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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绝佳好女婿

许敬宗明白丁瑜洲的担心,其实这也是他的担心,毕竟这件事牵连重大,责任重大,任务重大。

如果不提前考虑周全,一旦着手实施就无法收手了,甚至如果不能成功的话,对于皇帝而言,那将是致命的失败,甚至有可能威胁到李治的统治。

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和影响力,许敬宗心里清楚,丁瑜洲更明白,因为他有着非常宏远的打算,他清楚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像其它的举措,或许还可以搞个试点,而这件事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要么勇往直前取得胜利,要么一败涂地拱手相让,就这两种选择,成与败,只能取其一。

许敬宗叹了一声,他连自己的女儿也没来得及见,一进入丁府就直接找到丁瑜洲与他商谈起要事了。

许菁雯听闻父亲来了,也不敢打扰,知道父亲正与自己的夫君正在商量着要事。

丁瑜洲坐在许敬宗的旁边,全身心地考虑着整个事件的发展,按照史书记载按照时间在一步步推进整个程序的进展。

此事件牵连范围之大,可谓是举国范围,如若开战,势必又是另一个玄武门之变。

自古以来,君臣之间的矛盾,如果不能通过谈判来解决的话,就只能够付诸于武力。

历史上所有类似的事情,无非就是这两种结果,要么和谈,要么武力解决,这是亘古以来所有类似事件的解决方式。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标准法则。

丁瑜洲试探性地说道:

“岳父,如若君臣和谈,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许敬宗惊讶地看了丁瑜洲一眼,显然他没有想到丁瑜洲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也说明许敬宗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和谈的可能,于是他回答道:

“和谈恐怕够呛,那些大家族的大臣们一个个骄奢淫逸惯了,他们怎么可能放下自己的利益,剜掉自己的肉与我们和谈?凭借他们的心气,更不会与我们这些出身低微的大臣们同流合污同殿为臣呀。”

丁瑜洲早就知道许敬宗会这样说,也补充了一句,说道:

“不错,他们都自命清高,与人与事都看不惯身份地位比他们低的人,我们这样的人,他们是不放在眼里的,就算今日我们位居三公,他们恐怕也不会正眼相看我们。不管说什么,他们也没有理由愿意与我们和谈,并且我们还抢了他们的位置,抢了他们的风头,抢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早已对我们这些人恨之入骨,他们不敢怨恨皇帝陛下,只得来怨恨我们,要不然也不会发生前几日我等被追杀的事。”

许敬宗频频点了点头,说道:

“确实如此,他们都认为我们小门效,根本不足挂齿,所以你说的和谈根本就没有可行性,所以这一个措施是万万不能对陛下提及的。”

丁瑜洲通过刚才的一番交谈,敏锐地察觉到了许敬宗的最终决断,他已经知道许敬宗对于此事所坚守的原则,那就是双方必然要斗个你死我活,不可能出现那种互利共赢的完美结局,结局终究是凶险的厮杀。

厮杀就会流血,流血就会有牺牲,这里面又有多少人成了他们的垫脚石,或成了他们的绊脚石?

丁瑜洲说不清楚,史书更记载不清楚,史书只记载了结果,而这个过程究竟如何凶险,如何展开厮杀,丁瑜洲还需要拭目以待。

丁瑜洲明白了许敬宗所坚持的原则,这下他稍稍放心,于是又再度引起了一个话题,说道:

“岳父大人,当前这些元老大臣们,陛下只处理了褚遂良,将他贬到地方上,也并没有采取实质性的惩戒措施,其他人依旧位居人臣,没有受到任何致命的打击。不知岳父大人可知陛下此举意图何在?”

许敬宗唏嘘一会儿,沉思许久,眼神一直定格在外面的院子里。

正房的门窗没有关,因为此时已经接近中午时分,天气燥热,开着窗子能够有微凉的夏风不经意间吹进来,如若关闭门窗,显得太过闷热,所以二人坐于正房之内,敞着门扉说话。

许敬宗不明白也不知道皇帝的意思,毕竟君心难测,作为臣子的,怎么可能够完全领会到皇帝的意图,但是听到女婿问自己这件事,他还是决定应该全面而详细地告诉他,因为他这是在与自己人说话,不用顾虑和伪装太多太多。

一直以来,许敬宗称呼丁瑜洲也并没有拿他当女婿,而是又当亲人又当兄弟,所以他们的称呼总是不确定,倒是丁瑜洲对许敬宗以示尊敬,总称他岳父大人。

许敬宗对丁瑜洲是十分满意又十分敬重,听他如此询问,便说道:

“陛下的君心不是我们臣子所能猜测得了的,皇帝之心就是天子的天意。虽天意难测,但是循着蛛丝马迹,我觉得还是能够窥测其中一二的。既然陛下秘密写信于我等,想来陛下已经做了最后的决断,就是准备要铲除异己,排除一切反对力量。”

丁瑜洲点点头,表示回应。

许敬宗没有停,继续说:

“当今陛下从少年登位如今,已经长成,势力也已经牢固,不采取行动是不可能的。”

丁瑜洲听好,兴奋地一拍手,说道:

“岳父大人,您所想与我所想是一样的,咱们可谓是观点一致,所以陛下既然写信询问我们。那肯定就是要让我们为他想出如何铲除异己的方法,我们只要把握住了这一点,就不难把握不住君心。”

许敬宗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随着年纪的增长,胡须越来越长,沉思良久才缓缓地说道:

“话虽这样讲,可我反复思量,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呀,我们要治这些元老大臣的罪,但是总得有个事件做引子吧,可找来找去,他们好像并没有什么把柄落人口舌,计划虽好,恐怕事情不是想象得那么好实施啊!”

丁瑜洲听完许敬宗刚才所说的话,心里不由得诧异起来,他发觉许敬宗有些陌生,因为他觉得历史上此时此刻的许敬宗不应该是眼前的这位愁眉不展的许敬宗,便提醒道:

“岳父大人,既然找不到把柄,没有机会,我们可以创造机会,给他们创造把柄呀?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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