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哥哥就是好

“那是一耻奇怪的车祸。.”

一阵抽泣后,闫菲菲慢慢的抬起头来,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婆娑的泪眼。“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钟,父亲和母亲都已经睡了,突然来了个电话。之后他们两立即就起了床。”

“父亲有专职的司机,他叫方明。可是,父亲打他电话时,对方已经关机。可能是事情紧急,父亲只好自己驾车,急匆匆的开出了家门。在经过一峭壁时,连人带车意外的坠入深渊。”她来回的摇着头,好像仍然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似的。

“交警给出的结论是汽车制动失灵,跌入悬崖。”闫菲菲痛苦的说道,“爷爷说那不可能,因为那部车刚刚从维修站做保养出来不久,一定是有人在车上做了什么手脚。警方查了一段时间后,就不了了之。”

“那以后,爷爷苍老了许多,他似乎也从那些蛛丝马迹中明白了些什么,慢慢的将生意全部交给了他的养子东方羽。”闫菲菲凄美的笑了笑,伤感的说道,“我在爷爷的佑护下慢慢的长大,但那种失去双亲的孤独和无助,一直伴随着我。”

“在爷爷的教导下,我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忍让,学会了把自己隐藏起来。”她的笑伴着泪挂在脸上,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凄凉之美,“这就是我性格双重性的原因。”

“所以,当你被曹子阳奸……辱了的时候,只知道一味的忍让?”沈浪心情沉重的责备道,有点怒其不争的意味。

“我还能怎么着?爷爷已经八十好几的高龄,东方羽是个十足的商人,他是不会因为我的事去跟曹家翻脸的,我又何必自找苦吃自寻烦恼呢?”

他不解的问道:“你难道没有朋友吗?到医院去做手术,也不找个人陪?”

她没有回答,从沈浪的怀里抽出身躯坐直了,指着那座树林中若隐若现的关公庙,唏嘘道:“在我小的时候,父亲和东方羽经常带着家人一起来这里祭拜关公,好的跟亲兄弟似的。.”

沈浪的心有些痛,已经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默默的点点头,慢慢的站起来,点燃了一只“芙蓉王”,狠狠的吸了一口。

“咳,咳……”浓烈的尼古丁使得他一阵剧咳。

“爷爷的身体还好吗,我想见见他。”一阵沉默之后,沈浪想是不是该出手帮帮这个善良柔弱的女孩。

“爷爷已是风烛残年之人,本来我是每天都回家陪着他的,可是我……”想到爷爷,原本已经止住的泪珠又哗哗的掉了出来。

“别哭啦,菲菲,我先见见你爷爷再说,你受的苦哥哥会替你讨回来的。”沈浪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头,安慰的说道。

“真的,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闫菲菲瞪着双婆娑的泪眼,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嗯,放心吧,今后谁敢再欺负你,首先要问我答不答应。”沈浪寒冰一眼的目光再现,他的话铿锵有力,借着武陵山上的寒风,远远的飘去。

闫菲菲破涕为笑,有了这尊大侠的庇护,她的心情慢慢的笑起来,开始在心里憧憬着今后的美好生活。

“走吧,菲菲,天阴阴的,似乎要下雪了。”武陵山海拔二千多米,山上的气候变化无常,忽阴忽晴的,与山下有着明显的区别。

这会儿,闫菲菲那张娇嫩的俏脸已经被寒风吹得白里透着红,像极了两朵红彤彤的山茶花,煞是好看!

“哥,我走不动了。”闫菲菲在沈浪面前开始卖萌撒娇了。

“哎,你这害人精,上来吧,哥哥背你。”沈浪无奈的叹了口气,乖乖的蹲下身躯。

“嘿嘿,有哥哥就是好啊。”闫菲菲喜笑颜开的赞道。

现在,她对沈浪的性格已经把握的一清二楚,想要拿拿捏捏他,那还不是“坛子里捉乌龟,一捉一个准”啊。

沈浪二话没说,背起她刚要朝山下走去时,似乎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他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上山呢?

一时好奇,他背着闫菲菲连忙闪到一块巨岩的背后。

见此情景,闫菲菲狐疑的低声问道:“哥,怎么啦?”

“别出声,有人往这边来了。”沈浪将她从后背放下,转身用一根手指压着她的小嘴儿,轻轻的“嘘嘘……”了一声。

他盘坐在地,双手做成一前一后的外敷状,屏息静气后,心中默念“易筋经”的要诀,“神智”慢慢的向四周扩散,终于探知到前方两百米处,走来二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

很快,两人便走到了他们呆过的那块干净平坦的巨石之上。

“大哥,这破庙怎么还会有人来拜祭啊?”一道声音响起,沈浪能感觉到,此刻他们正坐在他和闫菲菲坐过的那块突兀的石头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只许你来啊?”另一道声音响起,带着些嘲讽的语气。

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闫菲菲的脸色顿时一惊,姣躯猛地一颤,往沈浪的怀里靠去。

“怎么啦?”沈浪小声问道,将她的身躯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

闫菲菲把小嘴儿凑到他的耳根,用情……人拥抱时喃喃私语般的声音说道:“是东方羽和方明两个人。”

东方羽和方明?两个人分别是她父亲义弟和司机,怎么会走到一块呢?他疑惑的看向闫菲菲。

仿佛是“心有灵犀”似的,闫菲菲依旧趴在他的怀里,小嘴儿对着耳根子,小声的解释道:“我父母去世后,方明就没有开车了,他现在是东方羽的左膀右臂。”

沈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将衣兜里的那部手机打开,静下心来仔细听他们说话。

“大哥,你每年都要来这个破庙,难道是不放心吗?”方明问道。

东方羽掏出一根烟点着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长长的白雾,叹道:“哎,方明,你是不懂啊,哥的心里堵得慌。”

“怎么啦,大哥,你真是妇人之心啊,事情不都过去十多年了吗,你怎么耿耿于怀还胆战心惊的?”这回是方明嘲讽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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