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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狗洞出逃

湫儿又弯腰在其他箱子中翻腾:“这公主的嫁妆也真多,看样子是颇得涅朝国皇帝喜欢的……哎呀!找到了!”

只见湫儿手中拿着的是黄澄澄的金条,而在她面前的箱子中,放了满满一箱子的金条!

恰时门被轻轻推开,浅儿端了茶盘进门,抬眼便瞧见捧着金条喜笑颜开的湫儿,厉声道:“你给我放下!”

浅儿将茶盘放在几之上就去夺湫儿的金条,宁清还没有看清浅儿的动作,那放满金条的箱子已然被上了锁。

湫儿大骂:“这不是公主的嫁妆?我凭什么不能动?!”

在醉春楼时,宁清的东西,便是她的东西,没有哪一样是她不能碰的。

浅儿嗤笑:“就凭你只是个奴才!”

浅儿对这个宁清点名要陪在身边的丫头实在是忍无可忍,原本宁清假扮的公主还没这快被长公主发现,都是这个蠢货,尽做一些自作死的事情,前夜若不是她以吉家全族的名义做出保证,她们三个都将人头落地!

还不止如此,往大了,那便是破坏了两国几百年来的太平!一个的婢女这般嚣张,也该好好治治她!

想到此处,浅儿出的话也不留一分情面:“去将汐颜姑娘请来,就公主醒了!”

浅儿看着她沉着脸出门,将对她的怨怼牵扯到了宁清身上,连带看宁清的眼神都有了一丝愤懑,而更多的是无奈,宁清什么时候能学聪明些?为这个湫儿,宁清吃了几次亏,自己都不记得?

“你总算醒了,一个的风寒,竟是睡了一一夜!快起来将药喝了H完了就开始跟着汐颜学规矩,我们的时间不多!”

前夜长公主与她得明白,吉凤国的标准之下,宁清无疑是不合格的,尤其与太子成亲之后,皇宫之中那些弯弯绕绕远不是宁清这个简单的脑子能对付得过来的!

若湫儿与她一条心还好,关键这湫儿并不是宁清所认为的那般良善与真诚。就好比前夜之事,但凡一查,便能查到凶手是湫儿,长公主府只需将湫儿交出去便可。

宁清却偏偏乐意和她一起但着这罪名,如此一来这局面便不太好收拾。

最终那郭厨子被冠上失足落水的死因。一路打点下来,可是耗费了不少银子!

宁清淡淡地应了一声,将苦涩的药汁喝下,毫不含糊的模样倒是让浅儿高看了一眼。

“昨日是不是有人来拜访长公主?”

宁清问着,用袖子擦了擦嘴。她还记的昨日那个结实的胸膛,让她倍觉心安。

浅儿见状直接拿了剪子将那只擦嘴的袖口剪下,又递给她一方绣着青莲的手帕。

“公主的毛补是改聊好!”浅儿叹了口气,随即笑得有些揶揄。

“你是想问昨日是谁将你抱回来的吧?不如你猜猜看?”浅儿的话中有些循循善诱的意味。

宁清思索了几息,摇了摇头,她若是能猜到,还问浅儿做什么?

“是王爷!”

浅儿败给宁清,更加担心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到她回乡之时,按照宁清此时的心性,她实在是心里没底。

宁清心职咯噔”一声,直觉的念头便是不可能,她脑海中出现祁远的身影,怎么看都是一个纨绔子弟,与昨日的那份安稳感觉大不相同。

不待她细想,汐颜已然带着湫儿到了。

“主子。”

汐颜双腿微微弯曲,低头垂眸,口中恭敬地出这两个字。而后瞥了湫儿与浅儿一眼。

“主子。”

浅儿即刻心领神会。汐颜的规矩这便开始了!

“主子。”

湫儿亦是恭恭敬敬。

她太知道这些王公贵族家规矩的重要性了,尤其是宁清日后要嫁去宫里。她的规矩学得好了,各宫主子不定会有赏,学得不好,那可是要丢掉性命的!湫儿自我感觉,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拎得清的!

宁清看着三个一模一样装束的女婢恭恭敬敬向自己行礼,愣在当场,原来汐颜口中一直的学规矩,只需要她坐着便好!

她不知道的是,今日她毕竟是风寒刚刚退热的时候,汐颜特地安排了于宁清而言轻松一些的,待两日之后,宁清要学的规矩才刚刚开始!

“主子,汐颜姑娘,让您将这宫规抄十遍。”浅儿捧着一本两寸厚的书籍,恭敬地立在宁清眼前。

才两日过去,浅儿不论是请安,还是日常的行为动作,都学得有模有样。

若是旁人见了这厚厚的宫规定然会叫苦不迭,而宁清是不惧的,自她犯错的时候动辄便是百遍的诗文,这宫规看着虽厚,却仅仅是一些条条框框,没有繁复的注释,只要有时间,抄便是了。

一晃月余,最后一株迎春花开败,长公主府的花园中换上了争相开放的月季芍药,仅有的那一汪池塘中露出荷花粉嫩的尖角。

宁清着了一身火红的轻纱裙,手中捏了一片嫩绿的树叶把玩,看着叶子在手中旋转,像极了她这一个多月中的每一日。

事实上规矩只学了七日,接下来便是不停地重复那七日所学,待宁清将那本厚厚的宫规抄够十遍之后,长公主总算是给了宁清一日的假期。

实在的,宁清想去看看娘亲,同在咸阳,她与娘亲仿若隔了千里。莫名而来的一阵烦躁涌上心头,她将手中的树叶抛入湖郑

深吸了口气,终是下定决心要逃出府门,她之所以有这般大的胆子,也是源于长公主对她的无微不至的关心与栽培。

长公主明明知道宁清是假扮的公主,却仍旧愿意收留她,其中的原因不乏被她的舞姿吸引,而更多的,是宁清淡泊的性子。

穿了,是一个便于掌控的傀儡,宁清之所以这般心甘情愿,也是源于半月前的她与长公主的长谈。

长公主岐山王府不在吉凤国,而她口中的慕容极,长公主也会极力替她去寻!宁清即刻便妥协了。

长公主毕竟是长公主,知道如何能握得住宁清的软肋,比起用湫儿威胁她,这样更能让她死心塌地。

宁清怀中揣了些银子,想了想又将仅剩的两锭黄金揣在怀中,她要将这些给娘送过去。

那一日她看到娘在那个客人眼前媚笑,心中一直存了劝娘将醉春楼关聊念头。

她在府中转了一圈,最终决定自北角那个洞中逃出来,那洞口甚,即便是宁清的身形,也是勉强钻过去,头上沾了些许草芯泥土。

宁清原本穿的蜀锦红装甚是拖沓,要出来,便换了一身常服,简朴至极,如今还有几处沾了草叶子与枯枝。

刚出来就遇上了一伙无所事事的地痞,一行三人,看着瘦瘦又颇为狼狈的宁清,直觉地将她当做从牙行跑出来的丫头。

她看着眼前不怀好意的三个男人,被遮在轻纱之后的嘴唇抽了抽,她这是什么命啊,每一次出门都能遇到新奇的事情,即便宁清练习赌术的时候,也不曾有这般“好”运气。

“喂,妹妹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

为首的一个男人长了两撇胡子,口中咬着的牙签在话之时不停地左摇右晃。

宁清哼哼着笑了两声,抬手抚上面纱与发髻间的钩挂之处,正自犹豫什么时候掀开面纱将他们吓跑。

一声调笑便从她的身后传来:“呦,爷正愁没有好玩的事呢,德盛啊,这可是父亲常的瞌睡有人送枕头?”

一袭青衣,玄纹云袖,有些霸道地将宁清护在身后,宁清抬眸便瞧见如此装束的祁远,她几次见他,却是第一次见他穿得这般——正统儒雅。

儒雅得在宁清看来还有些莫名的滑稽,仿若一个跳脱的灵魂,被拘在一件满是框架的袍子之内。

“你们哪个不要命的?过来同爷比试比试?”祁远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那三人却是不约而同地看向祁远身后,或者,是祁远和宁清的身后。德盛的目光锐利冷冽,如同数九寒中的冰棱子,不用话,便将他们刺了个透体。

为首的那胡子不禁咽了口唾沫,对着祁远抱了抱拳:“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得罪了!”

话还未完,便拉着他的两个好兄弟跑了,跑得拼命,跑得不敢回头。

祁远伸手指着那三人落荒而逃的身影几乎气歪了鼻子,一回头指着德盛便埋怨:“我就你别跟着我,你跟着我,我都没地方发挥!”

德盛握紧了白玉拂尘,将身子微躬,垂下眸子显出一身的淡然冷漠:“王爷,这是奴才的职责。”

祁远叹了一口气,憋了几息未一句话,而后便是围着宁清绕了几圈,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你这是爬狗洞出来的吧?!”祁远一语道破。

宁清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王爷知道得这般清楚,想必也是常做!”

祁远语噎:“爷今日心情甚好,不与你计较!”

罢灿然一笑,露出那整齐的兔子牙,凑在宁清耳边悄声道:“你要去何处?带上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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