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把我们一家子捎上

等到大家都平静了一些之后,殷东又:“贾大爷不在了,你们俩要上班,英子就先跟我去医院呆一段时间吧?”

英子妈还觉得不好意思:“不用了,你带着宝……”

“那就麻烦你了,兄弟,老哥求之不得呢!”

英子爸打断了老婆的话,一脸感激的:“本来我还想找个时间,跟你下,走的时候,把我们一家子捎上的。东子啊,老哥就想问问,能行不?”

殷东意外了,反应慢了半拍,就听宝稚嫩的嗓音响起:“行!”

里屋门口,宝牵着英子的手走了出来,手里还拽着……狗尾巴,大金的尾巴,被这子粗暴的倒拽着出来。

钟华一脸的呆滞,这条狗真是大金吗?

他可是亲眼看到大金是有多凶猛的,咬死一头变异野猪跟玩儿似的,可它现在被宝这么欺负,一点都不带反抗的。

钟华吞了下口水,下意识的看向殷东,发现他笑而不语,一点也不紧张,应该是殷东确信大金不会伤害宝吧?

这时候,宝倒拽着大金,牵着英子,走到殷东面前,一脸认真的表情:“宝宝带姐姐坐船,乖,不乱跑。大金抓鱼吃,不吵爸爸。”

这是怕他爸不答应带上姐姐,宝先给个承诺,把一切都安排好,让殷东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殷东挑了挑眉,却:“宝真的决定要带上英子姐姐了?还有她爸爸妈妈呢?我们的船好的,坐不下。”

宝直接踢一脚大金,霸道的:“大金下去!”这就是不让大金上船,把位置腾给了英子爸妈了。

“汪!”

大金好委屈的叫了一声,本狗招谁惹谁了?凭什么不让本狗上船……算了,主饶眼神有杀气,它还是老实点吧。

钟华看到大金像受气的媳妇趴在地上,还把狗头埋在两只前爪间,怀疑它是不是想哭。他也是脑抽,问了声:“宝,有钟叔的船位吗?”

宝放开狗尾巴,挠了挠头,感觉自家舰板真是有点啊,可是钟叔是好人,他也想带上,怎么办呢?

殷东看着自家儿子可爱的样子,简直萌翻了,故意不话,等着看这子能想出个什么结果。

英子爸妈跟钟华也是一脸期盼的看着宝,甚至钟华都有些紧张起来,生怕宝最终决定不带他了。逼仄的地下室里,竟似连空气都不再流动了,令人感到憋闷。

“找麻麻,有大船,好多。”

终于,宝稚嫩的嗓音再次响起,打破霖下室里令人感到紧张和压抑的静默,钟华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那好吧,等做完了手术,找到妈妈,我们就把大家都带回去。”殷东摸了摸自家儿子的脸,再看到贾大爷的遗像,心情又有些伤感,叹了一口气。

“要是我爸能活着,跟我们一起走就好了。”

英子爸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随即又咬牙切齿的骂道:“都是江家的畜牲们,他们是遭了报应,可我爸这么好的人,不该死!”

“谁不是呢!”钟华也跟着叹气,随后又想起来问:“东子,你看到江家有两个孩子死了,没看到江家老太婆跟另一个孩吗?”

殷东摇头没有,还把那两个孩子的长相形容了一下,英子爸就:“江家有三个孩子,最大的胖子没死,也算是老不让老江家绝后,留了一条根了。”

言语之间,他对江家留下的一老一少,倒也是没有什么恨意了,毕竟江家人不值得同情可怜,但实在是太惨了一点,所以,他也不想再让仇恨延续到江家的孤老太婆和一个稚龄儿身上了。

英子撅着嘴儿:“江胖子最坏,老欺负我!”

己经把英子视为自己饶宝,很护短,举起拳头,霸道的:“宝宝打他!”

“好了,我们要回医院去了。”殷东把宝捞在怀里,又对钟华:“二哥,你明早走的时候,可以把英子送到医院去。”

到现在还没吃饭,大人能撑着,宝的肚子都咕咕叫了,难为这家伙知道贾家出事了,很懂事的忍不没吭声。

殷东也不想留在贾家吃饭,毕竟贾家人和钟华要给贾老爷子守灵,不定还会有亲朋好友过来,所以,他打算带宝出去弄点吃了,就回医院去。

英子爸妈都殷勤留客,但殷东还是坚持带宝走了。

倒是钟华也没留在贾家守灵,而是叫上妹夫,俩郎舅趁着夜色,找了个板车,把城外的兔子和野猪都拖进城。

灾之下,更是人死如灯灭,守灵,终归不如食物重要。

英子爸也顾不上给老父亲守灵,而是陪着二舅哥出城,把兔子和野猪弄到家里来,也不敢再放在院子里,直接搬到地下室里,连夜把肉割下来,用盐腌上,又趁着夜色送了一批去钟华家里。

本来英子爸还寻思要不要送一些给街坊邻居的,被一脸惊恐的老婆给拦下了:“她爸,你不要犯傻啊,让街坊邻居知道我们家有这么多肉,就算我们是二哥存在我们家的,别人能信?就算能信,你能保证他们不跟江家人一样起黑心?”

钟华也:“算了,妹夫,要是我们走的时候,肉还有多的,就都送给街坊邻居吧。不然,我都不敢拿太多回宿舍那边去。”

英子爸听着是这个理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道:“那就听二哥的吧。对了,二哥,你真下决心的,要跟我们走?”

钟华抓了抓头发,叹道:“我就是脑子一热,那时候觉得是一个机会,要是不抓住,我肯定会后悔,所以,就那么了。不过,我现在细细一想,觉得跟东子兄弟走,可能真是一条很好的出路……对了,东子好像是姓殷吧?”

“是啊,东子兄弟叫殷东。”英子爸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又不解的问:“怎么了?”

“殷东,殷东,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我好像以前是在哪儿听过?”钟华着,眉头深深的皱成了一个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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