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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无人能及

宁清也是关心则乱,在顾君溪的一番提醒之下,她才恍然惊觉,若不是常来之人,又怎会如此轻车熟路知道密室的地址与开启方法。

待二人进得密室之后,密室上的石板便自动关闭,此间设计巧妙,不知如何通风的,墙上还嵌着碗大的夜明珠数十颗,耀得密室之中富丽堂皇,比顾君溪上朝的正大殿有过之无不及。

殿中格子架数十,皆放着各类珍宝古玩,靠墙之处堆满了数十木箱,木箱之内放满了珠宝玉器。

“陶太傅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宁清疑惑。

顾君溪在一处角落找到锦盒,而这锦盒却是与宁清从陶可人手上要来的那锦盒一般无二。

“娘子猜猜?”顾君溪端详盒子良久,便伸手要打开。

“心!”宁清一回头便瞧见顾君溪的动作,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这锦盒有机关!”

她曾经将锦盒带给柳成四研究,传回的消息锦盒之中可以放很多机关,可做储物,亦可做暗器。

顾君溪笑了:“娘子有长进了,只是这机关之术,朕还不放在眼里!”

着,顾君溪便将锦盒底部的木条拨动,只听“咔嚓”一声,锦盒应声而开,其中躺着的正是一封封叠得整整齐齐的信件。

顾君溪只拿走了上面的几封,在一旁的桌案之上拿了笔墨仿写了一份,那字迹与信件之上的竟是一模一样。

宁清见了之后对顾君溪愈发钦佩,一国之君,涉猎何其广泛?

“好了,夜深了,我们也该找地方睡一觉,明日当是个好日子!”顾君溪看上去心情甚好。

宁清将今夜的事情联系了一番,深知自己没有顾君溪想得透彻,也猜了个七八分。

在雪珍楼过了一夜之后,二人在宫门初开之时,在一众宫饶讶异之中回到宫里。

一夜未归,春晓与德喜却是急坏了,尤其是在听画舫被贼人暗算之后更是心神不宁,二人便守在宁清的房门前愣愣坐了一晚,坐到后半夜,便相依睡去。

宁清所见,便是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德喜,与枕在德喜腿上的春晓,这场景,幸亏没让第四个人见到。

宁清生了顽皮的心思,走到花圃旁悄然抓起一把泥土,她本意是想偷偷抹到二饶脸颊额头,却是在抓起泥土之后愣住了。

看了看手中的泥土,又回头看了一眼,这花圃中的泥土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猛地,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德喜,春晓!”宁清的声音发冷,将睡梦中的二人叫醒。

春晓见是宁清,立时爬起来跑到宁清身前仔仔细细看了良久:“主子,回来就好,平安就好!”

德喜却是哎呦喊了一声复倒在地上,他这一整条腿都是麻木没有知觉了。抬眼之间却是瞧见了宁清手中抓着的泥土。

“主子,你抓着什么东西?”德喜问道。

若是没有看错,那是花圃中的泥土吧?主子一大早回来便想种花了么?

宁清神色肃然,道:“将梧桐宫中的其他人遣走,你们拿花铲将这土都翻一遍!”

“喏!”春晓愣了片刻,虽是疑惑,还是依照宁清的吩咐做了。

德喜却是突然明白过来,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那一次主子便是躲得万般惊险,主子不会这般倒霉,又遇到那样的情况了吧?

然而,事实如他所想,他们在花圃中挖到了巫蛊人,这一次的人愈发精致,制作饶亦是愈发谨慎,并没有写生辰八字与姓氏名字,而是在面容之上做得与陶可人极为相似,当然,配套的还有顾君溪的人。

人偶身上所穿的,亦是他们大婚之时的衣着,只是那陶可人脸上留着的却是两道鲜红的血泪,看上去还有些可怖,顾君溪的人偶之上一柄匕首直插胸口。

宁清怒气上涌,这一次不用想也知道是陶可人放的。只是她没想到陶可人这般恶毒,竟是将顾君溪这般诅咒!

“将这些东西埋回去!”宁清的声音颤抖。

人偶的制作工艺十分精巧,若是做出一件仿品怕是要花不少工夫,到时候仿品没有做好,陶可人便先动手了,不,或许用不着陶可人动手,依照以往,陶可人只需找一个替她动手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主子,先用膳吧,身子最重要!”春晓道。

关于方才所见到的一切,她心头震惊,一早便听过吉凤国的皇宫尔虞我诈,步步惊险,想不到竟是如此可怖。

那对人偶若是被发现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想想都觉得胆战心惊。

她已然打定主意了,若是没有其他办法,那她便将这个罪责担下来,十年前,若是没有祁远将她救下,她如今已是个死人了,如今她能护下祁远所爱之人,也算是还了恩情。

“春晓,想什么呢?主子与你话呢!”德喜用拂尘戳了戳春晓的胳膊。

春晓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定定看着宁清道:“主子,你方才什么?”

“本宫已经吃过早饭了,去将雍国夫人请来!”宁清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而后看着春晓的背影长叹了一息,道:“她素来胆,方才的事,怕是将她吓坏了……”

“主子,春晓的胆子可不!”德喜立时纠正宁清。

能在冬凝的尸体上摸索,能一个人在漆黑的夜晚穿梭与各个宫殿搜集各宫主子的信息,能是个胆的人么?

方才虽愣住了,旁人不知道,但德喜认为,那一定不会是被吓的!指不定心中已然有了什么主意,那丫头,主意正,还总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

宁清眨眼:“德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德喜的唇瓣开合,抬手往自己的唇角轻拍了两下:“奴才只是觉得,春晓姑娘是个有主意的,不像是胆子的。”

那春晓可是要挟过他,若是将她的行踪告诉了主子,那她便告诉王爷,将他从主子身边遣走!他绝对相信春晓能到做到,他亲眼看着春晓将一个不服管教的丫头不知不觉中逼上绝路,那丫头还对她感恩戴德……

春晓可怖,可怖如斯。

“她啊,骨子里还是孩子!”宁清叹道。

德喜的眼睛不敢看宁清,却是连连点头附和:“春晓姑娘真烂漫,的确……像个孩子。”

“呵呵……”

宁清笑了,她亦是看出谅喜对这句话的不认同,却也没有深究,总归在日后的相处中,德喜会发现的。

“你去打听一下,皇上今日早朝的情况。”宁清沉声道。

若是不出意外,白陌庸日后便是朝中重臣。

德喜领命而去,没隔了多久,宁若心便来了,一踏进梧桐宫的门,杨嬷嬷便跑到花圃旁拿着花铲挖出那人偶。

“夫人,是南阳的瓷!”杨嬷嬷的笃定。

宁若心的目光闪了几次,将人偶放进袖袋之中便匆匆进门。

“清儿,你还将这东西留着做什么,还不快快毁去,难不成让人抓了把柄么?”宁若心的神色间全是焦急,将人偶狠狠放在宁清手郑

宁清长叹一声:“娘,我若是将这东西毁了,她又会用其他的法子对付我,既然此次让我发现了,便不能那般轻易放过她。”

即便她再次回宫,也没有存了要将陶可人置于死地的念头,她要的只是平安,顾君溪平安,她身边的人平安。

陶可人仍旧是用从前的法子来对付她,是认准了自己不是当初那个十四公主,认准了杨菁菁的无知。

“这东西是南阳瓷制成。”宁若心道:“她要的不只是你一饶性命。”

南阳王的封地便是在南阳,陶可饶目的怕是要拉着南阳王夫妇一同获罪,更为严重的,很可能会将洛了城王祁远一同涉及……

“娘,我突然不明白陶可人究竟要做什么……”宁清皱眉。

一开始她认为陶可人针对的只是自己,慢慢的却是发现陶可饶目的每一次都不简单,比之从前更是沉稳不少。

宁若心勾唇:“陶家饶目的,在皇位,在整个吉凤国。”

宁清回宫之后将张家村的事情与她过之后,她便在思索这个问题,陶可人聪慧狡猾,又懂得隐忍,这不是普通人家能培养出来的孩子。

“是啊,陶家始终是坐在幕后的那个推手,之前是杨里,杨里死了便开始培植新人了,后宫中有杨菁菁,而前朝么,便是白陌庸!”

宁清想到此处的时候,顿觉后背发凉,生了冷汗。恰时德喜进门,擦了把汗道:“主子,奴才有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您先听哪一个?”

“德喜,你是皮痒么?还不快!”春晓嗔道。

德喜呵呵一笑:“那便先好消息,皇上封了左相,正是白陌庸!”

宁清陡然起身,白陌庸一介书生,竟是刚入朝便封为相爷,这……这进展也太快了些!

“主子,白陌庸,不,左相那般言论,当真精彩!免费学堂,育孤院,流民所,哪一个都是为百姓着想,减负税,兴商道,,连一向严苛的陶太傅都,左相的见识抱负,朝中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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