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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祈福遇险

一个月后,宁清养的小兔子飞速长大,胖成一个团子。这些日子以来,非但顾君溪没有踏入梧桐宫半步,就连宁若心也是在清风阁闭门不出,抄了一卷永华经送过来,意为让宁清不急不躁。

“三公,过来!”宁清拿着一支胡萝卜冲着那浑身雪白的兔子晃悠。

那兔子动了动耳朵,竟是向反的方向蹦跳,宁清身后的春晓见状险些笑出声来。

不怪这兔子见了宁清要逃走,这一个月来,主子每次抓到兔子都要玩耍上几个时辰,不让跑不让跳,只让它老老实实呆在自己怀中哪儿都不许去。

她自己不能出宫,却开始羡慕兔子的自由,还起了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名字:三公。

宁清见兔子跑了,立时恼了,蹙眉道:“怎么?连你也嫌弃我么?再嫌弃,没有胡萝卜吃!”

春晓终是笑出声来,道:“主子,它不喜欢吃胡萝卜。”

这兔子也是奇怪,旁的兔子见了胡萝卜无不欢喜,而这只兔子却是只吃那花圃中的青草花朵,每次吃得都满嘴泛红泛绿。

宁清撇嘴:“它喜欢的,胡萝卜这么好吃,它为何会不喜欢?一定是胡萝卜长得不够漂亮!”

春晓无奈,主子这是魔怔了。但春晓刚准备出手抓兔子的时候,这她却是被德永猛地抓住直到后院的小厨房才放下。

“主子饿了”德永面无表情道。

春晓:“……”

春晓想出去,德永却是挡在前面,她避了几次没有避开,恼了,道:“你怎的知道主子饿了?”

再说德永的主子是皇上,皇上饿了自有德乐准备吃食,关她何事?为何要将她掳到厨房?

“主子饿了!”德永又重复了一遍。

春晓打不过德永,也只得默声准备起吃食来,心中却是愈发不忿,有功夫了不起么?

德永的目光则是看向宁清的寝殿,此时顾君溪正将宁清“就地正法”,突如其来的吻如暴风雨般席卷她的整个神经。良久之后,宁清好容易抽出手捂住自己红肿的唇瓣,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愤然,无声抗议。

顾君溪喘着粗气,沉声道:“把手放下!”

宁清拼命摇头。

顾君溪周身泛起冷意,一把将她抱起扔到金丝床榻之上,宁清的胳膊磕到床板,痛呼出声。

“季三公!你究竟要怎样?”宁清大吼。

消失一个月,来了就狗啃!没有这样的。

顾君溪不语,慢慢靠近宁清,指腹抚上红唇,眸中的星辰顿然被炙阳代替,狂风骤起,鸾帐影叠。

不知过了多久,宁清身上再无一丝力气,美目流转间有一丝春风漾出在顾君溪脸颊轻抚。

“皇上,可满意了?”

宁清的语气中带着恼怒。

顾君溪阖着的眼皮轻颤,微微睁开,眸中光影聚集,轻声道:“朕想知道一个答案。”

宁清默然不语,听顾君溪接下来要说什么。自从围猎过后,他就变得万分奇怪。

顾君溪转头,目光在宁清的脸颊寸寸看过,最终停留在那一双红肿的双唇之上,道:“你心中那个人,可是朕?”

他在那两瓣红唇之上留下轻啄:“是朕,还是白陌庸,或者……是祁远!”

宁清的脑子瞬间轰然,敢情别扭了一个月,症结竟是在此?

“皇上为何有此一问?”宁清心头泛起阵阵酸楚,他不信她!

顾君溪双目染上赤红,盯着宁清急切又忧伤:“你、你告诉朕!”

宁清的目光从顾君溪身上转开,起身作正举起三指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宁明澜请天上的神明做证,此生唯有顾君溪一人,整个人,整颗心!如若有违,让我此生不得所爱,痛苦而死!”

她的目光转向顾君溪,颗颗泪珠滑落,一字一句道:“皇上如今可信我?”

顾君溪一把将宁清揽入怀中,满是心痛:“朕自问谋略过人,心机深沉,步步为营,但遇到你,这些竟是都不管用了,你让朕拿你如何是好?”

在宁清落泪的那一刹那,顾君溪将自己骂了数遍,什么从前,什么春宵一度,什么花轿进门,一切都不重要,现在她就在眼前,在自己怀中,这便够了!

宁清将眼泪收回,顾君溪终是没有信她。嗅着他身上的青竹香,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哪怕代他去死,她也愿意,这些误会又算得了什么?

顾君溪长出了一口气:“朕明日带你去拜佛,为民祈福。”

宁清心中一动:“可是多地旱灾之事?”

顾君溪默然点头,这次的旱灾史无前例,之前又盛传宁清是妖妃转世,若是带上宁清祈福之后天降甘霖,这谣言便不攻自破。

这日清早,日头苍白,草儿卷身,知了有一声没一声地鸣着。宁清着了一身薄衫便随顾君溪一同上路,为万民祈福,只带了一小队兵士随行。

怎知道走到半路便天降大雨,令顾君溪与宁清哭笑不得,恰逢山路崎岖,雨水一浇更是湿滑,马车在险险避开一块挡路的山石之后,便斜斜滑入高坡之下。

众人皆惊!德永更是随马车飞身而下。

“皇上!”德乐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过后,便登时晕厥过去。

……

宁清是被疼醒的,她倒是听说过有现世报这么一回事,没成想竟是真真实实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的腿但凡一动便是撕心裂肺的痛,脚踝以下毫无知觉,身上的骨头也像是被人重新组装过一般,生硬僵疼。

“哎呦,大妹子你快躺下,你身上的伤不能乱动,我当家的已经去给你们请大夫了,再有一刻钟便该回来,躺下,快躺下。”

一位村妇打扮的妇人端了一碗姜汤进屋,正是她与她的夫君将宁清捡回来的。

“多谢大婶,与我在一起的那二人呢?”宁清顾不得喝完,便急急问道。

她记得在摔下山崖的时候,顾君溪将她紧紧护在怀中,而半途冲出来的德永却是用身子垫在他们身下。

村妇眉头皱起,满脸的惋惜道:“他们啊,一个死了,另一个傻了……”

宁清愣住,眼眶中立时便见了泪珠,死了?死的那个是谁?傻了的那个又是谁?

村妇见宁清这般,顺手将手中的碗放下,怜悯道:“大妹子,你就安心在此住下,我们张家村不缺你一口饭!”

“大婶,那个傻了的人呢?”宁清眸中带着一丝希望。

村妇目光躲闪道:“傻了的……跑了!”

“跑了?”宁清顿然心生疑惑。

村妇扯出一丝笑意将碗端起,舀了一勺姜汤送到宁清唇边道:“是跑了!大妹子,你快喝了姜汤,暖暖身子!”

宁清将碗推开,正色道:“大婶,那二人对我非常重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这一推,那姜汤便洒出些许,村妇皱眉道:“那个死了的我们已经帮你埋了,至于那个活着的傻子,你先喝了姜汤,咱们容后再说。”

“我不喝。”宁清满目警惕,这姜汤很明显有问题。

她的喧关与匕首也不见了,就连身上穿的那件金丝软甲也被换成了粗布麻衫。偏生这村妇见了这些也不问她的来历,一直劝说她喝姜汤,怕是这碗中不是姜汤,而是夺命的汤!

“哎呀大妹子,你就喝了吧!”妇人眼中突然透出凶狠,手下利索地将宁清按倒便要灌口。

“咣当!”

门板被人大力踹开,顾君溪一身破衣烂衫立在门口眨眨眼,指着那夫人怒喝:“坏人!”

说罢飞身一脚将妇人踢开,坐在宁清身前眸光冷冽:“走开!”

妇人如同见了鬼魅般尖叫一声跑出门去,顾君溪转头盯着宁清看了良久,猛地“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颊,笑道:“好看!”

宁清愣了好一会儿,抱着顾君溪眼泪如断珠:“你…还认得我么?”

方才那妇人说一死一傻,如今顾君溪在此,那死的那个便是德永,而顾君溪,是那个傻子……

顾君溪歪头看着宁清眨眨眼,道:“娘子!”

宁清唇瓣颤动几下,点头道:“对!我是你娘子!”

事实上从顾君溪的语气神态中,她已然觉得不对劲儿了,如今他活着,他还认得她,便是最好的结果。

宁清正落泪时,那妇人带着三四个壮实的大汉折回,指着宁清道:“这就是我娘家妹子,教这个傻子霸占了去,可怜我大妹子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竟是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好容易救回来了,又被这傻子盯上!”

妇人边说边哭,那几个大汉见了宁清的容貌,眼睛都直了,亲娘啊,他们穷乡僻壤的,何时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眼前的人简直就和天上的仙女一样,美得不真实!

“大、大妹子,你别急,俺给你做主啊!”

“是啊,大妹子,有俺们在,准保不让这傻子欺负你!”

宁清蹙眉,目光在几个大汉身上扫了一圈,道:“你们听清楚,他是我的夫君,不是什么傻子!你们若是想帮我,就去叫大夫来,若是不想帮我,便即刻走开,免得有性命之忧。”。

“走开!”顾君溪周身散出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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