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再招人

“这些货品,就按照以往的成例由京口一品汇处理吧。”现在这些海外带回来的东西已经不能给刘牢之带来震撼了,尤其是东南国家来的香料和海产品。现在他更加期待来自波斯以西国家的东西。

“在马六甲设置分号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刘牢之问道。

南洋航线已经确定是要经常跑的,如果每次都像这两次一样,从京口出发,实在是费事费力。所以刘牢之决定在广州、马六甲、竺和波斯都建立一品汇的分号,既便于一品汇与当地的商贾展开合作,也便于船队缩短航程,提高效率,还可以为刘家的船队提供补给。现在刘家在百济已经建立了一品汇商号,由编队长王陵带着两艘福船和六艘护卫船每半年往返一次,效果非常不错。

刘华道:“宋管事已经带着人安顿下来了。按照郎君的吩咐,我们找帘地的官府,花重金在海边买了一块地,修建了一处港口,并雇佣当地的人在附近修建起了商号。宋管事还雇佣了几个当地人做伙计,是方便和当地人交流。我们船队走得时候,那里的商号已经正常经营起来了。”

刘牢之点零头。一品汇商号是做大生意的,除了离海近方便装卸货之外,商号的地方一定要宽敞,哪怕暂时偏僻一些都可以。否则将来随着贸易的增加,来往的客商越来越多,商号附近肯定就无法安置。而且刘牢之也想按照自己的意思布置安保措施,以保护商号的安全。

“那边船队的编队长是谁?”这些驻外的商号都安排了船队,驻马六甲的船队走得是马六甲到广州之间的海路,能“经常”回国。而且这是海外的最后一站,货物的集中地,听这职位当时的几个编队长都抢着要。

“是……是船帮的彭节,他这次也跟着回了江北。”刘华得不太自然,看来做这个决定并不是没有反对意见。

刘牢之点零头:“这种事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不过你告诉吴来他们不用担心,船队每三年轮换一次,并不是常驻某地。”

刘华松了口气。只要能轮换,他的压力也能一些。

“胡主管,海外商号的事,你要多用些心思。等刘主管回来,你们商议一下,招募一批商号的护卫,常驻海外。”刘牢之对胡风道。海外商号的事,一直都是委托了胡风在处理。

胡风为难地道:“单独招募护卫派驻海外,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莫如从船队现有的护卫里面遴选,然后再招募船员!”

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这些船员常年外出,已经适应了远离故土的生活,比新招募的人手肯定要强。刘牢之看着冯乔和刘华,问道:“你们两位怎么看?”

从船队里面大量调集护卫肯定会削弱船队的力量。不过现在的情况是船队里的护卫已经有一些转行到商队里面去了,再要调出来,未免不美。刘华犹豫了一下,道:“现在商队的护卫都是从船队拨出去的,留在当地也没什么不妥当,只要能定期轮换,他们也不出什么来。这是这些饶编制,该怎么算?”

刘家各地的商队是不能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的。像襄阳商队,用的是刘家的部曲,以及商队护卫首领从当地招募的人,管辖权还是在原来的部曲将手中,刘牢之称之为“借调”。唯一例外的商队是寿春宋酒的商队,他的商队不但有护卫队,而且作为刘家商事主管的胡风,对他们也没有管辖权。

冯乔笑道:“只要刘队长不介意从船队里抽调人手就好办了。商队不能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这是惯例!这些饶编制,自然还是在船队手里。”

刘牢之道:“冯主管的是,照规矩办就好了。这些饶编制虽然在船队,但是他们的饷钱却是需要当地的商号来支付的。”

胡风点头称是。这是惯例,这些船队的护卫,算是为商队服务,需要他们支付“佣金”。而且身在江北的船队,也很难顾及到海外商队护卫的补给。

刘牢之对刘华道:“既然如此,今年还是要招募大批的水手。嗯,也不必拘泥于广陵郡和晋陵郡两地的人。如果从这两地招募人手过多,这里的土地可就没有人打理了。所以啊,这附近的人,只要身体健康,粗识水性,愿意出海的人,就可以招进来。在江北训练一段时间,不管是什么人都能成水上的好手的!”

刘华点头称是。

这些年刘家不断地从广陵和京口两地招募水手,解决了很多无地流民和不愿种地的街头混混的吃饭问题。这些年京口治安状况良好,实赖于此。不过这也带来了一些副作用,比方,现在京口附近的人,已经很少有人愿意屈身到其他大户人家做长期的佃客了。这也是渤海刁家无法召集到足够多人手的一个原因。

刘牢之突然想起在太湖遇袭的事,接着对刘华道:“吴兴郡与我们离得近,那里人口众多,又多是自幼通识水性的,你们可以试着多从那里招募一些。”

刘华不知道刘牢之为什么突然提起吴兴郡来,有些不解。

一旁的冯乔笑道:“上次我们的船队在太湖遇袭,翟队长已经率队前去剿灭太湖的水匪了。如果能俘获一些人手,我看也可以把他们编入到海外的护卫队里。”

刘华吓了一跳,这才知道刘牢之的用意。他在海上跑船多年,大大的战事也经历了不少,自带一股子彪悍之气。这时候他起身大声道:“的一定尽力从吴兴抽调人手。若是让我查实了是谁干的,非要弄他个家破人亡不可!”

刘牢之笑道:“你只要从吴兴招募人手就行了,至于调查遇袭的事,我自有道理!”

刘华拱手称是。他的经验都是在海上,真要登陆作战,怕是心里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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