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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风起(23)

“哦。”君未离答应一声,就伸手去拔剑,然而……

画鹊纹丝不动。

君未离尴尬地笑了笑:“我……我刚才不心别到了手,没拔动,等一下啊。”

君未离装模作样的甩了甩手,其实她心里也是满腹疑问,刚才她着实是使了力气的,至少比前几次自己拔画鹊所用的力气要大,而里面却仿佛卡了什么东西一般,任她怎么使劲都拔不出来。

“嘶,不行,我手腕扭的厉害,一时半会儿使不上劲了。”君未离呲牙咧嘴,表面上看起来倒真像疼的那么回事儿,但是实际上,也真的是这么回事儿,这把剑,她拔不出来了,万一用的劲儿更大,反而从剑上传来电击一般的痛楚!

这痛倒不要紧,她忍得过来,君未离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云无寻知道她拔不出来画鹊了,自己先前好不容易将那个谎圆过去,而现在这么,无非是在自打脸!先前那个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那时候她可再也想不到什么理由可以搪塞过云无寻。

“是我先前扔剑的时候砸到你了吗?”

“是,我先前一下没反应过来,被剑柄砸到了手腕,不过没关系,过一会儿就会好了。”

“哦。”云无寻答应一声,便再没了下文,连一声道歉都没有,仿佛刚才扔剑的不是他一般。

“那我先回去了,等我手腕好一些了再来练剑。”

君未离现在只觉得自己跑得越远越好,自己的心里现在真的是惊涛骇浪,再继续留在这里,她怕自己真的会露馅。

然而刚走出没几步,云无寻淡然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很,却足以让她听到。

“抱歉……”

“诶?”君未离猛地转过身,她刚才听见了什么,她好像听见云无寻对她抱歉,是自己太过紧张出现幻听了吗,这不可一世的家伙在露出真面目之后也会对壤歉吗?

“你刚才什么?”

而云无寻却一甩衣袖,快步离开,走的竟是比要逃的她还要快。

“没什么,你听错了。”

君未离回到房中,对着画鹊发愣,有时候也试着去拔,却依旧拔不动,而那痛感却越来越深,若是自己使的力气够大,那便仿佛电流穿身,痛苦难忍。

君未离终于是被磨掉了最后一丝耐心,将画鹊丢到了一旁,她当真是不明白,画鹊认的是她体内的蓝蝶为主,那她便与蓝蝶没什么两样,自己自然可以使用这把剑,而现在蓝蝶的魂魄依旧在她体内,为何画鹊却不让她使用了呢?难道是因为蓝蝶的灵魂陷入沉睡的原因吗?

君未离想到这里反而是越想越不明白了,在蓝蝶的灵魂陷入沉睡之后自己才开始揪出自己的光系赋,而那时候自己就招来了画鹊,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着想着,君未离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自然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窗子微微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白色的人影从窗外翻了进来,拿起了她放在桌上的画鹊,赤色的双眸紧紧盯着它,在想些什么,即便是现在极为擅长察言观色的君未离醒来,也绝对猜不透这双深邃的赤眸中到底蕴含着是什么情绪。

云无寻一使劲,明晃晃的剑刃出鞘,竟在剧烈的颤动着,仿佛在渴望着什么一般。

“蓝蝶,你就当真这么想要我死吗?甚至不惜于蛊惑一个一无所知的姑娘?”

画鹊的颤动更加剧烈。

云无寻轻轻抬手,只见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被刀刃拉开了一条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涓涓的往下流,而滴在画鹊上的血,却都被那剑吸了进去,一滴不留。

“啊,我倒是忘了,这把剑的字就是我题的呀,朱砂是冷的,而血却是热的,只可惜,那个我的血早已凉透,比朱砂还要冷。”

锃亮的剑刃上印出了一张脸,美丽却疯狂,那双赤眸中积淀着无限的恨意,却如同有一道匣子将其关了起来,而锁却已经打开,只需轻轻一碰,那恨意便可以弥漫,直接淹没掉这一个如同谪仙一般的人,不,而应该他现在就已经被淹没了一大半,当这匣子打开,他整个人便会沦陷在这无限的仇恨中,慢慢的被仇恨的深渊所吞噬,再也爬不出来。

剑中的倒影突然间露出了一个极为美丽的笑容,眼睛却紧紧的眯着,其中透露着危险的寒光,任由那寒冰一样的剑刃吞噬着自己的鲜血,而他却丝毫没有给自己止血的趋势,而画鹊的颤动却变得越来越剧烈,直到云无寻实在是握不住的时候,他才止了血,看着逐渐冷静下来的画鹊。

“这么渴望我的血?可你的主人也渴望于我的命。”云无寻着,那笑容却绽放的越来越美丽,也越来越可怕,“你已经如愿了,云无寻死了,三百年前被你杀死了,若是你的残魂附在这把剑上,也该放心了,我会找到那名长生者,杀了他,然后永生永世的活下去,然后看着你,魂飞魄散!”

若是君未离此刻睁开眼,定要被眼前这幅景象吓一跳,现在的云无寻完全和白淡然而纯净的样子完全不同,仿佛一个自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在血池中浸泡过,身上也带着血腥气。

“谁?”云无寻突然间转过头,看着自己先前翻进来的窗口,刚才有人过去。

“我过,你最好本分一点,不然我不介意将你完全封印。”一个森冷的声音飘过,一阵清风吹过,窗台上已然坐了一个人,黑衣黑发,手持一把折扇,而那向来妖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反而显得极为阴冷。

“原来是你呀!我的四哥。”云无寻把玩着手中的画鹊,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阴森,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与坐在窗台上的黑人打起来一般。

黑衣人没有话,依旧用森冷的眼神盯着他。

“他是你弟弟,我也是你弟弟,四哥你为什么对我们两个不一样呢?”

“不,你不是他,你是一个由仇恨延伸而出的恶鬼!”

云无寻突然勾起唇角,将手中的画鹊耍了一个漂亮的剑花,然后斜眼看着墨夜:“我是一个恶鬼,那你呢?我的好四哥,你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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