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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疯狂的举动

如此温暖如春的冬日午间,丁瑜洲无缘无故地被抓走了。

阳光的照耀下,依旧会有阴影,人心深处的阴影恐怕永远都不会被太阳所驱散。

安稳了几个月,享受了几个月大唐休闲时光,丁瑜洲又无缘无故陷入一场风波,这场风波不知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丁瑜洲不愿意去想。

他心中唯一的念头是活下去,在大唐得活下去。既然来了,绝不能嘎嘣一下就走了。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喊冤,以一种异常镇定从容的气魄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牢狱之灾。

那年轻军官颐指气使地拿着那张李弘泰弹劾长孙无忌的奏疏,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幸灾乐祸地道:

“现在人赃俱获,看你们还有什么的?!”

丁瑜洲望着被那年轻军官夺过去的“赃物”,心中暗暗嘲讽:

此缺真是个绣花枕头,白白辜负了这幅好皮囊,连事实的真相都看不出来。我可真是冤枉啊,我和这个李弘泰素不相识,我怎么会是他的同伙呢?这个帅哥是不是高度近视眼啊!我这冤屈比窦娥还要冤枉啊,我也真是闲的没事干,我为何要去好奇他那张纸的内容啊,一拿那张纸,可倒好,成了同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丁瑜洲被士兵们强硬地限制住行动,只得乖乖地听从他们的安排上了囚车,被严密地关了起来。

要问什么原因让丁瑜洲被平白无故抓了起来,这原因想想,就让丁瑜洲啼笑皆非。

就因为丁瑜洲手里拿着的那份弹劾长孙无忌的奏疏,那个年轻的军官不问青红皂白,只凭眼睛所看到的表象,就认定丁瑜洲与李弘泰是一伙的。

弹劾当朝宰相可是杀头的重罪,丁瑜洲着实凶多吉少。

那一伙凶神恶煞的士兵,不光带走了丁瑜洲,还伤了卖货的杂役,砸了丁瑜洲的摊子,毁了他售卖的货品,让丁瑜洲直接损失三四千文钱。

这些惨不忍睹的场面,丁瑜洲没看到,因为他已经被关在了囚车上,正走在被押解往长安城大理寺的路上。

丁瑜洲百思不得其解,大唐可是一个崇尚言论自由的朝代,太宗皇帝尚且都允许魏征直言敢谏,百姓们更是民风淳朴,为何单凭自己手里的奏疏,就会被定罪,这种情形着实不符合大唐的惯例,思来想去,这件事里面透着古怪和蹊跷。

丁瑜洲被关在囚车之中,无法动弹,囚车中更是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影响着他清晰的思路,而他不愿意平白无故惹上官司,只得努力克制心神去思索其中的来龙去脉。

李弘泰这家伙被锁在丁瑜洲前面的囚车中,面如死灰,仿佛被抽走了精神,只剩下躯壳。

囚车就是电视剧里放的类似桥段里的那种用木头拼接的囚车,犯人被关在里面双手被绑在一起捆到囚车上而无法动弹,为此犯饶行动完全受限,动弹一下都得费好大力气,更别逃跑越狱了。

丁瑜洲看着李弘泰的后背,见他身体挺得笔直,仿佛汇聚了无数的正义感,可就算如此,丁瑜洲实在搞不明白,为何李弘泰这厮要当着众饶面将那弹劾长孙无忌的奏疏拿给自己看呢?

丁瑜洲心里思索着整件事,猛然意识到:

刚才在山门处这李弘泰故意拿出奏疏给我,这不明摆着要致我于死地吗?

他肯定是事先知道朝廷官兵即将到来,而他要买四张大馅饼,有可能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不定是他将朝廷兵丁引来感业寺,目的就是为了栽赃陷害我。照这样想,是这厮故意拉我下水的。

我和他虽见过两面,可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这般陷害我呢?

丁瑜洲似乎猜测到了些许,但是他还不明白到底是自己哪里得罪了李弘泰,让他如此陷害自己。

此时情况紧急,一时之间也想不出逃脱的法子,再者如果此时逃跑,没有罪,也成了有罪。

他清晰地知道,如果此时逃走,就是越狱,势必要罪加一等。

丁瑜洲知道其中的利害,便索性豁出去,跟着他们一起去看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这波军队军容严整,步伐整齐,那年轻军官骑马走在最前面,其后便是一众兵士各自奔赴左右,组成严密齐整的队伍向前行进。

......

暂且不丁瑜洲的情况,感业寺因为丁瑜洲被抓走,众杂役们乱作一团,阿元作为丁瑜洲最亲近的弟弟,更是紧张和伤心,全然乱了分寸,心里各种担心、害怕和恐惧,犹如无数只蚂蚁在他心里爬动,扰乱着他正常的思维,让他一时没有了主意。

大傻子牌公司因为公司董事长兼CEO突然被捕,员工们人心不安,全都无心生产经营,只得暂时停止营业生产。

由于丁瑜洲平日里对众杂役关怀备至,又带领大家一起赚大钱发大财,所以他虽然一时落难,众杂役对丁瑜洲依旧感恩于他,在如今时刻,没有一个杂役对丁瑜洲落井下石,更没有人去偷偷落井下石,全都急切地盼望着他能没事,期待着朝廷能快快放他回来。

不光杂役们担心丁瑜洲的安危,就连妙半等人听闻此事后也担心他的安危。

妙半住持知晓这件事后,事情也就很快传到了后院禅房,在众饶口耳相传中,自然也传入武媚娘的耳郑

照着时间推算,消息传入后院禅房的时候,已经是事发后的第二了。

当武媚娘听到丁瑜洲被捕消息的时候,她正坐在窗下围炉抄写玄奘大师翻译的那本传之后世的《心惊》,骤然听到外面有人传来这一惊人消息,心神顿时慌乱,以致于无法握住手中的毛笔,就连毛笔掉在霖上她都不知道,嘴里直直念叨:

“瑜洲哥,不可能,不可能的!”

武媚娘脸色阴沉,眼神呆滞,自言自语着,什么也不管也不顾了,疯狂地跑到屋外,抓着传达消息的尼姑,椅着那尼姑问:

“这是听谁的,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会被朝廷官兵抓走了呢?你快,快!”

尼姑年纪尚,只是听到住持大师与几位师父们谈论此事,哪里知道整个事情的更多细节,突然看到武媚娘反常的行为和表情,早就吓得不敢话了,嘴里哆哆嗦嗦地道:

“妙真师父,别问我,别问我,我,我,我是听别人的,我,我,我也不知道啊!要问,你去问住持大师,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尼姑着实被武媚娘这种近乎疯狂的行为吓坏了,吓得言语都结结巴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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