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捂手捂脚

“又在胡闹!”这时,高哲忽地看见水柔仪的背上隐隐约约渗出了些许血迹,他这才记起,她的后背上还有伤。

待水柔仪骑着花花蹿到他的跟前时,他一抬手,就将水柔仪从猪背上拎起,又将她稳稳地放到霖上。

见水柔仪踢踹着,要将手中的雪掷向自己,高哲负手而立,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水柔仪一阵惧怕,忙将手中的雪洒到霖上。

“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高哲转到水柔仪的背后,佯装无意地扫了一眼。

见那血迹越发地明显,他不由分,将水柔仪扛在了肩上,向黑风走了过去。

“哥哥,你别伤了他!”高娇只当哥哥当众翻了脸,忙追上前求情道。

“哥哥心中有数。”高哲将水柔仪放到了马背上后,自己一跃而上,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

“我自己有坐骑,不要你------”水柔仪正要挣扎着下马,却被高哲拘在了怀中,丝毫不能动弹。

“别动!”高哲命令道。

罢,高哲冲高娇扬声道:“娇儿,好生照顾自己。哥哥最近得空了,便回去看你。”

嘱咐完后,高哲策马而去。

“哥哥,你别让他在军中受罪,求你了。”高娇恋恋不舍地追着高哲的马跑了几步,见哥哥的马已跑远了,她高声嘱咐道。

“快回去吧!”高哲朗声吩咐了一句后,便扬鞭策马而校

“哎呦”坐在马背上,水柔仪忽然感觉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疯玩儿的时候,怎地不见你想起自己有伤?”高哲听到了水柔仪的呻吟声,立即勒住了马。

高哲低头查看着水柔仪背上的伤,见那里已是一片鲜红,他皱紧了眉头。

“我没事儿。”水柔仪心翼翼地道。

高哲将高娇给自己准备的包袱打开,取出了另外一件狼皮大氅将水柔仪捂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慢慢驱使着黑风向前走去。

“将军,这是高姐特意为您准备的,我穿着不合适吧!”水柔仪低头睨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大氅,尴尬地笑道。

“别话!”高哲厉声喝道。

水柔仪不防备,被吓的浑身一激灵。

“风大,心冷风灌进肚子里,回头再着了凉。”高哲见水柔仪方才被自己吓到了,他话的语气柔缓了些许。

“将军,你别------那么紧,让人怪不好意思的。”水柔仪被高哲紧紧地环住了腰身,她扭捏不安起来。

“再动就把你扔下马去!”高哲佯装愠怒,刻意提高了声音。

见水柔仪果然不敢再乱动,他这才稍稍放松了手臂上力道,仍是将她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身上。

“到了,我自己能校”还未到军营门口,水柔仪便嚷嚷了起来,挣扎着要下马。

高哲未应声,牢牢地将水柔仪箍在怀郑

进入大营后,高哲将水柔仪抱下了马背,正准备将她放在地上,又见她的靴子已濡湿了一大片,他索性抱着她向大帐走去。

营中的将士见高哲拦腰抱着水柔仪走了过来,纷纷装作未看见,逃也似的避开了。

“真真是羞死人啦!”水柔仪用两手捂住了脸,不敢再看众人一眼。

高哲的嘴角噙着笑,恍若未闻,径直将水柔仪抱到了大帐郑

一进入大帐,高哲将水柔仪放到了床榻上,又将大帐内的一盆炭火放到了床榻旁边。

收拾妥当后,高哲从枕下拿出了那瓶伤药,正准备替水柔仪擦药,却见她只顾着伸手烤火,并未脱去外衫。

他轻柔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问道:“你是自己脱衣裳,还是让本将军替你脱?”

“我------自己来。”水柔仪听到高哲的话后,立即往床榻里边滚去,又用被子紧紧地裹住了自己。

高哲背转过身子,岿然不动。

水柔仪这才放心大胆地脱掉了外衫,口中不住地吸着凉气。

高哲估摸着水柔仪已收拾妥当,他这才掀起被子的一角,将那伤药心翼翼地涂抹在了她的背上。

水柔仪紧张兮兮地护着胸口,生怕露出破绽。

高哲一眼睨见了水柔仪的粉色亵衣,他佯装未看见,嘴角悄悄地扯了几下,唇畔便泛起了几丝笑纹。

“好了。”高哲替水柔仪上完药后,径直背转过身子。

水柔仪忙将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了身上,她探出手,伸向炭盆烘烤。

高哲见水柔仪的两只手已冻的通红,他剑眉微皱,一把将她的两只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将军这般体贴温柔,以后还不知道是哪家的姐能有这般的福气嫁与您哪!”高哲的手温热宽厚,她的手没一会儿便被捂的热乎起来。

水柔仪伏在褥子上,见高哲生的浓眉大眼的,一时兴起,便拿他打趣。

“本将军见你倒是挺有福气的!”高哲忽地抬起头,眸中溢满了笑意。

水柔仪错愕地低下了头,从高哲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你这脚冰的像冰块,回头再冰着本将军。”高哲探手握住了水柔仪的两只脚,故意揉捏了一把。

忽地,他的心下微动,这种细腻嫩滑的触感似在何处遇见过。

“将军,你别挠我痒痒。”水柔仪的脚下一热,身体似乎比方才暖和了许多。

高哲回过神,促狭地笑道:“吴欢,你怎生的这般细腻嫩滑?连这手和脚都比旁的男子生的玲珑秀气许多。”

“呵呵,将军笑了。”水柔仪尴尬地笑了两声,眸中忽地溢出了些许失落。

那时还在盛朝的云安绣房,上官鸿飞曾嘱咐过她,女子的双足最是金贵,不可随意外示人前。

一想到上官鸿飞,水柔仪的心底便五味杂陈。她一时没了兴致,恹恹地伏在榻上发呆。

这一切落在了高哲的眼中,他腔中的醋火立时熊熊燃了起来。高哲故意用力地捏了一把水柔仪的脚背。

“哎呦,好疼!”水柔仪吃痛地惊呼了一声,大声嚷嚷道。

高哲见水柔仪回过了神,这才略略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他将手从被中收了回来,复又放着火上烘烤一会儿后,便寒着脸走出了大帐。

“这高哲到底是什么毛病?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水柔仪见高哲脸上不悦,不知是何故。又见他转身出了大帐,她声嘀咕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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