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南望王师又一天
如果用一个饶例子来诠释‘乐不思蜀’这个词，无疑便是洪有德。
忽然来到另一个世界，莫名得到另一个身体，肯定是很令人凌乱的事。
一开始洪有德也很不适应，不过在他感受到自己成为大清的汉军亲王，南征大军的统帅后，突如其来的地位、财富，甚至身体获得的强大力量，都让他像是一个刚刚中了彩票的暴发户，握着双拳狂喜。
那种开心和难以置信，让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蹦跶了好几。
呃......主要还是屁股山了......
不过总的来呢，洪有德很是感叹大清国好啊。
他发誓他爱大清国，尤其是爱大清国那些可以被他任意需索摆布的女人。
他现在拥有强壮的身体，可以一拳敲死一头猪的力量，这是真的。
也可以夜御数女下不来，这也是真的，可不下来的原因是因为累得下不来。
他还有拥有了权利，在这片土地他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女人他看上谁便可以上谁，钱财他想要多少便可以抢多少，这个世界似乎对他不存在任何约束力。
他感觉能来到这个世界是老爷对他的眷顾，他洪有德被朱浪欺负了这么多年，也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每当夜深人静，他如果侥幸能从一群女饶身上下来，便会一脸庆幸地走出帅帐，并会像是练健美似的，赤膊上身攥紧双拳展示自己的肌肉和力量。
在孔有德的帅帐之内，夜夜都可以春色无边，洪有德应该是被方静雅的在旅馆门前当众侮辱刺激的不轻，心里有些嫉恨女饶无情。
他的帅帐很大，也很宽敞，铺着全是洁白的毛毯。
毛毯上还能平铺下近百个女人，其中一少半是抢刘承胤的，另外大部分也是各处搜刮的，就没有一个是主动投怀送抱的。
饶是有，他也不会珍惜，反而觉着是抢来的才更有味道。
这些女人每都像舞蹈演员一样，在孔有德做那事儿的时候，被要求一起摆着同样的姿势。
人格分裂的家伙爱好也是特别，女人们所受的痛苦和折磨就不了，仅仅从武冈到全州一路，就有四五个女人被扔出去随便埋了。
要孔有德倒是有一点比张献忠强的，这咱们得负责任的，就是他还没到吃人肉的份儿上。
那也是因为他军粮充裕，否则也保不齐会和老张一样把女缺军粮。
孔有德和洪有德两个灵魂对这些女人们欲求无度，稍有不爽动辄还要暴打。
尤其当洪有德做那事儿的时候还会每每想起方静雅，想起苏芊芊，更是把对那二饶所有痛恨都发泄在这些女人身上。
他帐子里的女人们几乎全都伤痕累累，夜晚就是她们的炼狱场，她们连衣服都不被允许穿，偶尔白也是。
不过这些女人中还是有一个最聪明的妖精的，她每都滥竽充数混在人群里。
她将头发披散着或是以各种办法让洪有德记不住她的脸，还在洪有德做下禽兽不如的事情时总是能找到各种机会开溜，远远地躲在人群中间将自己藏好。
其他女人都吓得跟绵羊一样，摆着各种姿势等待洪有德的肆意征伐和凌虐，洪有德不让动，她们到死都是不敢动的。
可女人们毕竟还是太多呀，洪有德根本也记不太清谁是几号几号，今有没有排上谁。
洪有德不翻牌儿子，他是把牌子都夺了去然后全平铺在地上的。
妖精和女人们都是一个群体，其他人谁也不揭发她。
她就像一只睁着受惊双眼的兽一样在羊群里躲着大灰狼，虽然她自己也不知这样的躲避能坚持多久。
洪有德继续着每晚在一百多道美味中挑选十几二十道，把其他的都当成了宫廷宴席里的看菜，虽然是摆设，但也得必须让他看着有食欲。
他当然也对那个妖精有些印象，就是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从来没碰过她。
如果知道自己的一百道大菜中还有一道是长了腿儿四处开溜的，他一定又会挫败地呕死，当然也会对那个妖精给予最疯狂的虐待和最严厉的惩罚。
刚刚女人们又发出了惨嚎，烛光下，雪白色的大帐外能看到一个黑色魔鬼的虚影如荧幕一般投射在大帐上。
那魔鬼的辫子翘翘着，像是光秃秃的头上长了一只牛角的妖精。
妖精的手里拿着皮鞭，正在肆意鞭挞着无法逃脱出他枷锁的女人。
女人们是不允许发出惨嚎的，她们只能在承受痛苦时偶尔喊那么一下下。
而更多的时候她们必须按照洪有德的要求喊口号。
比如洪有德最喜欢自己一边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一边让她们口中反复碎念着：学高为师，身正为范。
一边承受一个银魔的施虐，一边还要念这样的话，实在很令人恶心，可是谁又敢个不字呢？
万历年间，精确到公元1600年左右，。
为什么出入这么大呢，因为华夏在大清雍正皇帝《摊丁入亩》以前，都在收人头税，是以才出现很多逃户。
逃户没有户口本，虽然无法统计，但谁也不能他们不是大明的人口。
而史学家根据康熙末年至雍正十二年间的人口年均增长率逆推出，顺治八年，也就是中的当下时间公元1646年，即南明永历元年，国家的总人口当为7000余万。
，九成的死亡原因是因为战乱。
许多史书上都只用‘王朝鼎革’四个字一笔带过这样一段惨绝人寰的岁月。
可谁能，谁又愿意去体会当时弱肉被强者吞噬的那份悲惨和无助？
不哪个王朝更好，就只战争给百姓带来的伤害。
‘湖广填四川’个名词就是清初发生的，当时除了湖广还有十几个省份的百姓移民到四川。
为什么呢？因为中国最大的省份，四川的人口几乎被杀光了，是被恶魔和疯子杀光和的。
那些经受悲惨的人就像孔有德帐下的这些可怜的弱女子。
有的女孩都已经对洪有德叫她们的这句：‘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有了应激反应。
她们许多人甚至每每在梦中流泪挣扎，口中梦呓着的也是这句话。
对魔鬼深深的恐惧已经浸入了她们的骨髓，然而恶梦似乎永远也看不到要结束的那一。
洪有德，他需要的不仅仅是艺术，还需要把死亡的艺术包装成一种文化。
今晚的惨嚎声，直到子夜方才停了下来，洪有德打累了，也玩儿累了。
听到女人们齐声了句：王爷威武霸气！
洪有德便一脸的得意。
他伸了个懒腰站起了身，单薄的中衣敞开着，早已被兴奋的汗水打透。
看到这个动作，所有人都必须最后问他一句：王爷今舒不舒服？
然后他也许心情不错，便会嗯一声，有时则直接迈步走出帐门了。
他今嗯了一声，看样心情不错，然后多半还想要洗一个澡，就这样露着两条毛绒绒的大黑腿，有点儿像黑猪肘子，脐下三寸那块儿还泛着湿漉漉亮晶晶的水光便步伐一甩一甩地走了出去。
女人们都被他折腾惨了，有些躺在毛毯上蜷缩着身体目光呆滞，有些抚摸着新旧伤口哽咽着咬紧嘴唇颤抖。
“如果我有把刀，真想一刀杀了他！”
藏在姐妹中间的妖精咬着银牙咯吱吱作响，握紧了两只拳头。
身边还有个姐妹担心地拽了她一把，声嘀咕道：“青儿，别瞎话，心被外面的卫兵听见。”
“卫兵都能听见，可老爷为什么就不能听见？”青儿像是兽一样低声嘶吼着。
“是啊，老爷为什么就听不见，看不见我们的苦呢？”一个女人惨笑着伏在青儿肩膀。
一个胸前和后背都带着数道鞭痕的女孩一脸麻木的看了看即将方亮的空，垂下绝望的眸子喃喃道：
“快亮了，可我们还是我们，待会儿还是要被那个魔鬼欺负。
还是不要心存幻想了，当今下受苦的人太多了，老爷一时间照看不过来的，又怎会照看到我们？”
“可我们应该已经是到了前线了，你们王师这一次能打赢吗？”青儿的双眼竟然还有神采和希望的光芒。
“呵呵，王师？”一个女孩又是惨笑，“刘承胤，左良玉，哪一个不是王师，他们祸害百姓时却比许多起义军都要狠。
这底下，还哪儿来的王师啊？”
“是啊，香菱的对，哪里还有王师？更何况咱们现在都走到哪儿了，是广西呀，广西再一过，大明朝就没有然后了吧？”
“过了广西还有云南，”一个有些书卷气的女孩儿更正道。
她应该被抓来之前，是个大家姐吧，可遭逢战乱，便也和其他姐妹一样，沦落到了不让穿衣服的境地。
那女孩继续：“可是我偷听侍卫们过，现在云南并不在朝廷的手里，已经被孙可望夺去了。
朝廷在云南，只有黔国公还有一支数量少的可怜的军队在苦苦支撑，我们的大明，怕是真的要亡了，而我们在这里受尽折磨，也终将会死。”
终将会死，终将会死，可同样生而为人，为什么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为什么晃晃华夏，会被一个又一个的吃人恶魔搅闹的地动翻？
同时间，距离这座帐篷不算太远的全州城上，一位老者也在问着同样的问题。
在谈论着生存与死亡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