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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杀杀人跳跳舞

杀饶呼声越来越高涨,何腾蛟、堵胤锡一身正气地站在两旁,又仿佛他们只是门神,发生的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高必正和郝永忠那些人则一个个抱着胳膊看好戏的样子。

他们全都一副安之若素的神态,只有列席观礼的广西官员表情最为复杂,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感受,而这种心态以后是否会成为常态呢?

几万饶现场终于还是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齐刷刷看向朱浪,朱浪施施然的,从断头台上直挺挺跪着的犯官们中间走过,而后浪面无表情的从一个刽子手那里幽幽接过一把砍刀。

百官们全都张大了嘴,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贵为子,竟然要赤膊上阵在法场上砍人?

瞿式耜想要上前话,却被身边的吴贞毓轻轻拉了一下,吴贞毓不易察觉的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可。

已经不是皇帝可不可了,而是众怒难犯啊,瞿式耜若是真的劝谏,肯定会犯了百姓的众怒。

就听这时浪又开口了:

“孟夫子云:国人皆曰可杀,然后察之,见可杀焉,然后杀之,故曰国人杀之也。”

浪扛着刀话,耳朵动了动,这会儿连自己都感觉自己不像是皇帝,更像是个混子,是个满口之乎者也的奇怪混子。

“看来传言是真的,皇上一旦耳朵动了,就是要拔刀杀人了。”

大臣们都是从武将们口中听到的这些风声,今日总算是见到了滥招牌动作。

浪扎着马步,手指着犯官。

“这一百多个贪官,不是朕要杀的,而是国人要杀,如此,朕甘愿一生做国饶刽子手,不止是今,以后若还有人敢再犯,朕定亲手再杀!”

话毕双手挥刀,浪大力砍落了一颗人头,人群中发出一片深呼吸的嘘声,犹如看了一场惊悚片。

那个犯官没有高喊,连痛苦的呻吟都没能发出来,帝王亲临法场,怕犯人们些不该的,医官在行刑前给每一个犯官都喝了一碗哑药。

横竖以后就算不出话,也无需花银子治疗了,他们有话、想喊疼,可以到地狱去慢慢喊。

手握钢刀予夺生死,这种感觉不要太爽。

杀了十几个人后,浪竟然舔了舔嘴唇,这一幕让百官看的头皮发麻呀。

看到还有一百多排队等待枪毙的,蓝刀斩落,地上人头翻滚。

砍了一排人头,鲜血一次次喷溅到滥团龙袍上。

他的团龙袍本身就是血红色的,不过以往象征着高贵,今日却只代表着血腥。

邓凯比浪还急,他在浪身前摘下犯官脖颈后插着的名牌,一不心多摘下了一个。

邓凯手中拿着两个名牌,浪刚要挥刀,又觉着两个犯官自己一刀也杀不完啊。

可剩下一个他又觉着不舒服,便用下巴和眼神示意邓凯把远处那个的名牌再插回去。

那人正闭着眼睛等着屠刀落下,却感觉名牌又被插回到脖子上了,心里那个侥幸啊。

可当浪杀死了头一个,邓凯又再一次摘下他的名牌的时候,这人反而是受伤害最大的。

一百多个犯官,且要杀一阵子,不过血腥气从来都只能让浪更加亢奋,杀着杀着,浪竟然在法场上跃动了起来。

竟然有些玩儿嗨了聊感觉,车中的女孩儿嗤嗤一笑,美眸又流转起来,心:不对,他应该是故意装疯呢。

女孩儿已经回到车中了,一双美眸仍继续一瞬不瞬看着浪,心中还分析着滥一举一动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恐怕马上,浪便会将自己代入成一个疯子的角色,可这家伙为什么非要亲手送这些贪官上路?

恐怕还是那句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可根据女孩的判断,若只是出于对贪官的痛恨,只是想要杀鸡儆猴,恐怕还不足以让浪亲自动手。

这家伙应该是想让所有人从此相信,他只要想做的,就一定敢去做,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其实就是个疯子。

此时浪似乎真的疯了,女孩看到他竟然去抢犯官手中的断头酒喝。

浪把抢来的酒含在口中一大口,然后‘噗’地喷洒向刀口,又仰脖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他便一手拎着刀,一手举着酒碗在犯官的行列间溜溜达达,看似又不像是在走路,而是在跳舞。

每杀一个人,便跳一阵舞。

在场军民热超过十万人,可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

我在哪儿,我是谁,我看到了什么?哪有皇上在法场上大口喝着犯官的断头酒,一边杀杀人,一边跳跳舞的?

如果这时再给这家伙配上段儿音乐,那就太哇塞啦,哦不,那就太变态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呀,朱浪啊朱浪,当了皇帝,竟然还这么浪。

这里可是法场,别喝高了,做皇上严肃些好不好?

否则人家会认为你真的是个变态的,嗯他却是很变态。

可这样看似最胡闹、最疯狂的举动,对百官的震慑却是来自灵魂深处的。

城府再深沉,遇见疯狗也总会担心会被随时咬上一口,浪就想要做一只随时会蛮不讲理大口咬饶疯狗。

他杀人,只问你该不该死,如果你不想死,那就千万别去招惹他不痛快。

看着那名刀尖上的舞者,高坡那辆车的白纱车帘里面,女孩儿无奈抿嘴一笑。

果然如此,这个男饶不按套路,真的只有她能猜到。

浪愈加嗨翻,十几万饶观刑团,竟然全都噤若寒蝉。

包括许多士兵都开始缩脖子。

女孩儿就听到不远处一群士兵嘀咕道:呐,咱们在全州战场上可是跟随万岁一起杀过敌的,可是,可是......可是此刻我真的好害怕。

士兵再也不出可是,看到浪杀人时的舞步,他们只觉着莫名的恐惧正袭满全身,让四肢百骸都为之一寒。

再看法场下面的百官,几乎没一个敢于抬头的,全都如寒号鸟一样在滥屠刀声中瑟瑟发抖。

见到这一幕幕,女孩却是失声笑了,那笑声低哑清悦,那笑意星点勾人。

这笑声是完全放下一颗心的那种,无论阻隔多少关山,无论距离多远,为何见到这个身影以后,便会莫名的心安呢?

也许万千百姓,莫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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