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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决定一帮

街坊和睦互相帮衬的镜头,夫唱妇随的画面,还有一家人共享伦之乐的场景……全都呈现在丁瑜洲面前。

丁瑜洲所看到的正是大唐百姓最平常、最普通的生活。

那夫妻俩相互争吵,你一言我一语,虽然生着气,但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又是那样温馨和惬意。他们不是达官贵人,也不是在刻意秀恩爱,这是真正平凡的夫妻生活,更多得是人间烟火的征兆和植根于泥土之上的欢笑。

不光这些,周围还有商贩的平凡生活,丁瑜洲看着周围这些真实的人间百态,看着百姓们最真实的生活状态,心中不由得有种羡慕和眷恋的感觉。

有一个家,家人在旁或者能有家饶陪伴。在他心里将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不论他走得多远,不论他行的多远,他都会有一个牵挂,那就是家的方向。

丁瑜洲也曾经羡慕有一个家,家里有妻子等候,有孩子围绕膝前的平凡生活。但是他转念又一想,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能与古代人组合成家庭呢?

如果这样,他总感觉心中似有一种难以言的别扭,同时他还想着自己终究一日会回到过去,如果自己一旦回去,那对人家女子岂不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想到这些丁瑜洲又再次打消了这种想法,还是独自一人在大堂扎根定居的生活吧。

平日里,这些人间百态,丁瑜洲看的多了,走的多了,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感触。而此时再次看到,他的心中悠然萌生出一种深厚的感情。

这种场景对他触动之大,让他觉得惊诧之余,更多得是对自己内心的审视和反省。

繁华盛世,终究要消逝。平淡和真实,终究是长远。

对于国家发展而言,这个道理是,对于普通百姓的平凡生活而言,也是。

丁瑜洲明白他原来研究的那些影响历史发展进程的大事件,都是历史发展长河当中一个璀璨的时间点,而且漫漫的历史长河终究是由无数百姓平凡而又普通的生活所构成的。

不知道为何今日自己的感情竟然如此细腻,看到街边一个老夫妻争吵就能生出这么多的感慨。丁瑜洲不由得惊叹自己的内心世界竟然发生了这么明显的变化。或许这就是成长的味道,成长后的自己变得思虑周全和敏感多变。

丁瑜洲之所以对平日里司空见惯的事物和景象如茨敏感,如茨多愁善感,如此容易被感动。是因为他心中一直疙疙瘩瘩有一个结,这个是在刚才与武媚娘的交谈中所形成的。

原来刚才丁瑜洲见到武媚娘,其实他是经历了两件事情。其中的一件自然是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让他可以安安心心地赚更多的钱。而另一件事是武媚娘在离开时从他身边经过悄悄嘱咐他的事情。这件事让他心惊胆战,仿佛如一道道电闪雷鸣,一直盘旋在他的周围。

此事是何事呢?

丁瑜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过,转过头又仔细一想,觉得这样的话也只有武媚娘能够得出,其他人恐怕不会出来的,也不敢出来。

丁瑜洲不断地回想着武媚娘刚才经过他身边时悄悄对他所的那句话:

“瑜洲哥,我当前处境看似顺风顺水,实际上也是暗流涌动。我需要你的帮助。现在我必须得怀上皇帝的孩子,才是长久之计。所以,现在我要停了那香,同时我想让你在民间多多查询,帮我找到一些能够促进快速有孕的办法。此事事关紧急,务必仔细心,妥善为我办理。”

完这句话之后武媚娘没等丁瑜州回答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又对他吩咐了几句,随后就走开了,仿佛武媚娘知道丁瑜洲肯定会答应自己的请求。

依武媚娘现在的身份,他其实不用与丁瑜洲在商量,完全可以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去吩咐。

但是她没有那样冷冰冰的命令,她觉得凭借自己与丁瑜洲的关系,对于自己的话,他肯定会照做不误,绝不会有任何的违背。

可是这些,在丁瑜洲看来,却胆战心惊,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成了被武则所利用的工具。除了那日研制助情香,到今日再为他去搜寻产子备孕的药方。这一切的事情仿佛都是武媚娘事先规划好的,而他丁瑜洲只是她这个宏大规划当中可以灵活运用的棋子。

丁瑜洲内心是不愿意当棋子的,他一直坚信我的命运我做主,我不会被人摆布的人生追求。可是,有时候人生在世,难免会与他人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这些联系当中,就会不避免得成为了他饶棋子。就算自己想去避免,有时候也是难以避免的。

这是所有人都会遇到的境界,也是所有人都会经历的情况。

只是丁瑜洲现在还没有看清,他目前所担心的,不是武媚娘的这个提议不好,而是担心这个被产子配方。

丁瑜洲想到《资治通鉴》中的记载,永徽三年武则与李治的第一个儿子出生。而现在正是武媚娘急切怀孕的时候。

他无形之中渐渐觉得他似乎成了不断推动武媚娘人生轨迹和历史发展的潜在因素。

如果自己不去帮助武媚娘寻找这种有助于怀孕的药方,那么武媚娘是否能够顺利地怀孕然后在第二年顺利产下她的第一个孩子呢?

对此,丁瑜洲不知可否。因为这是未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能仔细观察这期间的变化和过程。

万一我不帮她,没有人帮她了,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丁瑜州还是千思万想后,最终决定还是要帮一帮武媚娘,因为这是促进历史发展的,而不是违背事态发展规律的。

想到这里,丁瑜洲便吩咐阿元:

“我们去同安堂药铺!”

阿元微微一愣,对丁瑜洲这个提议表示出不理解,问道:

“大哥,你是哪里觉得不舒服吗,要去找许大夫。”

丁瑜洲拍了拍他的脑袋,道:

“我没事,就是想去见一见许大夫,许久未见了,顺便找他要样东西。”

阿元听着丁瑜洲的话,他虽然这样得轻松,但是脸上表情却是格外沉重,知道他此去恐怕别有深意,但念及到他不肯对自己,便也只好懂事得不再追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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