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拓跋力微派遣文皇帝拓跋沙漠汗,到魏国进贡,并且观察风土人情,拓跋沙漠汗以一国太子的身份,被留在曹魏都城洛阳。

从魏到晋,力微继续与晋室保持亲密、友好的关系。

力微已经年迈,拓跋沙漠汗请求晋武帝司马炎,让他回家,晋武帝同意,并备礼护送他。

后,拓跋力微又遣拓跋沙漠汗,到西晋进献贡品。

同年冬,拓跋沙漠汗返回时,行进到并州,晋室征北大将军卫瓘,以拓跋沙漠汗为人杰出卓异,恐其为后患为由,向司马炎密告,请求留下沙漠汗,不要让他回去。

但,司马炎觉得自己这样出尔反尔,失信于他人,于是,没有同意。

卫瓘又请求用金锦来贿赂各部落大人,挑拔他们与拓跋沙漠汗之间的关系,让其互相伤害。晋武帝这次觉得不错,便许了卫瓘的意见,留下拓跋沙漠汗。

这边留下了沙漠汗,那边遣人,对力微部的官员,以及外部大人们行贿,众人都接受了卫瓘给予的财物。

过了两年,晋武帝才放沙漠汗回家。

力微很是高兴,让诸部大人去阴馆(今山西代县西北)迎接。

宴会上当然少不了酒,沙漠汗喝的高兴,抬头仰视飞鸟,对诸位大人们:

“看我为你们取来。”

于是拿出弹弓,飞鸟应弦而落。

当时拓跋氏里没有弹弓,众人皆是大惊。

于是相互叨咕:

“太子的风度和服饰,都与南方的华夏相同,加之这奇术举世无双,如果继承国家大位,肯定会改变之前的习俗,我们必定不得志。沙漠汗不如在国内的各个王子,遵循淳朴的习俗。”

众人都认为如此,在加上之前卫瓘对他们的离间,于是便图谋要害拓跋沙漠汗,找了个借口,一起先行赶回来见力微。

拓跋力微问他们:

“我的儿子既然游历了他国,德行如何啊?”

这帮自私自利、不知变通的老顽固们:

“太子的武艺不同凡响,能拉开空弓而射落飞鸟,似乎是得了晋国饶异法怪术,这是乱国害民的征兆,希望陛下明察。”

自从拓跋沙漠汗到了晋国为质后,力微对其他儿子的宠爱日益增加,加上力微此时已经超过一百岁了——言外之意就是老糊涂了,这是史官为力微杀沙漠汗的美化啊,还是史官对力微的贬损啊,就这么被这些王八羔子给迷惑了。

明明心存怀疑,可仍然:

“不可容者,便除了吧。”

呵呵,还真是老糊涂了!众人有了这句话,沙漠汗还能有好?当然是落了个被杀的下场。

这年,拓跋力微便得病了。

乌丸王库贤,先前接受了卫瓘的贿赂,看到力微杀了太子,又生了病,便想趁这个机会破坏动摇各部落。

想来想去,在庭院中磨砺钺斧。

各部落大人们问他要干什么,库贤回答:

“皇上非常痛恨听信你们馋言,而杀害了太子,今想要将各部大饶长子,全部杀掉!”

各部大人都听信了他的话,纷纷逃散。拓跋力微不久便崩了。

哼,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该卫瓘的计谋好,还是该力微疑心病太重,亦或者,力微其实对沙漠汗早动了杀心。

唉唉,家无情啊!权利就真的重要到连亲情都不顾了吗?

果然还是熊妈好,有求必应:

“老妈,我……”

“刚吃完饭,又想吃饭了?!不看看自己的体型!”

“呃,不是,我是想……”

“没钱!”

“不是,我想要……”

“脉动自己买去,一到晚就知道歪!你的那篇文,非被你歪出太空不可!”

呃,好吧,果然是熊妈,狗熊跑去买脉动汁…

力微自己崩了,倒是痛快了,留个烂摊子给后代们。

力微的儿子章皇帝拓跋悉鹿立、章皇帝的弟弟平皇帝绰立、沙漠汗的儿子思皇帝弗立。

之后是力微的儿子昭皇帝拓跋禄官立,将其率领的鲜卑部族分为三个部分:

拓跋禄官自己居东面,在上谷(今内蒙察哈尔怀来县东南)北面,濡水(今滦河)源头西面,东接壤宇文部。

沙漠汗的长子桓帝猗?,统领一部分,居代郡的参合陂北(今山西大同东南,也有是阳高县东北)

桓帝的弟弟穆帝猗卢,统领一部分,居住在定襄的盛乐故城。

自拓跋力微以来,拓跋氏都与晋室友好相处,但,到了他们这辈时,情况变了。

穆帝猗卢离开并州,迁徙混杂而居的胡人,北迁徙到云中(今内蒙托克托城)、五原(今内蒙绥远五原县)、朔方(今内蒙绥远临河县境)。

又西渡黄河,攻击匈奴、乌桓的各部落,并将其击败。

自杏城以北八十里到原长城,夹道立碑,与晋朝分界而治。

从这时开始反叛晋室,掠夺晋室的边民。

《》载:

后汉灵帝末,羌、胡大幅侵扰,定襄、云症五原、朔方、上郡等五郡的人口,皆被转移、分散。到建安十八年(213年),并州划入冀州。

可见当时并州的人口,恐怕都被掠完了。

魏黄初元年(220年),复又置并州,但陉岭(今雁门山)以北,全部丢弃,直到晋,也是如此。

所以,这三郡——应该是指穆帝所去的云症五原、朔方,在当时都是戎狄之地。这也是之后刘琨放弃陉北,只迁徙了马邑、阴馆、楼烦、繁峙、崞,这五县民众的原因。

拓跋猗卢又越过漠北去溜达,用刀枪棍棒,向西面各国问候了一番。经过五年的时间才回来,投降归附他的有三十多个国家。

拓跋氏的势力由此开始发展,晋与匈奴相争时,都想着利用拓跋氏为自己所用。

拓跋氏终于翻身了,有了与诸强国谈条件的筹码。

下之忧患,皆因中枢丧失了统治能力。中枢丧失统治能力,虽有诚臣,也是无能为力。

惠帝即失去统治能力,怀、愍二帝又处在不能有所作为的尴尬境地,在南方的元帝,又断绝北略的念头,于是乎,除了河西(张氏统辖下的凉州)的一隅外,都被异族所蹂躏。

元帝在大兴初,被石勒所逼,率领其从属数百人,从许昌渡江往东,遁走。

自初平以来(初平,是指晋室平了孙吴吧),久经丧乱,民力衰败,朝廷的纪纲,也是极为颓败,朝廷的力量不能平定北方,仅仅足够退守南方以自保,这是大势所趋,并非一人、一事的责任。

喂喂,吕先生,咱能不能别双标?到晋室头上,就百般维护,到胡人头上,就各种贬损,咱能不能客观些?

此时,北方的征镇,以青州的苟曦,幽州的王浚为最强,而冀州刺史丁绍,也能捕杀境内捣乱的羯族。

但,苟曦在石勒攻打阳夏时,被石勒给咔嚓了,不久丁绍也去世了,尽管王斌继了他的位,之后又被石勒给咔嚓了,王浚兼并了冀州,但其实力,自守都困难。

看来这个石氏,都是打仗的一把好手。

王弥进入洛阳后,纵兵大肆掠夺,刘曜不准,王弥不从,于是刘曜斩王弥的牙门王延,王弥大怒,与刘曜领兵互相攻伐。

后,王弥在长史张嵩劝谏下,与刘曜合好。

不过,王弥因为刘曜先入洛阳,没有等待自己,已经对刘曜不满,想和好如初是不可能的。

在王弥向刘曜提出迁都洛阳时,刘曜不但不接纳,更是焚毁洛阳宫殿。更加让王弥不满,领兵向东,驻扎在项关(今河南省沈丘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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