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爷爷,爷爷……”梅兰娇呵着,赶紧跑过去扶住梅书诚,梅竹也挺着个大肚子,亦趋亦步的紧跟其后。.

梅书诚推开梅兰想要搀扶自己的小手,喘着粗气,冰冷的说道:“我还没……没到要你搀……搀扶的地步。”

梅竹横着媚眼,嗔怪道:“老公,你看你,不是提醒过你吗?”

梅荣辉不相信似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这个臭小子竟然将修炼古武几十载的老爷子击败了?!

这要是传出去,整个江城乃至华夏不轰动才怪呢!

这是不是意味着又一位“武圣”诞生了?!

梅书诚那道犀利的眼神变得暗淡了,仿佛突然之间,苍老了许多。他不甘心似的死死的盯着沈浪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庞。

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心服口服,因为他已经竭尽全力都未能撼动沈浪半步!

“爷爷,你怎么样啊?”沈浪没想到只用了八成的功力就将梅书诚击败,赶紧走过去看看有没有伤着了老人家。

“臭……臭小子,爷爷被你打……打败了。”梅书诚强忍住胸中的翻江倒海,吐出一口浓浓的血水,不无遗憾的叹道。

“爷爷,你不要紧吧?”沈浪吓了一跳,貌似自己也没用多大的真气呀,怎么就伤成这样啊?连忙扣住梅书诚的手腕,检查他的心脉。

梅书诚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慢慢的将涌动的气血平息下来,喘息着说道:“臭……臭小子,爷爷还不……咳咳……会死的。”

沈浪检查完梅书诚的伤势后,放开了他的手腕,风趣的说道:“爷爷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呢。”

“爷爷老……老了,以后全靠你……咳咳……们年……咳咳……轻人了。”梅书诚一时悲从中来,老泪纵横,伤感的说道。

“嘿嘿,爷爷,你是不是让我的呀?”沈浪见他如此伤心过度想不开,给他找了个体面的借口。

“臭小子,爷爷输……咳咳……就输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梅书诚嗔怒道,“哎,还好啊,是输给自己的孙女婿,还不至于那么难堪……”

沈浪和梅兰两人搀扶着梅书诚来到饭桌前重新落座。

“老大,你招了个好……咳咳……女婿啊。.”梅书诚看着坐在一旁独自发愣一脸呆痴的梅荣辉,蹙着眉头问道,“怎么一点都高……高兴不起来呢?”

梅荣辉红着脸看了看沈浪以及梅兰、梅竹两姐妹,见他们都不搭理自己,便尴尬的回道:“高兴,高兴,怎么不高兴呢?”

“咳咳……”梅书诚又吐出一口浓浓的血水。

“老公,你是医生,看看爷爷要紧吗?”梅竹吓得花容失色,求助的望着沈浪。

沈浪夹了一块红烧肉往嘴里一塞,含糊的说道:“不要紧,让爷爷吐点血,对他的伤势有帮助。”

“姐夫,爷爷怎么啦?好吓人的。”梅兰用纸巾将梅书诚的嘴唇擦干净,靠着沈浪焦虑的问道。

沈浪将一杯“茅台”倒进口中,淡淡的说道:“爷爷修炼古武的时候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在座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梅书诚也是一脸的愕然,这话从何说起呢?自己修炼道家古武也不是一天二天、一年二年的事,而是几十年的光景了,难道连走火入魔这么严重的事都弄不明白?

沈浪慢条斯理的喝着小酒,大快朵颐的吃着大鱼大肉,不疾不徐的问道:“爷爷,你的丹田之中是不是总是冷飕飕的?”

“咳,咳……是啊,浪儿,你是怎么知道的?”梅书诚对沈浪的态度大变,虽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的,但脸色之间,言语之中,已是大为解善。

“爷爷,我刚才不是替你把过脉了吗?”

梅书诚的额头蹙成几道深浅不一的沟壑,难以相信的问道:“刚才?那么一会儿,你就能知道我是走火入魔了?”

“别忘了,我是医生,爷爷。看病是我最擅长的。”沈浪戏谑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待人接物为何总是冷冰冰的了。”

“这是性情,难道也与走火入魔有关系?”

沈浪不答反问道:“爷爷,您之前的性情是这样的吗?”

“以前?肯定不是的。”梅书诚轻轻的摇了摇头,慢慢的说道,“因为母亲去世得早,小时候,梅竹和梅兰两姐妹有什么悄悄话,都喜欢跟我说。”

“可是,六年前,情况发生了转变。”梅书诚回忆道,“记得那次,东方羽带着东方空前来拜访我。我见他年龄不大,却已达到‘武帝’的级别,便问他有何秘诀。他交给我一本叫‘明道’的书,说是想要快速突破,就按照书里的要求去做。”

“东方空已经达到‘武帝’的等级?”沈浪赫然问道,脸上露出一丝不易擦觉的凝色。

梅书诚露出崇拜的眼神,感概的说道:“那是六年前的事了,不知道过了这么久,这个妖孽有没有突破到‘武皇’的等级?”

沈浪所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东方之邦如此的嚣张的原因。

“我如获至宝,便开始按照书上写的来修炼,慢慢的,我的性情便开始发生改变,变得喜欢离群独处,不爱说话,待人接物总是冷冰冰的……我以为这是练功的必然结果呢。”

沈浪沉思了好一会儿,肯定的说道:“应该是东方空玩的阴谋,他怎么会告诉你修炼古武的秘诀呢?”

“我之所以相信他,是因为梅家和他东方家族已经联……联姻了呀!”梅书诚看了看梅竹,红着脸,有些尴尬的说道。

“是有人把梅竹许配给东方之邦那个小王八蛋了吧?”沈浪的嘴角向上扬了扬,勾勒一丝讥讽,痛批道,“这种世家之间的联姻,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怎么能将梅家的生死大权寄托在它的身高上呢?”

梅荣辉知道沈浪此话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家伙又在借机指桑骂槐大逆不道数落着自己岳父的斑斑劣迹。

他也弄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突发奇想儿戏般的做出如此重要的决定?是不是自己太看重“梅氏集团”接班人这个位置了?

有道是“好汉做事好汉当”,既然和东方家联姻是梅荣辉做出的决定,那么由此带来的一切后果,都必须由他来承担。

他面红耳赤的低着头,好似被批斗的恶霸地主一般,态度恭谦的难以想象。

这些年在商场的打拼,梅荣辉早已学得六亲不认,老脸厚得连陈咬金的三板斧都砍不出血来,他怎么还在乎这些呢?

他之所以面红耳赤一副“我错了,你们就原谅我吧”的恭敬态度,只不过是在梅竹、梅兰两姐妹面前,装一装慈悲而已。

虽然早已不是“成王败寇”的时代,但在尔虞我诈的商业社会,在残酷的竞争面前,有哪个成功的男人不是踩着别人倒下的身躯胜利突围的?

报纸、闪光灯光鲜的背后,有谁会去关注那些倒下去的占绝大多数的那部分人群呢?“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这和历代历朝的更替又有何分别?

所以,不要去责备任何人,因为这是生活在崇尚英雄主义、赞美残酷无情、歌颂不择手段的星球,如果你想不透的话,就去做一个为残酷无情不择手段的英雄吧!

“东方空为何要害我呢?”梅书诚百思不得其解。

“很简单,谁愿意看到自己多出一个强劲的潜在对手呢?”沈浪觉得好笑,这么个简单的道理,这个老家伙都想不明白,是不是有些老年痴呆了啊?

“浪儿,你能肯定我这是走火入魔吗?”梅书诚再次习惯性的将眼神盯住沈浪,想听到又怕听到他明确、坚定的话语。

“嗯,是的,爷爷。”沈浪点着头说道,“你身上的寒气太重,以至于将你的性情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绝不是古武修炼的正道。”

“姐夫,你是医生,爷爷的伤能否医治好啊?”梅兰在一旁椅着沈浪的手臂,仰着二片薄膘唇的小嘴儿。

沈浪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着,那种腻滑的感觉让他恨不得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的疼惜一番。

“姐夫是医生不假,但也不是每种病都会医呀。”沈浪朝她抛去一丝坏笑,轻轻地抓摸着她玉脂一般的肌肤。

“你不是很厉害吗?想想办法嘛。”梅兰依旧不依不饶的椅着他的手臂,好像不把他摇到散架决不罢休似的。

“好,好,姐夫想想办法。”他把嘴巴贴近梅兰的耳朵根子,朝她吹着热乎乎的男人气息,“要不今晚你陪姐夫好好的想一想?”

梅兰一听,俏脸瞬间变得绯红,身躯突然一软,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沈浪的一只贼手连忙从后面将她扶住,这才幸免于难。

梅竹朝沈浪翻了翻媚眼,心想这头大肥猪,肯定又在调侃姨妹子了,干脆今晚成全了他们两的好事,免得一个想入非非,一个坐立不安的。

她眉头一蹙,计上心来,何不又如法炮制一回呢?“梅兰,快陪你姐夫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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