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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 蛊毒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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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陌黎手持着碧绿通透的璞辰剑,逐一将众邪溢族人的尖甲打离,再以剑背带有方向的将邪溢族人打至一处。

随着沈陌黎手上的动作,愈来愈多的邪溢族人,在璞辰剑的猛力地挡下,被禁锢到黑炎之中。

而剩余的邪溢族人,于见到同伴受到这等境遇后,则更加猛烈的朝沈陌黎这处袭来。

他们周身拖着腐肉,与沈陌黎对敌间,行动却极为灵巧,丝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成分。

于极多的人压制下,沈陌黎周身被长甲划出道道血痕。面对着众多凶神恶煞的面庞,沈陌黎明显感受到,这些邪溢族大有不将自己撕碎誓不罢休之势。

在这样一番艰难的敌对间,沈陌黎周身的汗水浸湿了衣裳,整个人在敌斗间,皆表现出一副疲乏的美。

可是一个接一个朝沈陌黎袭来的邪溢族人,却丝毫没有退却或稍歇的迹象。

他们好像永远不知疲倦的猛兽,在朝沈陌黎扑杀来之际,有的只有嗜血的凶残。在他们的眼底、心底,再看不到任何属于人的迹象。

看着这样的邪溢族人,沈陌黎眉头紧缩。

而令沈陌黎意外的是,她方才见着朝自己袭来的邪溢族人不过三四十人。可在她抵挡之间,明显感觉到眼前中了蛊毒,朝自己袭来的邪溢族人越来越多。

望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邪溢族人,沈陌黎在剑行抵抗间,不知不觉中气力便显得有些不够。

璞辰剑缺了剑灵,虽依旧能够为沈陌黎所御。但因没有璞辰剑灵居住剑内,平衡剑内灵气的缘故,也让剑内的星灵消耗格外可怖。

这样的消耗,加上沈陌黎与众邪溢族人相互抗衡,所耗去的气力,让沈陌黎在一时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她的眼里,全是不断朝自己杀涌而来的邪溢族人。任凭沈陌黎如何抵挡,那诸多的邪溢族人,还是多不可胜数。

令沈陌黎最为头疼的是,还是她在抵挡间,还有有意的将这些邪溢族人,尽数困在黑炎中。

方才,为了抵挡住巨龙强加的凶险,沈陌黎以黑炎凝结的护罩已经消耗了沈陌黎半数气力。因刚刚的那些消耗,也让沈陌黎在此刻再如何加以抵挡,都还是显得有些力不足用。

“小心。”亓珩稍有些凉薄的声音,自沈陌黎背后传来。

顺着声音,沈陌黎一个回头,便看到亓珩以自己的术法,将自己身后两个险些以尖长的指甲戳穿自己心室的邪溢族人,打到了旁处。

只是在亓珩行术法之际,他的周围有更多的邪溢族人,朝着亓珩挥舞指刀,猛然袭去。

沈陌黎剑走偏锋,骤然将一道黑炎融入璞辰剑中。带着星光的炎火,在刹那间自亓珩周边燃起,将邪溢族人与亓珩隔绝开来,这才险险保亓珩避过了邪溢族人的攻击。

“尔今发狂的人数太多,这般平白抵抗想来不是办法。”沈陌黎在以剑挡开几名邪溢族人后,骤然退到了亓珩旁侧。

“姑娘有何妙计?”亓珩额角渗着汗,毫不迟疑的问道。

对于沈陌黎的话,亓珩自心底认可。

芹铭苑突然出现这么多深重蛊毒的邪溢族人,显然不是意外。

仅是要寻找到人如此多本是寻常的邪溢族人,重现行尸走肉之态的罪魁祸首,却不是很容易的事。

亓珩在思念间,自觉得没有什么较好的办法,能在短时间内寻找到引发众邪溢族人中蛊毒而癫狂的根源。无奈间,他仅能试探着沈陌黎是否有其它妙法。

此时,除了借助术法,压制面前的邪溢族人,亓珩再不知要如何对面面前这些已然失去意识的同族人。

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庞,让亓珩隐隐觉得心中发颤。

早前,他在芹山中畅通无阻,无非是借了抹光束,让众多进入行尸走肉之态的邪溢族人,无法近身于己。

可现如今,这些发狂至极的邪溢族人,显然并不惧怕光束。

芹铭苑中的光束如此敞亮,他们都依旧张牙舞爪的朝众人袭来,显然是已习惯了这抹光束。

这样一想,亓珩心中不禁有些许发憷。

但沈陌黎此刻所想,却不似亓珩那般绝望。她仔细的观察着周围发狂的邪溢族人,思量一二后才再续开口道:“我看这些人唇瓣暗紫,双眸有血丝似蛇游动,因是中了某种诡谲的蛊毒。”

“他们不是受芹山环境影响,才变成如今模样的?”亓珩听及沈陌黎的话,眸光中显然有一丝惊讶浮现。

一直以来,亓珩虽悟出了如何让这些邪溢族人恢复到寻常之态的术法,却从不曾想到这些人是因为受蛊毒影响,才变成如今的模样。

众邪溢族人那般令人看之生呕的模样,让亓珩一度以为是受了眸中邪肆的术法影响,不曾想却是蛊毒。

“正是,公子解众人蛊毒的术法虽是奇特。但我从公子以掌心发力,借助丹田运息,加之某种药草的特性,便能猜到公子所使的术法是一门解蛊毒之术。天下间,能以解蛊毒术法压制的,也仅有蛊毒。”沈陌黎在不断努力将邪溢族人汇聚到一处之际,与亓珩细细分析着自己的推断。

从一群邪溢族人的面容,着实难以推测出他们中了蛊毒。

沈陌黎最初能有这样的确定,还要得益于亓珩的术法。借着亓珩术法的特点,加上众邪溢族人的反应,并结合自己前世所学的蛊毒学识,沈陌黎这才能在短时间内,断定出邪溢族人此时出现异样的根本原因。

听着沈陌黎的分析,亓珩猛然回想起自己在芹铭苑中,所思所想的种种问题。

早前,他之所以解不开萦绕在自己心中的万千问题,便是因为自己无法确定邪溢族人身上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异变。

可在沈陌黎的一番推断中,他这漫长光阴中,一直无法解开的困惑,也终是有了答案。

思及此,亓珩对面前这个看上去不过十来岁的女子,骤然有了一丝钦佩。

旋即,亓珩赶忙再续问道:“那你可知如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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