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言晚晚,有没有被吓到?

傅司寒现在看着慵懒,实则神经紧绷,言晚晚真怕傅省说了什么恶心人的话,惹的傅司寒下一秒就掏枪蹦了傅省。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种事情做不得。

傅司寒依旧看着傅省,与此同时,手腕一翻,将言晚晚的柔软的小手握在掌心里,给她足够的安慰。

“父亲,这把刀上的人命可不止一条,而且都和你有关,你还记得么?如果老得记不清了,我提醒你一下?”

“你给我闭嘴!我不要你提醒!闭嘴!”傅省怒目圆睁,毫无风度。

宾客们被吓了一跳,傅省这样子就像个疯子。

越是这样,越说明有问题。

当年米思梦去世,对外公布是病逝。米思梦去世后不到一个月,傅曼华的母亲入住傅家老宅,半年后,傅曼华的母亲病逝。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逆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就知道你不会真心来给我祝寿!”傅省深吸几口气。

傅司寒拿起旁边的高脚杯,里面半杯香槟荡漾,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他对着南边举了一下。

然而杯口朝下,在傅省面前呈一字倒落。

酒香在空气中散开来,有几滴酒溅在了傅司寒的皮鞋上,他丝毫不在意。

“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傅司寒把酒杯放回原处,“这杯酒,是我替我母亲敬大家。”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避讳的对傅省说,“给你祝寿?啧,我巴不得你早死,好去地下给我母亲赎罪!”

神色冷淡,却字字扎心!

“逆子!你这个逆子!”傅省气得面红耳赤,差点喘不过气的。

“动人做事之前看看这把匕首,免得你健忘!”

傅司寒说完,拉着言晚晚的手走下主台,一路往楼上走。

沿途的人都自动让开,为其腾出一条路来。

明目张胆咒父亲死、公开挑衅父亲、砸完场子不离开还往休息室走的,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位傅三少了!

有敏锐的宾客小声议论:

“当年傅夫人的死有猫腻吧?”

“谁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米氏家族的确强大,可鞭长莫及,啧啧。”

“如果真是……傅使真不是东西。”

“可怜了当年的第一美人啊!”

……

晚晚被傅司寒牵着手走,她落后他半步,进入傅司寒的房间后,顺手关上了门。

傅司寒松开她的手。

直走,左转,在往里走几步有一个有一个实木柜。

里面只备了红酒,傅司寒拿出一瓶红酒,开封,直接对着瓶口喝。

“咕隆咕隆……”

,晚晚仿佛能听到他的灌酒的声音和内心的咆哮。

“傅司寒!”

她大惊,跑过去想夺过他手里的酒瓶。

男人本就身手敏捷,又比她高一大截,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她伸过来的手。

高大的身体转个了角度,继续咕隆咕隆的喝。

82年的拉菲,转瞬间被他喝了大半瓶。

“傅司寒,你干什么!”

“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你别喝了……”

……

他什么都不说,言晚晚也能感觉到他阴翳到极致的情绪,就像是乌云压顶,他是住在山巅上的孤人,四周一片昏暗,双眼一望全是无尽的无望,这比伸手不见五指,更残忍。

晚晚扑过去,抱住傅司寒劲瘦的腰,感受到他的腹纪胸肌隔着衣衫贴着自己的肌肤。

她的身高只足够让她的下巴搭在他的肩头。

柔软袭来,女人的馨香扑面而来,傅司寒的身体狠狠一僵。

那个暴戾和阴戾渐渐被怀里的温软所取代。

“傅司寒,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晚晚仰着头看他,声音轻软,极有治愈性,她又自顾自的笑了下,“不过,我觉得以你的性格也不会告诉我。”

晚晚说着话,趁机把他手里的酒瓶给拿下来,放回柜子里,把柜子给关上。

柜子安装有密码锁,她赶紧给锁上了,窈窕的身影站在酒柜前,戒备而拒绝的看着他。

不准他再打开酒柜,不准他再喝!

傅司寒定睛看着她,他刚才喝酒喝的急,又是空腹喝,此时的眼眸如水洗,比平时沉寂如冰潭的时候多了几分澄澈。

晚晚被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有点发怵,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是有多大胆和放肆。

“三哥,你……头晕不晕?”晚晚有些忐忑的问。

傅司寒顺势靠着旁边的吧台,垂眸看她,酒后的他无论是语调还是嗓音,都有别样的慵懒。

他答:“晕啊。”

就这半瓶红酒,一点感觉都没有,晕个屁。

晚晚赶紧走过去扶住他,“三哥,你胃不好,喝酒就算了,你还空腹喝酒。”

“言晚晚。”傅司寒手臂搭在她的肩头,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目光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分毫。

“嗯?”

“有没有被吓到?”

晚晚把傅司寒扶到床边坐着,闻言,疑惑问:“什么?”

经过刚才楼下那一顿闹,傅司寒觉得有些没劲。

觉得自己母亲没劲,竟然爱这么一个渣男还爱的至死不渝。

觉得自己的行为没劲,傅家几个渣滓怎么就让自己浪费大好时光呢?

觉得自己这个人都没劲,智慧、财富、地位,他都有。

至于感情,他对感情的索取一直很有限,就像米西可,那个他看着长大的表妹,其实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不过如此,也只是比常人重了几分而已。

傅司寒没说话,晚晚想了一会儿,想明白了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字句是什么意思。

他在问,她有没有被他的行为给吓到。

“没被吓到啊。”晚晚转身去给他倒了杯水。

心想:你当初拿枪对着傅曼华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被吓到?你当初掐人脖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被吓到?经历过那种情况,哪里会被一把匕首吓到?

傅司寒喝了口水,顺势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望着天花板。

“三哥,你很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你煮碗醒酒汤?”

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晚晚完全听不到楼下的声音,也不知道傅省的寿宴被傅司寒这么一闹之后还会不会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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