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三少道歉

处惊不变如傅司寒也被这一幕惊愕了。

她就这样回去了?

他让她回去她就回去了?

平时哪有这么听话!

傅司寒气得摔了钢笔。

过了一会儿,叫姜彦进来,问:“言晚晚呢?”

姜彦内心有多绝望,表面就有多面无表情,“少奶奶回一品苑了。”还是您亲口让人走的。

傅司寒咬着后槽牙,好多年没受过这样的闷气了。

姜彦继续:“少爷,《顶尖之路》的比赛就在后天,二轮和三轮一起,这次为期一周。”

少奶奶就要去比赛了,你再不出院,又是十多天见不到少奶奶了,四舍五入就是半个月了哟!

姜彦说完这句话,果然看到少爷的脸又冷了一层。

如果是放在以前,言晚晚还会小心翼翼的问他能不能去,他有个不高兴就会不准她去。

但是现在,傅司寒怕把言晚晚关在一品苑,那小女人得跟他哭。

过了半响,傅司寒豁然站起身来:“出院!”

他走了几步,又对姜彦说,“去定做一个蛋糕。”

“??”姜彦想了想,今天不是谁的生日呀,“您要什么样的蛋糕?”

傅司寒一个冷眼扫过去。

姜彦不敢再多问,已经猜到这蛋糕是给谁买的了。

*

晚晚没想到,她回家没三个小时,傅司寒也跟着回来了。

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蓝色方盒。

晚晚跟他问了声好,礼貌到位,话不多说。

傅司寒觉得自己快被气炸了,言晚晚就像一团软棉花一样,很能膈应人。

“过来。”傅司寒把蛋糕放在茶几上,向言晚晚招手,“打开。”

打开方盒,晚晚惊讶的睁大眼,“蛋糕?你生日?”

“不是,给你买的。”

“谢谢,我现在不饿。”晚晚喜欢吃甜品,但是很少去外面买,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按照自己喜欢的口味做。

华灯之下,男人薄唇紧抿。

晚晚清晰的感觉到傅司寒的恼怒,又使劲的憋着不冲她发。

意识到这一点,晚晚心里有点爽快。

“必须吃!现在!”傅司寒冷着脸命令。

……爽快不过三秒钟。

晚晚不想跟他正面冲突,拿着勺子尝了口。

外层是入口即化的巧克力慕斯,内芯的香软可口的奶酪戚风,奶酪里应该加入了点白兰地酒和柠檬汁,恰如其分的中和了巧克力的腻。

晚晚对点心的要求很高,这份蛋糕倒是出乎意料的合她口味,一尝就知道是甜品大师的作品。

“继续吃。”傅司寒见她尝了一口就停下,说,“吃完。”

“……三少,六寸的蛋糕,你让我一个人吃完?”晚晚再不想跟他说话,此刻也忍不住吐槽。

他是想撑死她吗?还是希望她在比赛前涨十斤肉?

傅司寒考虑到言晚晚那猫儿一样的食量,不情不愿的改口:“吃一半。”

“……”为什么要吃一半?你有毛病?

晚晚正好有些饿,暂时不跟他讨价还价,拿着勺子继续吃。

心里无比庆幸自己是个吃不胖的体制,否则自己的事业和梦想得毁在饮食上。

言晚晚吃蛋糕喜欢挖三角形,很快就挖到了蛋糕的中心,发现里面藏着一张可食用糖纸。

“诶?”

糖纸出现的地方太过奇怪。

晚晚取了双筷子,把糖纸夹出来,上面居然还有字!

三个干巴巴的字:【对不起】

晚晚先是疑惑了一瞬,想起自己之前对傅司寒说的那句“你就不能跟我道歉吗”,有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在脑海里而过——

晚晚转头去向傅司寒求证,原本坐在她旁边守着她吃蛋糕的男人忽然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三少,这……”

傅司寒仿佛没听见,脚步都没停一下。

“三少!”

“三哥?!”

“傅司寒!”

……

晚晚几种称呼都试了遍,男人步伐却是越走越快,直接出了主楼,“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晚晚凝视他离开的方向几秒,又看了看手里带字的糖纸。

他是在跟她道歉吧?

道了歉就跑,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别扭,没道过歉吗?

晚晚转念一想,以傅司寒的强势霸道的性格,以他的出身和地位,的确有不道歉的资本。

他可能,真的没有道歉过。

“呵呵……”

晚晚回想着傅司寒刚才的举动,觉得好笑,就真的笑了起来。

那憋着心口的一股闷气被甜软的蛋糕味所代替,冲散了所有的阴郁。

到了晚饭点,傅司寒依旧没有出现。

晚晚给他最好了晚饭,姜彦也没来取。

晚晚等到十点,他依旧没出现,自己先洗漱了准备睡觉。

如果晚晚此刻到阳台上看一看,就能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猩红色的火苗在若影若现。

傅司寒指尖夹着烟,吸了口,等到主卧的灯熄灭,又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去。

刚走到楼梯口,傅司寒忽然想起自己没吃晚饭。

他心中一动,拐角往餐厅走。

“少爷,少奶奶给您做了晚饭,不过这会儿已经凉了。”值夜班的佣人说。

言晚晚今晚做的是秋葵蒸蛋,板栗茶树菇鸡汤,肉丁香菇炖山药,柠檬羊排。

几乎全是养胃的菜。

菜已凉透,但是单看品相也极有食欲感,凑近了还能闻到食物的香。

终于不再是前几天那种跟酒店卖品一样的摆盘了。

傅司寒心情舒畅吩咐佣人:“给我热一下。”

佣人心中一惊,少爷居然会吃热过的冷菜?居然不是让少奶奶再给他做新鲜的?!

餮足之后,傅司寒回房。

oversized大床中央有小小的一个隆起,女人海藻般的头发撒在被窝外面,月光下呈现一片柔软。

看到这一幕,这几天莫名其妙悬悬掉着的心终于落定,傅司寒嘴角微不可见的扬了下,走进浴室洗漱完,回到床上。

“什么毛病。”

傅司寒见言晚晚把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小脸蛋曾在枕头,动作生疏却轻柔的把被子往下掖了些,免得影响她的呼吸。

傅司寒进入被窝,大手贴着言晚晚的腹部,手臂用力,把人拉到怀里紧紧的搂着。

晚晚背对着他,忽的转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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