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小气鬼

“准!本宫准了!快!快------你快给本宫弄掉!”刘睿一叠声地应道,浑身上下抖如筛糠。

水柔仪抬手抹了一把汗液,战战兢兢地爬到了刘睿的身前,她抬起头望了刘睿一眼,再三嘱咐道:“太子殿下,你可切莫忘了方才应允微臣的话啊!”

“少------啰嗦!快!快弄掉!”刘睿连连催促道。

水柔仪长吁了一口气,将头偏向了一旁,斜眼觑着刘睿的裤腿。

她颤抖着手试探着去扒拉刘睿的裤腿,手还未触到,便尖叫着缩了回去。

“你------你倒是快点儿啊!”刘睿急了,连连催促道。

“太子殿下------有------两条!方才明明只有一条的,只怕是刚刚繁殖的!微臣怕!”水柔仪爬滚到一边,惊惧地指着刘睿的裤腿。

“你------你想让本宫赏你什么?快!”刘睿大概猜到了水柔仪的心思,他指着水柔仪命令道。

“太子殿下,微臣别无所求,只想好好陪伴您读书。若是微臣此次还有命活,恳请您答应微臣,任何时候莫要赶微臣走。”水柔仪跪在地上磕头回禀道。

“本宫准了!”刘睿听后,连连点头。

水柔仪听到刘睿应允后,心下窃喜。她心道:臭子,你早这么识趣儿,姑奶奶早替你解了围咯!

水柔仪直起身子,从腰间摸出了一个银针垫,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

“你干什么?”刘睿望着水柔仪,惊惧地问道。

水柔仪未答话,将手中的银针沾了些许白色药粉后,扎在了刘睿的裤腿上。

“这是------何物?”刘睿指着地上的两条肥圆短胖的东西,惊讶地问道。

“太子殿下,这就是吸血虫。”水柔仪用银针扎着那两条虫子在刘睿的眼前晃了晃。

“快------快拿开!”刘睿跌坐在地上,拿手挡在了眼前。

“太子殿下,微臣不辱使命,总算将这吸血虫从您的贵体上扒拉了下来。”水柔仪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还------还有没有呢?你们这群死奴才快来给本宫看看!”刘睿听了水柔仪的话,犹自不放心,扭头喝令道。

“是”一众侍者听到命令后,犹豫着爬滚到刘睿的跟前,你冲我使眼色,我冲你努嘴,谁也不肯伸手探查。

“殿下莫要惊惶,微臣这药唤作召虫粉,最是能吸引毒虫的,您瞧,这药瓶已敞开了好一会儿了,只召来了两只吸血虫,想来是再没了。”水柔仪晃了晃手上的瓷瓶炫耀道。

“喔,这就好!”刘睿听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由侍者搀扶着站起了身。

水柔仪也跟着站起了身,悄悄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拿来!”刘睿理了理衣衫,将手伸在了水柔仪的面前,霸道地道。

“这------是微臣的传家宝,微臣不能给------”水柔仪见刘睿向自己索要召虫粉,她忙将药瓶紧紧地攥在了手心。

她心道:这召虫粉还是从师父的药箱里偷的,统共只剩下一点点儿了。今日若非为了故弄玄虚,她才舍不得拿出来用哩!

“杀鸡焉用宰牛刀!你这人真真是暴殄物!”这时,一个娇俏如黄莺般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

“哪个贼敢抢我的宝贝?”水柔仪听到声音后,一阵心虚,她刚准备抬头查看,蓦地发觉自己手中的瓷瓶被抢了去。

水柔仪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淡绿色衣衫的女子正横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柳树的枝干上,悠闲地晃荡着双腿,两只绣花鞋上分别镶嵌着一颗硕大的东海明珠。

“放肆!你竟敢对我母后无礼9不跪下!”刘睿回头瞪了水柔仪一眼,厉声叱道。

“母------母后?”水柔仪心跳加剧,难以置信地望着那抹娇俏的身影。

“喂,你这召虫粉委实是媳之物,送我如何?”那女子扭头望向水柔仪,娇俏地笑问道。

水柔仪只不过远远地睨了那女子一眼,心下便震惊不已,她颤抖着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大哭了起来。

“喂,你别哭啊!我又不白拿你的东西!诺,这发簪,这耳坠,还有这玉镯统统给你好不好?喔,对了,还有这两颗东海明珠也给你!”那女子从柳树上飞身一跃,便飘落到了水柔仪的跟前。

她一边着话,一边从身上取下那些珠宝首饰,末了,她脱下了两只绣花鞋,将那鞋面上的两颗明珠也给揪了下来,一并塞到了水柔仪的手郑

水柔仪见那女子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渐渐地止住了哭泣,直勾勾地望着那张酷似自己的脸颊,心中悲喜交加。

只见那女子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正当那女子将一应物什往她手里塞时,水柔仪猛地推开了那女子的手,大哭着跑开了。

“喂,你别跑啊!你既不愿意,我不要这劳什子就是啦!”那女子从后叫道。

水柔仪站住了脚,用手抹了抹眼泪后,这才转过了身。

“还你!”那女子快步走上前,将那个瓷瓶塞到了水柔仪的手郑

“阿------”水柔仪望着那女子,檀口微张,只了一个字后,便再也不出话来。

水柔仪自出生起,便从未见过阿娘,甚至连阿娘的画像也未见过。每当她追问阿娘的样貌时,阿嬷只会,你的阿娘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除此之外,一句话都不肯多。

前几年,水柔仪无数次地尝试着描摹母亲的容颜,可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也始终勾勒不出阿嬷口中所的模样,丹青往往刚画了几笔便被她揉成了纸团。

每当这时,阿嬷便会拿一面铜镜放在她的面前,默默地陪她枯坐着,而她总是恼怒地推开那面镜子,伏在案上大哭,甚至为了和阿嬷怄气,好几故意不睬她。

直到今日亲眼见到了母亲,她才明白阿嬷当年为何要那样做。原来,她与阿娘竟生的那般相似,仿佛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母后,咱不理这个气鬼!”刘睿拉住那女子的手,气呼呼地道。

“你这个臭子又在胡!谁是你母后?本姑娘今年才十岁,哪里来的孩子?你下次再敢胡,心本姑娘拔了你的舌头!”那女子抬起手在刘睿的脑门上拍了一下,噘着嘴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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