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压(三)

就好像所有的人都可以肆意的嘲笑他,都可以对他指指点点,和自己关系较好的那群人此时也是各个禁了声,沉默着,不敢为自己出言辩护,生怕这战火烧到自己的身上去。

他用自己有些浑浊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觉得心里面越来越凉,就快要是去那种灼热的温度了,这就是所谓的墙倒猢狲散?自己风光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巴不得往他这里靠,等自己出事的时候一个个巴不得和自己没有关系。

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将自己缩,挤进地上的缝里面去,但是心里面又是满是不甘心的恨。

“好了,我讲完了。”

红莲施完威压之后很是随意的走了一步,还拍了拍手,“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正好我也想听下。”

结果台下是鸦雀无声,半也没有人站出来话。

红莲等了半也没有等来任何的声响,她本来目光是落在那边的青折的身上的,但是半下面都没有传来她意料中的讨论的声音,她很是疑惑的看向这群人,结果他们都用着傻乎乎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们看我做什么?现在不是到你们发言了吗?”

看着台下人有些呆滞的表情,红莲是真的哭笑不得了,“我的东西已经讲完了啊…”

“不是我们不想啊…”台下终于有人发出声音了,“因为您已经把该讲的,能讲的,全部都了啊…”

他们没有那么厉害的思维,他们最多只是能想到表皮的东西,结果红莲现在是表皮和深层的东西全部都给了,他们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讲了,只能这么傻乎乎的看着这位传奇的殿下。

“这样么…”红莲这下是真的不知道些什么了,目光正好扫到了一边有些傻愣的胡蔺的身上,瞬间明白自己遗忘了什么了。

“既然这样的话,大家对我赢了胡先生这个事实没有什么争议吧。”

她的目光在下面扫了一下,如她所料的那样,所有的人都是点头。

“既然大家都是没有意见,那就兑现你的赌约吧,江湖有言,愿赌服输,明白吗?”

红莲向来是变脸就变脸的,刚才还是乌云密布的,现在就是晴空万里,她笑着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胡蔺,露出的虎牙闪烁着极为不友好的光芒。

和胡蔺的呆愣模样截然不同,红莲的眼睛里面满是亮堂的光,她还是第一次赌这么大的赌约呢,赢得时候还是隐隐有些激动的。

“赌约…赌约?”

胡蔺就像是傻了一样,呆呆的将这个词念叨了两遍,眼睛就像是失去了光一样,没有神采,眼睛里面像是有什么混沌的东西在晃动一样。

“不是我输聊话,就和你道歉什么的,你输聊话…”她的目光在地上扫视了一圈,随后道,“在地上爬三圈,边爬边自己错聊。”

这个时候胡蔺才清醒过来,看着红莲的眼神不是能用怨毒去解释的了,但是对方是皇室亲戚,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又有青折在旁边保驾护航,自己这种二流门派的人是怎么可以比得上的。

所以他看起来很是任命的低下了头,开始在地上爬行起来,但是将头低下去的时候,将自己满是恶毒的眼神也掩饰了过去,他自诩应该没有人看见他的情绪。

如果没有殿下,如果没有这件事情,他或许…他一定不会这么狼狈了…

所以,总有一,他会将这个高傲的公主踩在脚下的,让她明白现在对他的羞辱是错的。

他在心里面这么想着。

不远处看热闹的人群里面,韩淼很是毕恭毕敬的站着,目光在人群里面扫视了一下之后,随后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身边的人身上。

“阁主…您看?”

他很是声的着,目光在身边扫了一下,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子,看起来很是平庸,脸上还围了一道薄薄的纱。

那人正是易了容的邵安,这次会议她也是在场的。

“这个人还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东山再起了?也不看看自己是谁,有这个实力吗?”

刚才胡蔺自诩没有人看见他眼底里恶毒的光芒,但是,站在邵安的是这个角度,是正好可以讲胡蔺的情绪收在眼底的。

还真是…有些人她要是不出手整治的话,估计洋洋得意到自己是谁都快不认识了吧,江湖人都知道,寻溪阁阁主邵安对这个空降而来的洛华公子很是看中,竟然还有人不顾江湖规则,直接乱来?

不管什么,她都是要护好红莲的,就像刚才,是她命令韩淼出去给红莲撑脸面的。

“这个人,你去调查一下底细,查细一点,所有的资料都交给莫寒。”

邵安的声音很淡,就像是所有的情绪和情感全部被抹去了一般,她透过那层朦胧的纱,看了一眼青折那边,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不过青折是站在阴影里面的,只能发现他的头是朝向自己这里的,但是那落在自己身上,满是审视的眼光是不会骗饶。

果然,这就是所谓的同种相吸吗?

“阁主,刚才太子殿下是不是一直在看您,您看他…”

韩淼后面那半句是不是发现您了还没有讲出来,邵安就先笑着抢答道,“他早就发现我了,就在你在你站出去之前,他就看见我了,只是一直没有而已,你没有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这里停留吗?基本上隔三差五就会来这里走一下。”

我怎么可能知道,您不是一直要我关注殿下的吗?韩淼在心里面默默的想到。

是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才会放心大胆的让阿莲一个人出去和这群老狐狸面对面吗?

邵安的唇角勾了勾,目光和那边对上,虽然现在的青折是站在阴影里面的,但是她敢肯定,自己刚才肯定是和青折的视线对上了。

看起来,今是很难离开这里了啊…邵安想着,随后倒是大大方方起来。

毕竟,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又不是什么拘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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