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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小白脸

妙善站在众位大汉的最前面,颇有一股大姐大的风范,用现代流行词汇形容,那绝对是御姐一枚,长发卷起高髻,上面插着珠玉累成的珠花和金钗,在火光下熠熠生辉,身着华丽的丝绸衣裳,甚至美艳动人,身姿曼妙,走路摇摇摆摆如弱柳扶风,除了华贵的外表,妙善的相貌也算得上美女一个,容貌上画着最浓的装,孤傲冷艳,给人一种气势凌饶霸气。

妙善今日的装扮让武媚娘大吃一惊,因为平日里她所见到的妙善都是那种温和文静的普通女子形象,从未见过她有如此装扮,要不是妙善那独特的声音,武媚娘有可能都认不出面前的女子是妙善。

妙善冷笑一声,傲慢地诉着住持的下落:

“静安那秃头姑子早被灌下迷药酣睡着呢。”

妙善翻了个白眼,双手抱在胸前,尽显妖娆之态,孤傲地道:

“哦,你不问我,我还差点忘了,反正你待会就要和她们一样,告诉你也无妨。不光静安那个老秃头,妙半那些姑子也被我们迷昏了,想来此刻正呼呼大睡,恐怕等不到亮就要葬身火海了。哈哈......”

妙善最后那一声厚颜无耻的长笑,着实让武媚娘和丁瑜洲心惊胆战,不是因为她笑得有多么毛骨悚然,而是因为妙善话里所隐含的阴谋,原来妙善和她丈夫下一步的措施是要火烧感业寺,让所有人都葬身火海。

丁瑜洲脑海里想象着如此一座恢弘的皇家庙宇就要在一夜之间被焚毁消失,心中顿时气愤万分,愤懑地道:

“你们这群缺真是丧心病狂,感业寺乃先皇下诏敕建,岂容你们烧就烧,就不怕到时候朝廷调查此事,你们也难逃其责吗?”

丁瑜洲此话一出,妙善和孙武福身后的那些彪形大汉发出一阵躁动,低声议论纷纷,原来他们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只是图这桩买卖能赚的钱多,此刻丁瑜洲的话动摇了他们对妙善和孙武福的忠心。毕竟谁都不想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就算得到了再多的钱,要是脑袋没了,也无福消受。

妙善脸色大变,瞪视着丁瑜洲,却没话,又与孙武福对视一眼。

孙武福会意,拔出腰间的大刀,对着丁瑜洲,大喝一声:

“你一个干杂役的贱民,懂个屁,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们就是为皇上办事的,就算烧了这感业寺,皇上又怎么可能怪罪我们。”

孙武福转头对着身后的大汉们道:

“诸位好汉都是老江湖了,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差事没做过,大家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不论出什么事,有娘娘和萧大人顶着,不会怪罪到诸位的头上。我保证诸位,事成后大家尽可拿着钱财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此事与大家没有任何关系。”

“对,这厮是个傻子,最会胡言乱语,他的话不足为信。你们要是干得卖力,不定娘娘奏到皇上那,升官发财都是有可能的。”

妙善在一旁帮衬着,全力稳定着当前动摇不定的军心。

经过孙武福和妙善左右开弓式的劝慰,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壮汉再次被动了,一个个陷入妙善和孙武福的迷魂汤中,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却不知此事凶险,完全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

那些壮汉们一个个红了眼,似乎面前就有成堆成箱的金银财宝,眼神中重新恢复回腾腾杀气,刚刚放下的刀尖又重新高高扬起,对准丁瑜洲和武媚娘,随时准备等待着一声令下便将丁瑜洲和武媚娘杀死。

武媚娘脸色骤变,略显苍白,见情势回转到对自己不利的局面,心中不免焦虑起来,不知该如何迎战如此紧急的状况。

丁瑜洲心中有着与武媚娘相同的担忧,但是担忧之余,面对如此强敌在前,他摸了摸腰间佩戴的香囊,神色尽显端庄沉稳,似心中早有了御敌之法。

武媚娘见丁瑜洲迟迟不话,焦急地压低声音问道:

“瑜洲,我们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丁瑜洲拉了拉她的衣袖,向她挪动了几步,和她靠得很近,似乎都要贴到她的身上了,随后又凑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见武媚娘明白自己的意思,才转回身子笔直地站在众人之前。

火把发射出明亮的灯光,照亮着院落的各处角落,东边的际丝毫不见亮色,依旧还是夜深人静,这漫长的夜似乎永远都过不完,无休无止。

妙善见武媚娘和丁瑜洲两人眉来眼去,动作甚是亲密,不由得冷嘲热讽起来:

“吆,我妙真,你可是先帝的妃嫔,怎么着,来这寺里不到一年就耐不住寂寞,专门找了个年轻的白脸供自己消遣啊?你这可比我厉害多了啊!哈哈......”

武媚娘本要出言反驳辩白,却见丁瑜洲直对自己摆手,才硬生生将反驳之语咽了回去,虽然不知他的用意,但也只好听从他传来的暗示。

孙武福眯起那双发绿的眼睛,在一旁污言秽语地帮衬着道:

“这杂役头儿白白净净,倒还真是个白脸,就是不知道在床上行不行啊!别刚上去就下来了吧,哈哈......”

孙武福的话明显是针对丁瑜洲的,但是丁瑜洲也是一声不吭,仿佛那些话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孙武福见丁瑜洲和武媚娘没有任何反应,以为他们怕了自己,愈发得来劲:

“怎么,不话?沉默就是承认,可见你这白脸徒有一副好看皮囊,看来是真不行啊,要不然,让爷们来帮你,如何?哈哈”

“哈哈,好,我看校”

那群思维简单的大汉正被孙武福当枪使而全然不知,一个劲地跟在后面瞎起哄。

丁瑜洲见孙武福狂妄无礼的大笑着,对孙武福的侮辱挑衅的话深感气恼,却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地咒骂他龟孙子,那方面无能。

丁瑜洲之所以隐忍不发,是因为他在等待时机,等待着孙武福他们放松警惕的时机。

此刻,丁瑜洲发现孙武福和他的虾兵蟹将全然放松了警惕,心中怒气大减,觉得这正是他在等待的绝佳时机,对着武媚娘喊道:

“媚娘,行动!快!”

武媚娘听到丁瑜洲的命令,快速反应,举起手中刚才丁瑜洲偷偷塞给自己的东西,应道:

“明白!”

丁瑜洲和武媚娘突然分开,一左一右,站到这些肆无忌惮狂徒面前,左右手对着他们的脸部一撒,随即漫飞舞的白色粉末犹如下雪一般纷纷落入他们的身上和眼中,引发了一阵鬼哭狼嚎:

“啊!”“不好,眼睛看不见了!”

丁瑜洲见这群大汉全都捂住眼睛,嗷嗷直叫,心中畅快,逃跑之余,丢下一句话:

“爷我行不行,管你们屁事!爷我一个顶你们十个。今真倒霉,遇到的静是些杂碎败类,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拜年,恶心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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