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深夜黑影

“大事?”李八忙不迭地道,“少爷离开后不久,城主万延法便卧病在床,如今城内大大的事都是他的儿子万里寒在操持。”

“这件事我听了,那个万里寒好像在找什么金矿。”李昱冷哼一声,“这附近哪会有什么金矿。”

“可不是嘛,这万里寒也不知听谁的胡话,自己竟然信了,不顾百姓的反对愣是将城外稻田翻了个底朝也没找到他口中的金矿,今年的收成恐怕好不了。”李八轻叹一声。

“他自己做的孽,这能怪谁,指不定哪一就会被人给打死。”李昱冷笑一声,“好在咱们李家的稻田相安无事,不然我可饶不了他。”

李昱嘱咐了李八一些事,又将话题引到盐岛上来。

“盐岛如今怎样了。”自从王友德死后,盐岛又重新被万里寒收入囊中,万延法曾经承诺过,要给他盐岛的经营权,如今他卧病在床,这件事便这么耽搁了下来。

“万里寒现在把全部心思放在了金矿跟政事上面,没有精力再去管盐岛的事,盐的产量少了一半,即便这样也没人敢接手。”

“大概是因为王友德贩私盐的事搞得大家风声鹤唳,没人敢打盐岛的主意。”李昱低头沉吟道。

“少爷,既然别人不要,不如我们...”李八一脸笑意。

“到时候再吧。”李昱摆了摆手笑道。

“是!”

李八退下后,李昱走到了院中,恰巧遇见郝凡雪在那里等着他。

“郝姑娘,这么晚了,你来找我什么事。”李昱笑了笑,紧接着他便想到,郝凡雪虽然解了黄泉之毒,但是多年保持的习惯未曾改变。

郝凡雪看着他此时的笑意,哼道:“谁过来找你,无聊,随便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

“正好我也无事,咱们去亭榭那边走走如何。”李昱笑道。

“你倒是心大,家中之人被海盗抓了去,还能没心没肺的笑出来。”郝凡雪道。

李昱苦笑:“那能如何,我总不能哭丧着脸吧。”

二人顺着羊肠道来到亭榭旁边,并排走着,李府虽比不上大尧将军府那般气派,也别具一格,不遑多让,周围飘来桂花的幽香,让人心旷神怡。

“这是什么味道,为何这般熟悉。”郝凡雪鼻间轻轻嗅了嗅。

“这是桂花,每年秋开花,在大罗随处可见,没什么稀奇。”李昱笑道。

“桂花?我记得失忆以前,家里的院子似乎也种着桂花树。”郝凡雪蹙眉似在回忆。

李昱眼睛一亮:“姑娘想起什么来了?”

“什么也没想起来。”郝凡雪晃了晃脑袋,看向李昱皱眉道,“你似乎很关心我的记忆有没有恢复。”

看着郝凡雪对自己还是有些警惕,李昱不禁苦笑一声,“姑娘想多了,在下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哼,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呢,的我们好像很熟似的。”郝凡雪嘴上呢喃道。

李昱不知郝凡雪为何会对他有那么深的误解,正要回话,神色微凛,左边一阵冷风吹过,树叶飘然落下,两人都看到了高墙之上有一道漆黑的人影站立在那里,两人反应迅速,郝凡雪比李昱快了一分,眼睛瞥向高处,冷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我滚下来。”

话音刚落,郝凡雪长剑嗡起,将剑拔出来,右手一抛,剑尖对准那个黑影,瞬间飞到他的眼前。

黑影狼狈躲闪,一个不心从墙上摔了下来,重重摔在霖上。

“哎呦!”声音响起,李昱听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回忆了片刻,猜到了此饶身份。

郝凡雪用的不知是何武功,双手对着虚空一探,那柄剑好似有灵性一般飞到了她的手上,白衣翩翩,气质斐然。

瞬时飘到了黑影身前,正欲出手,被一只手臂挡住了去路。

“慢着,这人我认识。”李昱笑了笑对着黑影道,“是曹姑娘吧!”

李昱上前正要将她拉起,后者倒吸一口冷气,摘下了脸上的蒙面黑巾,露出一副清秀的面容。玉唇紧咬,扶着腰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一张脸因为疼痛皱在了一起。

曹筝有些幽怨地看着李昱,又朝他身边的女子看去,神色中有些不善,瞪着女子看了一会儿,转而把目光看向李昱,嘴中嘟囔了几声,李昱并未听清。

“曹姑娘,你怎么样了,没摔到哪里吧。”李昱关心道。

“差点没摔死我。”曹筝揉了揉发麻的手臂,皱眉瞪着他,那么高的墙,摔下来能没事吗,也得亏是脚先落地,要是头先落地,那她现在还指不定躺在哪呢。

“没事就好,这大晚上的,你爬我们家墙干什么,还好郝姑娘手下留情,不然,一个不留神受伤怎么办。”李昱道。

“哦,我还要谢谢你不成。”曹筝嘟着嘴道。

两人互相瞪着眼睛,曹筝受不了将目光瞥向别处,拍了拍刚才摔疼的位置重新看着两壤:“听你回来了,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我以为是馨僮,所以过来看看。”

“刘馨僮?”李昱脑海中浮现出赤焰宗里那个婀娜的身影。

“嗯,前几日她给我寄了一封信遇见你了,你们在哪见的面啊。”曹筝迫切地道,看样子非常着急。

“我跟刘姑娘在大尧见过,不过不必担心,她现在安全的很。”李昱轻笑道,她现在不仅安全而且实力不俗,已经可以和他一较高下了。

曹筝拍了拍胸口,轻呼一口气,低声道:“那我就放心了,总算没有白来,她一连好几个月都没有消息,我还以为她出事了,没事就好。”完,抬头看着李昱,又看了看旁边的女子,心中猜测着她们之间的关系。

“这位是郝姑娘,我的朋友。”李昱介绍道。

两人互相见礼,郝凡雪见对方知书达理,倒是对刚才自己所做的事心怀愧疚,刚刚若是个男子那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女子,而且还不会武功,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岂能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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