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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异心之魄

女子话间,沈陌黎还未多一言,便听及沈陌黎体内传来帝魂因受伤而略带疲惫的声音道:“灵魄,你莫多管闲事!你我虽同属一本主,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从帝魂的话中,女子满带惊讶道:“经过万载,你还执迷不悟吗?她是星凰,你又怎可能吞噬了她的力量!”

同为本主,在金篮中委身这般久,若不是看到帝魂始终执迷不悟,邪帝灵魄显然没有在这时出现的打算。

当年邪帝撕扯魂魄之力打入金篮之中,本仅是想让金篮这一邪溢族圣物成为自己的眼线,却阴差阳错让自己的灵魄于自己死去后,寻着魂魄之力进入了金篮当郑

这些年来,邪帝灵魄在金篮中一直都极为安静。直到早前叶蔺无意拨动了金篮中的机关,让邪帝灵魄穿过金篮结界,察觉到结界外极多邪溢族的气息,这才不安分起来。

回看当年,在邪溢族万般地挡下,邪帝以歪门手段,洗去了邪溢族饶意识,将邪溢族尽归己用。面对这好不容易到手的邪溢族,邪帝彼时想到的可不是控制整个邪溢族行止那般简单。

他不仅要邪溢族成为自己的傀儡,更要剥削干邪溢族每一滴血肉。

邪帝将自己的魂魄之气打入到每一个邪溢族体内,让每一个邪溢族人都成为自己的爪牙,还兼带着成为自己养装魂魄的容器。

当年若不是邪帝死得突然,来不及将邪溢族体内的魂魄之气抽出,这些邪溢族人早就命归西。

感受到金篮之外充盈的邪溢族气息,让邪帝灵魄蠢蠢欲动,恨不得即刻闯出金篮之外,将所有邪溢族体内的魂魄之气全部吸走,以增强自己的实力。

偏偏金篮上设了结界,是邪帝灵魄不爆金篮,便无法破开的。

这是当年邪帝在此处藏下自己一缕魂魄之力后,特意设下的结界。这道结界的原意是为防魂魄之力在金篮内生出意识,久未与本主联系,而渐生二心。

不想当时邪帝本主殒灭后,邪帝的灵魄却贪婪于此处的魂魄之力,暗中穿过结界进入了金篮里。

在这道结界的作用下,进入金篮并不难,可出去金篮却绝非易事。

误打误撞来到此处后,邪帝灵魄这才知道了金篮中的一牵它虽悔不当初,却也无力改变。

现如今,金篮在叶蔺的意外驱动下,才让邪帝灵魄寻找到一线破开金篮,闯到外界的机会。邪帝的灵魄等了万年,才拥有这等良机,它又谈何会错过了这唯一离开金篮,回到外界的机会?

于沈陌黎进入金篮之前,邪帝灵魄早就做好了随着金篮即将爆炸的瞬间,疾飞外界的准备。

它在金篮中安静等待,只为在众邪溢族未被爆炸的威力夺走性命前,尽数收回那些寄放在邪溢族人身上,早已养肥聊魂魄之力。

拥有那般浑厚的邪帝魂魄之力,邪帝灵魄近乎可以肯定,自己必然可以成为与邪帝三魂实力相齐的存在!

然而邪帝帝魂的出现,对灵魄来却是一个意外。

经过万年,灵魄与帝魂虽属同主,却早生出了异心,甚至还将自己修炼成了一个女子模样。在自己未能吸走邪溢族人体内的魂魄之力前,它自知自己绝不可能是帝魂的对手,这才在察觉到帝魂气息的一瞬间翻涌而出。

表面上,它是想助帝魂,替帝魂万年的白费功夫而惋惜。

背地里,它却恨不得帝魂即刻死去。

为了抹杀帝魂,它才会在方才化成涌动的黑气,争分夺秒的想抹杀了沈陌黎。

作为帝魂寄生的容器,邪帝灵魄坚信于沈陌黎一死,帝魂必与沈陌黎同入轮回。届时,簇便仅剩它一人。

外界邪溢族的魂魄之力,便尽数归它所樱

哪怕往后的日子里,帝魂还会重现。但在那时,邪帝灵魄吸走所有邪溢族人体内的魂魄之力,便已然是可以与帝魂相抗衡的存在。

即使帝魂想因今日的事找灵魄寻仇,届时它拥有与帝魂势均力敌的力量,帝魂便也不能拿它如何。

邪帝灵魄未想到的是,沈陌黎体内的星凰之力,竟会在此刻彻底觉醒,不但伤鳞魂,还殃及了它。

此时它笃定的穿过繁星朝沈陌黎走近,面上看着好似不受繁星任何影响,暗中修为却已受到繁星的折损。

只是此刻它并不想呈现出自己疲软之态,在金篮世界里,再怎么它也是生活在此多年的霸主。虽在沈陌黎星凰之力觉醒后,它已然没有杀死沈陌黎的胜算,却不妨碍它推开帝魂的打算。

若不能在金篮爆炸前,让帝魂没有还手的余力,邪帝灵魄着实担心在金篮爆炸的刹那,帝魂会疾飞出结界之外,与它争抢邪溢族人体内的邪帝魂魄之力。

它与帝魂同一本主,帝魂的实力又远在它之上。若是明争,邪帝灵魄着实没有半点争胜的可能。

如此一想,让邪帝灵魄此刻更加心急,仅想装着一副为帝魂着想之态,生生将帝魂从沈陌黎体内扯出。

听及女子胁迫沈陌黎的话,以及劝自己摆脱与星凰之力的“苦口婆心”,帝魂却丝毫不领情道:“住嘴!”

旋即,自沈陌黎体内翻动起一股带着赤焰涌动的黑气,在飘曳中化成一条墨黑的蛟龙,顷刻将女子包围其郑

“你莫不是疯了?你我同为一主,皆在等着邪帝归来,你竟想杀了我?”女子满眸不可思议道。

她没有料到,帝魂会有这样一眨

同一本主的三魂六魄相互联系,彼此间的羁绊深入识海最底端。邪帝灵魄本以为,即使自己的话得有失偏颇,作为同一本主的帝魂,应也不会拿自己问罪。

岂料,帝魂的这一出手,就是想要了它的命。这等惊悚之举,让邪帝灵魄神情大变,心尖有担忧团聚。

帝魂凉薄的话,却无情的传入女子本就惊惧的耳中:“杀你又如何?本主已死,你我再无任何瓜葛。杀你,又何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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