人笑话你。”

傅司寒冷笑,“我会害怕被笑话?”

“我很脏。”

“言晚晚我说过了,我不在意!”

那些人碰过她的地方他都会一一覆盖!

“呵。”晚晚低笑了声,低着头一边为自己洗那些肮脏的肌肤,一边道,

“可是傅司寒,我现在一看到你就会想到那群人,你知道吗,我当时用你威胁他们来着,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他们说,他们就是知道你正和苏羽洁在约会才敢对我动手。”

“我和苏羽洁不是在约会!”

“这已经不重要了。”晚晚继续,“他们说完这话,又想给我一棍子,就像我敲断我右腿一样敲断我的左腿,甚至双手。因为没有反抗之力又还清醒着,他们才能玩的开心。”

“别说了!”傅司寒眼眶发红,言晚晚刚才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刀剜在他心头。

这些话他听着都痛,她经历的时候又该多痛?

“晚晚,别说了!我求求你别在说了……”傅司寒将言晚晚紧紧得拥在怀里,双臂不停的使劲儿,仿佛松一点人就会从怀里消失。

晚晚被他勒得有点疼,听到了他的哭腔。

是哭腔吧?

她觉得惊奇,傅司寒这样的人居然会有哭腔。

他会哭吗?

他不会的啊。

“听得很难受对不对?”晚晚不闭嘴,就在他耳边笑了声,“如果难受,难就放过我吧。”

“言晚晚,如果你想用这些言语故意让我心痛,让我愧疚,我认了,你也成功了。”傅司寒握着言晚晚的双臂,红着眼眶跟女人对视,“但是离婚,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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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医生赶过来为言晚晚替换了石膏,先拿了言晚晚的腿部x片查看,“太太,您这个骨折本来就不容易好,先生说您刚才还摔了一下……我个人建议的话,还是去医院再照个片,最好还是做手术稳妥一些。”

“不做。”晚晚态度很坚决。

“太太……”林管家本来想劝。

晚晚先道,“要是没好就当瘸子呗,傅三少的太太如果是个瘸子一定会有很多人笑话。”

自从浴室出来,傅司寒的脸色都没好过,闻言道:“就算是个瘸子,我也不会离婚。”

都闹离婚了?!

林管家吓了一跳,默默地盘算着是不是应该给老夫人汇报下情况。

晚晚没有搭理他,一副“随你怎么唱独角戏”的样子。

然后礼貌的请医生给她换石膏,又让请医生开一些外伤药和祛疤药,免得在身上留疤。

对家庭医生来说,傅司寒才是开工资的那个老板,应了言晚晚吩咐后,又恭恭敬敬的对傅司寒说了各种药的用法,并说明没有副作用才离开。

饭菜本来已经准备好,但是言晚晚刚才洗澡洗得太久,大部分都已经凉掉。

傅司寒带言晚晚回房间上药,吩咐厨房重做。

为了方便,洗过澡后傅司寒给言晚晚穿的是浴袍式居家服。他弯腰去揭她的腰带,被言晚晚挡开。

“我自己来。”

“晚晚,你不是想让我难受么?那就让我看你的伤。”傅司寒脾气很好似的,“而且晚晚你知道的,你的拒绝没有用。”

晚晚咬牙看着他,没有气恼,没有愤怒,没有不平,平静得宛如一汪死水。

过了几秒,移开目光,任由傅司寒摆布,像个没有生气的娃娃。

傅司寒目光闪了闪,自嘲的勾了下嘴角。

他以为他这样强硬的姿态,言晚晚好歹能有一点反应。

这都没反应么?

是他把她给伤了。

是他的错。

傅司寒小心翼翼的揭开言晚晚的衣服,她身上有多处擦伤,肩膀,后背,手臂,手腕,大腿……都有。

最触目惊醒的是腹部的淤青痕迹,医生说腹部都有轻微的损伤,如果踹的那个人再大力一点可能会造成脾脏撕裂……

傅司寒的手都在颤抖,最终指尖停留在言晚晚腹部的伤痕处,不敢往上面碰。

“抱歉,晚晚。”傅司寒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搭在言晚晚的轮椅上,脸埋进言晚晚的怀里,最后的声音淹没在其中。

晚晚没什么情绪的看着怀里的男人,这个举动对大多数人而来是亲昵。

但对强势如傅司寒来说,更多的是,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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