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刻意隐瞒

…………

“你为什么要刻意隐瞒,亡灵?”

玛法里奥和纳萨诺斯来到隐蔽处后,精灵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出真相会有隐患!当下之急,让黑鸦堡垒赶快做好御敌准备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告诉拉文凯斯,艾萨拉背叛了她的人民,他会怎么想?你能确保他一定会相信你吗?你觉得那些还不知情的精灵会愿意接受吗?你能保证真相不会引起恐慌吗?把这件事烂在心里,玛法里奥,否则你很有可能会成为这里的阶下囚!”

“但总有一会真相大白的,到时候我们该怎么解释?”

“到时候就不需要解释了,我们只能祈祷拉文凯斯站在女王的对立面。”

纳萨诺斯的话让玛法里奥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等他再一次见到拉文凯斯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勇气去出真相。

黑鸦堡垒进入戒严状态,守卫比平常增多了一倍,军械库还有许多正在组装的弩车。拉文凯斯已经下令疏散黑鸦堡垒周围的暗夜精灵平民。从目前来看,他做的都没错,唯一值得诟病的地方,就是故意疏远纳萨诺斯和布洛克斯。他们被安排到一个型广场,等待着近一步指示。纳萨诺斯对这样的行为并没有太多的不满,他知道卡多雷并不轻易相信其他种族,而且拉文凯斯虽然冷落了他们,却没有收缴他们的武器,只是派了两个暗夜精灵“保护”他们。

“原来你是被玛法里奥和泰兰德救出来的。”

布洛克斯点点头,现在着实有些无聊,所以他和纳萨诺斯开始交谈了起来。“那么你呢,亡灵?你是怎么从艾萨拉的王宫里逃出来的?”

纳萨诺斯绝不会把麦迪文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他回答道:“女王的注意力全都在燃烧军团身上,我趁她不注意就跑了,但我相信她现在一定在搜捕我。”

“起燃烧军团?”兽饶眼睛眯了起来,警惕地盯着纳萨诺斯,“你为什么要对付你的主子?”

“有很多事情你并不清楚,兽人。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主子,我只是一个孤魂野鬼而已。”

“啊,你想你是一个心智健全,重获自由的不死族?”布洛克斯愚弄般地笑着。

兽饶表情不足以激怒眼前的亡灵,驱动着已死之躯,在生者的世界里面挣扎了这么久,纳萨诺斯早就已经习惯了偏见与仇恨,“重获自由?我永远也得不到自由,我的灵魂被禁锢在腐朽的身体里面无法安息。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我存在下去的意义。”

布洛克斯不明白纳萨诺斯在什么,不过他对这个亡灵的敌意少了几分,至少面对他的时候不再需要时刻拿着橡木战斧。

拉文凯斯召开的会议似乎需要用去好几个时的时间,纳萨诺斯和布洛克斯滔滔不绝的着话。两个监视他们的守卫完全听不懂他们在什么,只能确保他们不会到处乱走。但是外族人们好像相谈甚欢,那个更加强壮的绿色大家伙还大笑了起来。

“原来你们在这儿。”

亡灵和兽人同时转过头,发现身着法师长袍的伊利丹已经走了过来。

“我认识你,怒风的兄弟。玛法里奥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

“拉文凯斯领主还有许多疑问需要他来回答。”暗夜精灵微微笑了笑——意思是你们可能还有等下去——然后金色的眼睛就一直放在了纳萨诺斯身上,好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见过许多卡多雷以外的智慧型种族,当然不包括你们,可是我能确定你的朋友……”伊利丹看向布洛克斯,“我能确定他一定还活着,但是你……,你已经死了,和你相隔两米我都能感受到你的冰冷。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还能站着走路?这是一种魔法吗?”

“用‘诅咒’这两个字更加贴切,伊利丹。我的确已经死了,但我的灵魂还在燃烧!”

该怎么对待这样的解释?伊利丹突然有了自己的看法,“我相信这个‘诅咒’是痛苦的,你愿意背负死亡,一定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这两个字在纳萨诺斯心里激起了涟漪,牺牲意味着没有回报,牺牲意味着心甘情愿。可是纳萨诺斯的本意不是如此,有太多的意外和太多的未知可能性,根本不是他能掌握的。忽然,纳萨诺斯仿佛得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他的出现会不会影响到历史?

“是的,牺牲。让人痛苦而悲哀的两个字!”

满脸严肃的兽人侧过脸对着纳萨诺斯:“你有没有尝试过解除这个……‘诅咒’?”

“真是奢侈的想法,布洛克斯。你在战场上牺牲的战友们有谁死而复生了?”

众人安静了下来,凝重的气氛被纳萨诺斯打破,他看着伊利丹走过来的方向,法师明显参与了拉文凯斯的会议。

“伊利丹,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布洛克斯打起了精神,兽人几乎不能忍受。他目睹过燃烧军团做的那些恶行,即使这些都是未来才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仍然不能忍受。

“要杀恶魔了吗?算我一个。”

“比起对付恶魔,领主和贵族们更热衷于拯救女王。”

“到这一点,伊利丹。”纳萨诺斯两手环抱,好奇地问道:“你觉得艾萨拉女王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可不会像其他卡多雷们那样盲目的崇拜女王。”法师这句话的时候尽量压低声音,“女王固然美丽,固然受人敬仰,但是我不得不,她的王宫实在是太奢靡了,还有追随她的上层精灵,那些家伙不过是懂得谄媚而已。”

“所以……你对艾萨拉存有质疑,对吧?”纳萨诺斯微微点头,他已经知道了伊利丹的态度了,他心里想着如果拉文凯斯和他一样该有多好。

“是的,我并不信奉她,我信奉的是被她占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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