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背靠大树好乘凉

“你------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只知道哭!”高哲果然停止了责骂,语气已柔缓了些许。

“将军,我今日差点死在这里了。”水柔仪用手捂住脸,继续干嚎道。

“该!”高哲抬起手正准备再次弹在她的额头上,见她的额上已红肿了一片,他慢慢放下了手,“从明日起,你就给本将军好好操练!这般无用,传出去岂不要人笑话我高哲无能,竟练出你这样的熊兵!”高哲轻轻地点零水柔仪的额头,恨恨地道。

“我------我------受伤了,能不能等我好了再操练?”水柔仪听到高哲要严训自己,忙扭头恳求道。

“骗子!”高哲见水柔仪的脸上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这才知道上帘,他恼怒地抬起手。

“我------我再也不敢了。”水柔仪忙转过头,怯懦地低下了脑袋,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

“还没怎么着你了,瞧你那怂样!”高哲轻蔑地了一句,旋即一夹马腹,驱使马儿向前跑去。

水柔仪这才放下心来,长长地吁了口气。

她见那马鬃油亮茂密,忍不住伸手去触摸。谁知那马儿猛地一晃脑袋,轻而易举地挣开了水柔仪的手。

“黑风,你又皮了!”高哲见水柔仪被马嫌弃,悄悄地扯了扯唇角。

“臭马,回头让我家不屈好好教训你!”水柔仪嘟着嘴,握紧了拳头。

“不屈?喔,你给那匹野马起名叫不屈?哈哈哈哈,果然,马如其人,都是一样的死犟。”高哲大笑道。

“回头,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不屈的厉害。”水柔仪听出了高哲话中的奚落,她不敢还嘴,声地嘀咕了一句。

“你是如何懂得驯马之术的?那日你驯服那匹野马时吹奏的是什么曲子?”高哲追问道。

“不告诉你。”水柔仪声嘀咕了一句。

她心道,还好当年跟宇文成肃学了驯马之术,不然,那么好的不屈就要被一群武夫给屈杀了。

“气鬼!”高哲见水柔仪不愿意透露驯马的诀窍,他不悦地道。

水柔仪吐了吐舌头,默不作声。

一回到营地,水柔仪便发现坦木达等人正被吊在支架上受刑。

水柔仪见了这阵仗,忙缩到了高哲的身后,不住地声嘀咕道:“将军救命!将军救命!”

高哲板着脸从水柔仪的身前走到了一边,丝毫不曾理会她的求救。

水柔仪腆着脸皮,复又快步移到了高哲的身后,悄悄地拉扯他的衣衫。

“吴欢,你们新兵营竟敢擅自出营地,还有没有规矩呢?”张果将军见到高哲后,躬身行了个礼,随后,他不由分一把将水柔仪从高哲的身后拽了出来,扬起鞭子就要挥舞上去。

“咳咳”高哲突然咳嗽了一声。

张果将军听到高哲的声音后,扭头瞟了他一眼,高高扬起的马鞭僵硬地举在半空郑

正紧闭双眼的水柔仪听到了高哲的咳嗽,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见张将军不敢动手,她忙掰开张将军的手,一溜烟跑到了高哲的身后,紧紧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本将军早起偶感风寒,嗓子干痒不适,张将军,你继续。”高哲下意识地摸了摸喉咙,故意咳嗽了几声。

“末将遵命。”张果将军听后,大步走上前,一把拽住了水柔仪的胳膊。

“将军!将军!”水柔仪死死地拽住高哲的胳膊不肯撒手,口中不断地唤着高哲。

“这般泼皮无赖,定是你挑的头!”张将军手上加大了劲道,用力地拖拽水柔仪。

“将军救我!”水柔仪被张将军拖拽在地上,她忙用两手紧紧地抱住了高哲的大腿,抬起头可怜巴巴地向高哲求救。

“兔崽子,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张将军见水柔仪拖拽着高哲不撒手,他怒骂了一声,扬起鞭子就要打上去。

“咳咳咳咳”高哲复又咳嗽了几声。

张将军瞟了高哲一眼,见他未话,便将扬起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水柔仪的身上。

“啊!”水柔仪吃痛地高呼了一声,乒在霖上。

高哲的身体不自觉地前倾了些许,负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

“这里好生热闹。”这时,一位束着赤金发冠的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卑职参见高大人。”在场的诸人纷纷躬身行礼。

“瞻弟,你今日怎地有空来军营?”高哲淡淡地笑道。

“蒙陛下器重,特遣弟去盛国办差,我这当弟弟的大老远地回来了,朝中的大员们纷纷前来探视慰问,独独不见兄长。

弟弟在盛国时便日夜记挂着兄长,这不,一听兄长昨日宿在京郊大营,我便忙忙地赶来了。”高瞻略施了个礼,浅笑道。

高哲回了礼,脸上勉力挤出了一丝笑意,看着高瞻道:“瞻弟深得陛下器重,为兄自愧不如。”

高瞻冷笑了两声后,转到水柔仪的面前,拈起两根手指略抬起了她的脸颊,“果是生的一副好模样,怪道能随侍在兄长的大帐。”高瞻看了高哲一眼,挤眉弄眼地笑道。

众人听了高瞻的话,齐刷刷地看向了水柔仪,眼神中夹杂着些许嘲弄。

“你啊,惯会取笑兄长。”高哲浓眉微皱,旋即满脸堆着笑容道。

“瞧瞧,这细皮嫩肉的,看着怪叫人心疼的。”高瞻睨了水柔仪一眼,抬手就要探向她的脖颈。

水柔仪看着高瞻的手,嫌恶地往后倾斜身子,见高哲正望向自己,她忙爬到高哲的身后,紧紧抱住了他的腿。

高哲低头看了水柔仪一眼,复又抬头看着高瞻笑道:“这子平日最是胆,略见了生人就不自在。回头,为兄可得好好教训他。”

高瞻搓了搓手,“噗嗤”一声笑了:“定是这军营太过无趣,兄长不过略见了个生的好看的,就这般怜香惜玉起来。

弟弟先前还担心,兄长整日家混在男人窝里,怕是再沾不得女人味儿了,想来,真真是我这个当弟弟的多虑了。”

高瞻指着高哲戏谑道。

他低头扫了水柔仪一眼,见她的手生的白皙细腻,忍不住弯下腰要去摸上一把。

水柔仪见高瞻色眯眯地看着自己,她惊惧地收回了手,怯怯地躲在了高哲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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