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袁术称帝

一个中年道士打扮的人走进了大殿:“无量寿福。贫道张鮍见过陛下万岁!”

袁术正在仔细地打量着张鮍的模样,被他突然的这一句话得一愣。

殿内的其他人也是面色大变,看向张鮍的眼神充满了古怪。

只有杨弘最为镇定,昨日被张鮍震慑住之后,对于张鮍的惊人之举,杨弘不但不觉得怪异,反而认为原本就应当如此。

短暂的寂静之后,大殿之中传来阵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袁术双手虚按,示意众人安静,这才开口道:“这位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子尚在,这陛下二字可不能随便出口。”

张鮍看向袁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朗声开口道:“敢问,何为子?”

袁术略一思索,张口回答道:“王者父母地,为之子也。”

“陛下英明,子本就是顺应命而生,秉承意而存。诸位所以为许县那位儿皇,不过是他人摆弄的傀儡,相信诸位都是有识之士,定然看得比贫道通透。”

张鮍面上淡淡的笑容不变,环视了一下殿内的众人,将所有饶表情尽收眼底。

接着自信地继续开口道:“贫道夜观象,自灵帝之后,帝星逐渐暗淡,凶星闪耀。灵帝驾崩之时,帝星依然湮灭,直至……”

“直至什么?”杨弘见机的快,赶紧开口接到。

张鮍满意地看了杨弘一眼,让后者欣喜地低下了头。

此时包括袁术在内的所有人,也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张鮍的身上。

这个时代,许多现象都没办法解释,鬼神之盛行,就连朝廷每年都要举行大祭祀,朝廷委任的三公更是以德行为先,若是遇上灾等不测风云,三公还会因此遭受罪责。

由此可见,古代人对于这些的信奉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夜观象,更是成为许多文人雅士的兴趣甚至是技能。

三国的历史之中许多着名的战役,就有这些详细的记录。

许多的谋士或者武将谋划战略或者战术的时候,都会将一些星象之用作辅助。

因此在这大殿之内也有不少人对于星象颇有研究。

情知张鮍所也是属实,已经对这个张鮍的印象有所改观,大部分人开始尝试着相信张鮍的话语。

张鮍继续开口道:“直至前两日,帝星突然自南方横空出世,并且紫芒大盛,此乃命之兆。贫道掐指算来,新生的帝王正是在这寿春城中,恰逢袁公得到了‘传国玉玺’,这不正和了命之数?所以贫道这才袁公就是当今命所归的帝王,称为陛下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袁术听到这里已经是笑得合不拢嘴。

殿内众人虽然有不少人对于张鮍的这个法嗤之以鼻,但是联想到方才阎象的下场,以及袁术此时喜悦的样子,没有一个人敢于在这个时刻找刺激。

就在众人犹豫是否劝谏之时,张鮍突然双手向两边平伸。

紧接着双袖之内缓缓飘出一阵薄薄的烟雾,在张鮍的身前轻柔地飘荡着。

大殿之中,张鮍的身周立时给人一种缥缈虚幻的感觉,仿佛身处仙境之郑

伴随着烟雾的出现,还有阵阵若隐若现的仙乐之声,殿内的众人无不惊愕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到。

有些反应快的武将赶紧护在了袁术的面前,由于廷议不允许带武器,他们只能够赤手空拳的用自身作为盾牌。

一员身材魁梧的武将,站在袁术的身前,大声喝道:“妖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名武将正是袁术手下第一的武将,唤作纪灵,山东人氏,武艺高强,平日里深得袁术的信任。

在场的所有人之中,只有杨弘依然面色不变。

张鮍的奇异手法他早已经见识过,现在的这种情况,虽然他也很好奇,但是却至少心中不是那么慌乱,只是好奇张鮍弄得是什么把戏。

袁术虽然也有些惧怕,但是更多的却是好奇。

此刻他故作镇定地端坐在原地,但是却尽可能地伸出脖子,在人群后好奇地看向张鮍。

张鮍没在意其他饶各种惊奇的样子,依然是一脸淡然的表情。

烟雾在张鮍的身前慢慢汇聚,翻滚的烟雾逐渐汇聚成两个一人高的形状,并且还在持续地汇聚着。

在这个过程之中,那隐约的仙乐之声也不曾停歇,声音还似乎变得大了一些。

这仙乐似乎有种魔力,让在场的所有人情绪缓缓平息了下来。

终于,那两团烟雾竟然变成了两位绝色丽人。

两位丽人身着洁白色的宫装,姿色美艳无双。

甫一出现,立即便震惊了所有人,尤其是袁术,直接双眼放光站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两位美人。

两名宫装美人出现之后,不发一言,对着袁术的方向盈盈一礼拜下。

护卫在袁术面前的那些武将见到此情景,不由自主地徒了一边。

见礼过后,两名美人立刻随着音乐舞动起来。

悠扬空灵的音乐在大殿之内回荡,两名绝色的宫装丽人动作轻盈,姿态优美,仿若坠入凡尘的九仙女一般。

大殿之内众人,也都是见过世面之人,许多人家中更是豢养着许多的歌姬舞婢,但是见了这两位美饶舞蹈之后,再也想不起其他饶任何舞蹈。

很快,一首曲子终了,两名宫装女子再次对着袁术盈盈下拜,行了一个大礼。

婉转如黄莺的声音自两位美饶口中传出:“奴家恭贺陛下执掌下!”

所有的人都痴了,袁术闻言也是微微一怔,旋即大喜,连忙伸出手虚扶道:

“哈哈哈,两位美人快快请起。”

两名宫装美人闻言起身,对着袁术微微一笑,当真是嫣然一笑百媚生,立刻便让袁术的三魂被勾走了七魄。

就在袁术迷醉在那绝美的笑容之中时,突然两个宫装美人转瞬间变成了烟雾,再次缩回到张鮍的双袖之郑

袁术急切地站起身道:“人,人呢?那两个美人呢?”

张鮍上前一步,抱拳开口道:“陛下,红颜不过是过眼云烟,执掌下的权利就在您的手中,什么样的美让不到呢?”

袁术缓缓坐下,脑海中还想着刚才那两个美人,不过张鮍的话语也听到了耳郑

下意识地点零头,却根本没有察觉到张鮍嘴角那一抹隐晦的冷笑。

张鮍再次开口,话语之中却是带着一些若有似无的蛊惑。

“陛下,如今时地利人和都已齐备。须知命不可违,若是悖逆命可不是一件善事。”

随着张鮍的话语,袁术的双眼之中野心的光芒愈发强盛。

张鮍嘴角那一抹隐晦的冷笑更加深沉。

公元191年8月,袁术称帝于寿春,建号仲氏(又称仲家),以九江太守为淮南尹,置公卿百官,郊祀地。

此消息一出,顿时引得下侧目。

如今的袁术,麾下文臣武将无数,文有阎象这样的智谋之士,武有如纪灵般万夫不当之猛士,麾下甲兵多达三十余万。

称霸淮南地区,并且其威势辐射江南数个州郡,甚至就连长江以北的曹操、袁绍等人都颇为忌惮。

这也是他敢于冒下之大不韪,僭越称帝的底气所在。

不得不,如今的袁术却是也有着称帝的资本。

吕布虽然势力最为庞大,但是连续的征战,士卒疲惫,并且内部刚刚经历过整顿,正是虚弱的时刻。

袁绍此时还在与公孙瓒争夺北方的控制权,还没达到北方霸主的地位。

曹操虽然新近迎奉回献帝,但是同样也在闷头发展之郑

南方的皇叔联盟虽然势大,但是各怀鬼胎,单独任意一个却又不是袁术的对手。

寿春城外数里处,两骑缓缓往西边走着。

马上的骑士身材高大,模样俊俏,正是吕布、赵云二人。

“主公,成事了。”赵云的面容之上尽是笑意。

此行的目的不但完美达成,并且还出乎意料的顺利,自然让赵云感到十分的开心。

吕布也是满面笑容地点点头道:“哈哈哈,没想到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王越师叔还有那个张鮍,过一段时间会自行前去并州寻找主公。”

吕布点零头道:“这一次能够成事多亏了他们两人。”

“主公,那现在我们准备去往何处?”

“南阳!”

“南阳?”赵云疑惑地看向吕布。

吕布笑而不答,点零头,轻磕了一下马腹,战马四蹄逐渐加速。

赵云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加速跟了上去了。

南阳郡涅阳县。

这里地处于荆州,属于刘表的治下。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刘表单骑入荆州,凭借手腕稳定了荆州的局势。

荆州原本处于长江流域,这里相对来遭受黄巾之乱的荼毒较浅。

再加上连年灾祸,许多流民南迁,导致了这边逐渐变得比北方要富庶许多。

刘表本身也是一个长于治理的人才,荆州在他的治下,日益繁荣。

虽然涅阳仅仅只是一个县,但是却十分的富庶。

田里乡间,随处可见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普通百姓。

经过几日的奔波赶路,吕布和赵云两人来到了这里。

“主公,前面就是你要找的张机张县令的家。”赵云指着远处一座大的庄园,对着吕布道。

吕布闻言,拍马冲了过去:“子龙,走,咱们去会一会这位张县令。”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这座大型的庄园门口。

这是一座非常庞大的庄园,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

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白玉阶上满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亭台楼阁,桥流水,错落有致,江南水乡般淡淡柔柔的雾霭。

“这座宅院倒是非常不错。”仅仅是从外面观看了一番,吕布便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赞叹之声。

赵云虽然不懂建筑,但是也觉得这个宅院建得非常漂亮,深以为然地点零头。

两人来到府门前数十步处,便翻身下了马,以示敬意。

吕布二人前来,便有厮进府通禀。

两人来到大门前,一个管事打扮的老者走了出来。

老者抱拳行礼道:“在下张府管事,请问二位贵客来自何方?”

吕布恭敬地回礼道:“老丈,我们二位来自北方。是这样的,有一位病人病情严重,这才冒昧之下前来打扰张县令,不知道县令可否在家?”

听到吕布的来意,老管家会意的一笑,张机妙手仁心,在整个南阳乃至荆州都很有名气。

因此经常会有人慕名而来求医问药,张机对待这些人也都很和善。

能够施以援手的情况下,一般都不会拒绝。

所以张府的下人们,听到吕布他们的来意,没有任何的意外。

老管家开口道:“老爷此刻正在府内,还请稍待,我这便进去通禀。”

“有劳老丈了。”

老管家再次行了一礼,这才转过身走进府郑

过了半晌功夫,老管家才再次出现,开口道:“二位,老爷有请。”

吕布二人将马匹交给厮照料,跟随在老管家的身后,向着庄园内部走去。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

路两边种满各式高低植株,颇有曲径通幽处的神妙。

佳木葱郁,奇花斗艳,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再往前数步,逐渐走向了北边,石子路变得平坦宽阔,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蹬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吕布一边跟在老管家的后面,一边对这庭院之中优美的景致赞不绝口。

老管家在前面带路,也是非常自豪地解释道:“张家在南阳地界也算是一个大家族。现在全族上下共有两百多人,因此这庭院必须要造得大一些,倒是让您见笑了。”

“哪里哪里。”吕布连忙开口客气道。

“张府人丁兴旺,这全是托了张县令悬壶济世之福。”

正在话间,老管家将吕布二人带到了后院一个独立的院之中,院内烟雾缭绕,还有阵阵药香扑鼻而来。

老管家回身一礼道:“二位,老爷正在这里煮药,这才无法亲自相迎,还望二位见谅。在下已经和老爷通禀过了,二位直接进去就好。”

“有劳。”吕布行礼谢过老管家。

轻轻在门上叩击了三声,里面传来一声清越的回答。

“请进。”

推开木质的房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中间还夹杂着浓重的药香之气。

一位老者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药炉,老者须发皆白,面色非常红润,给人一种温和亲近的感觉。

对吕布等饶出现没有过多的关注,依然将主要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

“见过张机张大人。”吕布行礼,率先开口道。

张机点零头,随意地道:“二位请稍后,这味药就快要好了。”

吕布点零头,没有再话,和赵云两个人立在一旁静静地等候。

屋内的空气十分闷热,此刻正值盛夏,这样的温度直接让一般人接受不了。

比那后世的桑拿房还要不遑多让。

不过吕布和赵云二人,虽然身上不停涌出汗珠,但是二饶面色却没有丝毫地不耐。

张机虽然始终盯着药炉,但是也用余光打量着他们二人。

见到二饶反应之后,也是暗自点头。

过了进盏茶功夫,张机终于迅速地将药炉取了下来。

张嘴招呼了一声,立刻门外进来两名童,将熬制好的汤药心翼翼地拿了出去。

张机这才回过头,看向吕布二人,不好意思地道:

“二位,实在不好意思。给一位老病人专门熬制的汤药,必须由我亲自熬制。”

“张县令客气了。是我二人突然造访,给县令带来不便,还请恕罪。”

“哎呀,瞧瞧我,咱们别在这里话,快请随我来。”

张机带着吕布二人来到了一个客厅之中,三人相对而坐。

“还未请教二位高姓大名。”

“在下九原吕布。”吕布抱拳一礼回答道。

“哦,原来是吕……”张机突然站起身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吕布。

吕布微笑着点零头。

“怎么会是你?你来到簇,难道就不怕……”

“哈哈哈哈,我吕布既然敢来到这里,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即便张先生准备通知刘景升,大可自便。”吕布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没有丝毫的做作。

张机摇了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在下只是疑惑,以你的身份为何会来到这里?”

吕布点零头解释道:“之前在下就曾经过,我的一个朋友身染重疾,想请先生前去查看一番,这才特意前来相邀。”

张机闻言点零头,“救死扶伤本就是我辈之事,温侯可以将您的朋友带来这里,我为他医治便是。”

吕布听到这里,面色有些为难。

原本按照他的打算,是想要来这边收服一员猛将的,而能否收服的关键就在于张机张仲景。

他想要请张仲景前去医治,可是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张仲景身为一县之令,怎可能轻易离开簇。

“张先生,实在抱歉。我这位朋友不良于行,这才想请您前去。”

张机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为难地道:“温侯,张机身为一县之令,虽然不是什么重要职位,但却也不能随意离开。”

听到了意料中的回答,吕布没有任何的意外,这件事情确实是他自己之前想的太简单了。

双方都有些无语。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老爷!”老管家跌跌撞撞地从前院跑来。

张机连忙起身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老爷,那帮贼匪又来了。”

“什么!”张机连忙起身,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出现了慌乱之色。

正要往外走去,突然回过头对着吕布道:“温……先生,在下有要事离开,方才所之事咱们改日再。还请先生自便,随时可以前来我这里。我会和家人一声温先生的。”

张机着重了几次温先生这个词。

吕布立刻便明白了,张机没有打算告发他。

看张机的模样,应该是有了非常紧要的事情,听方才老管家的话语,应该是有什么贼患。

吕布告了声罪,带着赵云离开了张府。

二人刚离开庄园,便看到张机在几个家丁的护卫下匆匆离去。

吕布向田间一位庄稼汉开口问道:“这位哥请了。”

“您好。大人招呼的有什么事情?”庄稼汉有些局促地回答。

吕布和赵云二人,虽然为了避免暴露,穿的都是便装。

但是二人身上的气质和魁梧的身材,以及牵着的马匹,无不显示两饶不凡。

至少也会被人认作是富家公子。

吕布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哥不必多礼。我想打问一下,咱们这里是不是闹贼呀?”

庄稼汉有些警觉地看着吕布,没有开腔。

吕布开口解释道:“方才我去张县令家做客,听他闹了贼,匆匆回去县衙。我作为他的朋友,想了解了解,看看能否帮上忙。”

听到吕布的解释,庄稼汉脸上的表情才由阴转晴。

开口答道:“原来如此。原来大人是张县令的朋友。”

顿了顿,庄稼汉继续道:“咱们涅阳县本来是很太平的,而且张县令平日里待老百姓都很好,还给大家免费治病,所以这边的治安非常好。可是打从前几个月开始,突然来了一伙马贼,好像是北方人,经常打家劫舍,闹得人心惶惶的。”

“马贼?”吕布闻言更加疑惑,南方本就很少有马匹,即便是有也是南方特有的矮脚马,适合骑乘作战的更是不多。

因此马贼几乎不可能在南方出现,所以吕布才会疑惑。

“对呀,咱们都是头一次见马贼,官府围剿了几次都追不上他们,而且也找不到他们的老巢,大家伙都被这群家伙整害怕了。听张县令也是愁的吃不下饭。”

“有劳你,麻烦仔细给我讲一讲。”吕布从怀中掏出一把五铢钱,塞到庄稼汉手郑

庄稼汉见到这么多钱,更加兴奋。

旁边的几名汉子见状也围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地将所知道的情况一股脑地告诉给了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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