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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中年人对三人礼貌看座后,便对着穿封狂毕恭毕敬地道:“前日英雄救下我儿命,沙某一家真是感激不尽!”

没等穿封狂作答,已见一妇人拉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从一边走了过来,一看那男骇,不正是当日险些死在妹妹穿封逸快马下的那位男孩吗?

男孩立即兴高采烈冲上前来,一把搂住穿封狂道:“多谢大哥哥救命之恩,沙飞没齿难忘!”

穿封狂见这一家子如此殷勤倍至,心里甚是高兴,忙摸了摸沙飞的头道:“区区事,何必挂怀,外面凶险,以后可不要随意乱出家门,知道吗?”

沙飞童音正盛,一边忙点头,一边“嗯嗯”作答!

他的母亲满脸仁慈,忙上前搭礼道:“前日英雄见义勇为,冒死救下我家儿,我夫妻二人一直怀念在心,试想何日定要当面感谢英雄对儿的救命之恩,不想今日,却在这样的环境下和英雄相见,实在是有伤大雅!”

穿封狂忙道:“这位大嫂言重了,今日我三兄弟被楚军追杀,已有一位大哥惨死在楚营之中,若非沙大哥营救及时,我等恐怕早已惨遭不测!”

那中年人叹声道:“如今战乱纷纷,实在是荆棘满途,名不聊生,也不乏有乱世英雄降生,可像英雄这般有胆识之人,实是少之又少,我沙猛念英雄年轻有为,又曾舍命救过我家犬子,方才冒着满门抄斩之险,救下你们几位江湖豪客!”

詹扬也忙拱手道:“这乱世之中,能有沙兄这般豪气干云之人,实是绝无仅有,我詹扬深感佩服!”

杨不凡也面露敬佩之色,畅然道:“日后沙兄若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我兄弟三人定下犬马之劳!”

穿封狂忙起身,向着沙猛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二哥,闻名中原的漠北飞鹰杨不凡,我大哥就是辽东大侠詹扬!”

着,便顺手向着杨不凡和詹扬二人指了一指!

沙猛顿时喜出望外地道:“我非江湖中人,可对二位英雄也早是如雷贯耳,没想到我沙猛竟能识得你们这几位极负盛名的中原豪杰,实乃三生有幸!”

着便对着其内壤:“夫人,你赶紧去备些简食薄酒,今日我要与这几位大英雄痛饮一番!”

穿封狂忙道:“沙兄、嫂子且慢,现在外面楚军正对我兄弟三人四处收捕,我等若是在此逗留太久,势必会给你们带来不测!”

詹扬也拱手道:“我三弟得没错,我们绝不能连累了沙兄一家!”

沙猛寻思一阵道:“从给你们开门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付之度外,犬子现在能与我们共聚一堂,全靠这位英雄舍命相救,如今你等有难,我又岂能见死不救?”

着,便向穿封狂微微指了一指!

杨不凡起身道:“事情一码归一码,岂能混为一谈,我们若是因三弟对你家有恩,就连累你们一家老,那叫我兄弟三人于心何忍?”

穿封狂道:“二哥得对,我等须尽早离开这里,不然会给你们一家带来杀身之祸,如若这般,我等就算苟活,也定是抱憾终身!”

着,便会意詹扬和杨不凡二位哥哥,举步便欲离去!

沙猛之妻见状,见多留也是无用,便道:“各位恩人既然执意要走,那我们也不强留,不过外面到处都是楚军,难寻得吃饭解乏的地方,为给大家充饥,我得给大家准备些干粮,以便应急!”

没等穿封狂等阻拦,她已掉头向着外面走去!

沙猛道:“那你们就再稍等片刻,等内人备好干粮,你们再走也不迟!”

此时,沙飞突然不舍地喊道:“爹爹,外面兵荒马乱的,哥哥他们要去哪里呀?”

穿封狂摸了摸他的头,微笑道:“你要听爹娘的话,不许再乱跑,哥哥们等战乱平复之后,再来看望你们!”

沙飞娇情地道:“那哥哥你们要去哪里呀?”

穿封狂道:“我们是大人,自以四海为家,更有很多事情要做,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沙猛见他追问不休,便忙喊道:“儿,哥哥们以后会回来看你的,就别依依不舍了,乖,到爹爹这里来!”

沙飞也还算听话,便噘着嘴,向沙猛这边走了过来!

沙猛道:“此一别,你们定要多加保重,若是有机会,我定让儿拜你们为师,学得些真本事,也好为这不平之世,铲除一些障碍!”

沙飞何等精明的孩子,听爹爹这么一,立即跪倒在地,附身拜道:“三位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穿封狂等三人见他如此聪明绝顶,都暗自喜欢不已。穿封狂忙上前将其扶起道:“好,日后我们定当返回,教授你武功绝学!”

此时,那妇人已备好几包干粮疾行而来,递给穿封狂兄弟三壤:“一路定要多加心!”

穿封狂等没有拒绝,各自接过干粮的包袱,便朝外面走去!

沙猛送他们到大门处,轻轻启门探头,望了望门外,见暂无楚军,不由又合门交代道:“你们出城后,可沿路北上,那里有一个湖,叫古月湖,湖边做着一位隐士,叫游凡尘,只要报上我的名号,他定会收容你们,可暂在那里避避风头!”

穿封狂几人自是感激不尽,互道几句珍重后,便辞行离去!

三人怕被楚军发现,一直挑巷道而行,径直往北门而来,可城内四门戒严,哪里能轻易的出城!

穿封狂三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倚墙而坐,先各自打开装满干粮的包袱,饥不择食地吃了起来,穿封狂边吃边打开腰间装满酒的水壶,一人一口地喝了起来!

没过多时,满满一壶酒,已被他们喝得精光,趁着几分酒劲,穿封狂望了望城头上道:“大哥二哥,一会我先跃上城头灭了那些弓箭手,你们在下面伺机将城门打开,然后我们再设法逃出去!”

詹扬一把抓住他的手,焦虑地望着他道:“这样太危险了,怎能让你一人去涉险?”

杨不凡也道:“对呀,三弟,大哥的没错,楚军的火力全集中在城头上,你一个人上去会很危险!”

穿封狂坚毅地望了望二位哥哥道:“没事,我自有办法,依计而行就可以了!”

着,他已悄悄从墙角处慢慢向城头摸了过去,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任何的声响!

詹扬和杨不凡见其胸有成竹的样子,自是没有任何动作,只等着三弟把事情造起,然后再伺机去将城门打开!

三人在饱餐后,又借着些酒劲,自是精力旺盛,恢复了以前的状态,穿封狂轻起脚力,已来到了城头上的一个隐蔽处。

突听城头上有人高声喊道:“有人袭城,有人袭城!”

城头上顿时一阵大乱,穿封狂显然已被城头上的楚军发现,立即一拨箭羽向他狂射而来!

穿封狂立即施展上层轻功,身子顿如星火一般朝城头上一掠而至,借着上翻之势,照准发过来的一片箭羽,狂吼一声,已将近身的一拨箭羽夹在了两腋之下,用力一掷,又那些箭羽又向城头之上反袭而至,城头上的士兵,顿时中箭倒下一片,哇哇直叫不迭!

未待楚军第二拨箭羽发起进攻,穿封狂的双掌之力已袭自城头,城头上的士兵,焉能受得住他的大力神掌,只在瞬间,那帮城头上的士兵,已被打得落花流水!

詹扬和杨不凡见城头的弓箭手被控制住了,便肆无忌惮地挥剑杀向薄弱的城门,没多时,城门处的数十士兵,已被他二人斩杀殆尽,詹扬顺势打开城门,高声喊道:“三弟,快撤,楚军又杀过来了!”

只见城内又黑压压杀过来一股楚军,穿封狂迅速解决了城头上的士兵,借着一个正被他撂下城来的一具尸体,轻轻一踮脚尖,顺势向着正欲追过来的大股楚军猛发数掌,暂且遏制住了楚军的攻势,穿封狂便借机飘身出了城门,会同詹扬和杨不凡二人,一起疾驰而去!

楚军追到城门,“嗖嗖”发出一拨箭羽之后,可三人已远在他们的射程之外,显已无济于事。

就这样,三人便在万险之中逃离而去!

三人经过一番恶斗,历经万难,终于脱险,便按照沙猛所提示的路线,一直北上!

不觉已时至黄昏,三人俱都困乏不堪,便找了个店,挑了些菜和酒,便开始吃了起来!

三人已相聚有些时间了,一直疲于奔命,连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此时能这般安心坐于一处边喝酒,边谈论地,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听穿封狂诧异地道:“不知二位哥哥怎么会落入那帮贼军之手?”

詹扬长叹一声,道:“来惭愧,自那日我们兄弟离别后,便开始重新修铸攻事,山寨所有弟兄昼夜不休,终于万事具备,就等楚军来自投罗网了。”

杨不凡喝了口酒,接道:“可后来在审判叛贼于不求时,见他可怜之样,大哥便起了恻隐之心,放了他一马?要他多行善事,将功补过,可狗改不了吃屎,数月之后,他趁我们对他减少了防备,便又投了楚军,还给楚军出谋划策,指出了山寨的弱点,最后楚军大势来讨,便将我们一网打尽,寨内的兄弟几乎全被剿灭,好在叛贼于不求当场死在了大哥的快剑之下,已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穿封狂这才明白了一切,叹声道:“既已险象环生,我等都不必再为往事萦怀,来,难得我们兄弟三人再次重逢,今日就不醉不归!”

着,举起手中酒杯,便一饮而尽!

詹扬和杨不凡也举杯同饮!

詹扬问道:“这一别数月,不知三弟过得怎样,是否找到淋妹?”

穿封狂面色土然,叹声道:“来话长,自那次我们离别后……!”

他将所有的经历都了一遍。

以至深夜,二走上前来对着已酒过酩酊的三人问道:“三位客官,店已打烊多时,你看你们是留宿还是……?”

没等他完:“穿封狂已打着嗝道:“二哥,不好意思,你给我们准备一间上房,要大床,我们三兄弟今日要同睡一屋,以叙此间的离情别绪!”

二应了一声,便领着三人来到了一间大房之中,随后关门而去!

三人高谈阔论,以至破晓,詹扬问道:“三弟在短短数月之间,竟经历了这么多的生离死别,简直令人难以想象,不知三弟有何打算?”

穿封狂叹声道:“无论如何,我得找到失散的云中燕,等明,你和二哥且去找那隐士游凡尘,先在那里避避风头,等我找到云氏,便前来和你们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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