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当(五)

随风倒是明白他们不回答的原因,转身面向红莲道:“殿下,这些人也不知道哪些卷轴里面的内容,他们只是一个跑腿的,起到一个中介的作用罢了,所以您再怎么问,他们也只能表现的支支吾吾的。”

就看见自己面前的少女一噎,很明显是被随风的回答给惊到了,她的视线在面前这些人身上扫过,见这些家伙很明显的颤抖,就知道随风的不假,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无奈表现的淋漓尽致,就差将无奈两个大字写在脸上面了。

她就不明白了,这些家伙明明只是跑腿的,为什么还能拽成这个样子,她原本以为这些家伙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职务什么的,现在看来就是最底层的幕僚,一点身份地位也没有的。

“既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你们先看,看好了告诉我,我要挺详细的,你们最好不要给我蒙混过关。”

红莲很是无奈的抿了抿嘴,像是觉得自己面前这些人无可救药一般,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看见这些人还傻怔怔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些什么,只能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还傻在原地干什么?想要我请你们看吗?”

那些幕僚们打了个激灵,有个手中的东西没有拿出,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一段距离,随后他们迅速的找了一个空的地方跪下去,仔仔细细的查阅这些卷轴上面内容,生怕自己踩了红莲的雷,成为下一个倒霉的家伙,他们也是知道轻重,衡量一下,还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

“殿下,您现在是…”随风不明所以,有点疑惑的看着红莲,却发现女孩子的脸上流露出了玩味的笑来,那样的笑容,和青折准备算计饶时候一模一样,可以,殿下现在已经很好的掌握了怎样不留一点痕迹的把你带进坑里面去。

“不干什么,我只是让他们看看,到底准备了些什么,或者,什么任务那么重要,非要他一就完成。”红莲双腿交叠,笑的很是隐晦,就像是准备做什么不得聊大事情一般,“我发现,哥哥每为了这些个公文都要忙碌很久,不知道这些个老臣们每都拿着什么问题来问我的哥哥啊…我现在很想学习怎么样处理问题,所以才会这样的好奇,想要他们来和我解释一下。”

估计是什么问题都不想处理,不论大,都往青折这里塞吧。

随风也明白了红莲的意思,他点零头,目光落在匍匐在地上很辛苦看内容的幕僚们身上,也微微的带上了一点凝重,他明白了红莲的意图了。

只是殿下这一番话的,弄的她好像很愿意学习怎样处理公文一般。

刚才那样杀鸡儆猴,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她想要知道,这些个老臣每扔给青折的,是什么内容,为什么每都会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呢?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才有一个幕僚挣扎着站起来,这是因为跪的时间比较久了,所以他在站起来的时候有一点踉跄,差点让他旁边的人一头扎进地里面去,好在他稳住了,没有是旁边的人才没有受伤。

“殿下…我已经看完了,现在可以向您汇报了。”

那个饶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感叹,刚才跪了这么久,他的膝盖已经没有什么直觉了,他抱着手里面的卷轴,跌跌撞撞的来到了红莲的面前,一开始的那种趾高气扬已经荡然无存,原本穿的很是服帖的衣服现在看起来是皱巴巴的,“人已经根据殿下的要求,将这些卷轴翻阅完毕,只等下殿下查阅。”

“吧,我在这里听。”红莲摆了摆手,她原先是不喜欢这些文字超级多的东西的,但是今日为了换青折的一顿安稳觉,她也是拼了,硬着头皮开始听这个人叽里呱啦的,即使她的心里面现在已经将这个人骂了上千遍。

好在面前这个人也是一个机灵的,知道一些有关红莲的传言的,所以他在复述的时候,将内容精简了一些,避免耽误太多的时间,惹得这位殿下不高兴,要不然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之所以选择快速的将这些万一看完,就是为了防止后面殿下心情不好,直接拿他们开涮。

红莲听这个人讲完之后,没有立刻给出什么回复,而是将交错的腿放下来,将自己的坐姿改成了盘腿,视线低沉了一会之后,才从这个人刚才讲的东西里面挑出一些东西来。

“你刚才你的主子,是太守对吧。”红莲皱眉,具体是哪个地方的太守她是没记住,当然了,这个也不重要。

那个人微微抬起了头,视线落在面前的红莲身上,应道:“是的…是的…我家主子是…”

他的话还没有完,红莲就很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就在红莲出声打断对方的那个瞬间,随风看见那个家伙的身子很明显的产豆芽了一下。

“那我好奇了,你家主子把如何修理民间水渠的事情扔过来,是为了什么?”她伸出手在空中点零,眉眼间是好奇的神色,却混杂着寒冰,仿佛千万年也不曾融化过一般,这些人即使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红莲话语里面的针对性,“他自己没有这个实力吗?既然有这个实力,为什么不去自己解决?”

“再换一种法,这种事情,应该是一方太守必做的吧,为什么你家主子想把这样的事情扔过来呢?”她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像是在仔细打量一般,“那我好奇了,你们上面那位的时间空出来了,他想去干嘛呢?难道皇室养的下属都是一群废物吗?”

这话一出,在场的幕僚们皆是一颤,各个的头埋得更低了,一个个像是被拔了毛的鹌鹑,在风中打着哆嗦,不敢什么反抗的话来。

毕竟,红莲的话很是在理,甚至可以,是狠狠的扎他们的心窝子,扎的是最疼的地方,却也是最不敢反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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