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笛声
冷宫,炉火在怎么燃烧,天骄依旧感到寒冷。
她的心早已经在昨日,沉入了冰水中,没有人拉她上来。
天骄坐在书桌前,看着外面的荒芜,品味着悲伤。
“额娘。”雨辰推开门走了进来。
天骄站了起来,露出微笑。
雨辰走过来,把笛子和手机递给天骄,眸子看着天骄,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额娘,皇阿玛开始选秀的事情。
天骄接过,看了看笛子,紧紧的握在手心里,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看着雨辰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疑惑。
“雨辰,有什么话就说吧。”天骄直接的问道。
雨辰皱眉道,迟疑了一下,才慢慢道“额娘,您听了别伤心。就是……皇阿玛昨日就开始全国选秀女了。”
天骄眉头明显皱了起来。
雨辰又立刻说道“是皇太后说的,不是皇阿玛的本意。”
天骄微微垂下眸子“已经跟我无关了,所以以后不用在告诉我这些。”天骄说完,拿着笛子的手,垂了下去。
那是一种心痛在蔓延,蔓延道四肢。
雨辰是局外人,他看得出来,额娘也是爱着皇阿玛的,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外面的冬天刮起了一阵冷冽的寒风,使整个冷宫更加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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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终究还是在在黑暗的趋势下,来临了。
绝世一个人沐浴完,就准备休息了,可一看到哪张缠绵的大床,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啃食着心脏。
“皇上,要不要吃点夜宵?”苏伦站在旁边,低着头低声道。
“不用了,你下去吧。”绝世坐在了床榻上。
“诺。”苏伦低着头,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绝世躺在床榻上,冷漠的俊脸,才微微缓和,不由得又想起在前夜还睡在自己身边的人。
绝世不愿在去想这些,他真的看错娇儿了,娇儿为了皇后的位子,居然牺牲自己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那么的狠心那么的残忍!
绝世转个身,手放在枕头旁边,绝世想去了放在下面的手机,伸手进去拿出来,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绝世立刻坐了起来,拿开枕头,那还有手机的影子。
“苏伦!”绝世大叫一声,带着怒意。
“皇上。”苏伦立刻从外面跑了进来,看着绝世“有何吩咐?”
“这里的手机呢?”绝世严厉的问道。
苏伦低着头,犹豫了一下才道“下午,雨辰太子过来,说……主子要拿手机还有笛子,所以奴才就拿给太子了。”
绝世俊脸冷冽,握着拳头,良久却隐忍和纵容了什么一般,淡漠道“拿走了就拿走了,你下去吧。”
“诺。”苏伦低着头,退了出去,关上门,站在门口,深深的忧愁。
绝世不想在去在意娇儿的东西了,绝世躺了下来,不愿在去想。
可,这时,整个皇宫的上空,飘荡起了笛声。
悲伤的笛声。
冷宫的房顶一角上,天骄站在寒风里,吹着笛子。
正是那首《乱红》。
孤灯残月伴我眠,晓来霜露入梦寒。
执手相问,梦中为谁躇眉尖。
却道是春尽老容颜,风华不再伤流年。
红颜消瘦语黯然,莫悲莫叹。
从此人前梳妆懒,只为君眉间朱砂点。
霜鬓满,愁思淡淡。
流年换,霜枫巫山染。
轻云散,徒叹无情惹花落云相残。
弦歌断,人散心已倦。
情歌流萤舞蹁跹,琥珀泪映琉璃盏。
折柳相送,从此天涯相见难。
待百年重逢在忘川,对镜描眉相思满。
恍若往昔在眼前。
与君相约,相守白头齐眉案。
又怎料誓言尽成幻。
《乱红》的词就是这样的悲伤,天骄吹着笛子,在寒风里,顺着脸颊流下了悲伤的眼泪。
与君相约,相守白头齐眉案,有怎料誓言尽成幻!
她清晰的记得绝世握着她的双手,深情道:只愿与你,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天长地久,细水流长。
誓言终究是誓言,她不怨绝世,全都怪她自己。
一曲乱红,倒进心思哀愁。
天骄放下笛子,坐在房地上,寒风里,她抱紧自己,任由眼泪流满脸颊。
她一辈子,她这一刻,最悲伤,最悔恨,最愧疚,最自责,眼泪最多。
绝世听完一曲,不愿去想,他很抗拒他惦记着她。
即使外面寒风入骨,他也不愿去关心她。
爱,他给的够多了,那全都是娇儿自己不珍惜!
冬日的黑暗,漆黑如墨,浑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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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黑夜,都在笛声中吹奏着中睡去。
每个人深夜都带着最隆重的悲伤,心底就像是被淹没在冰水里,随着外面的冬日,慢慢的开始结冰。
而心脏中间,却已经最动情,最伤感。
一日,绝世一个人坐在亭子里,看着冬雨沥沥淅淅的下着。
苏伦端着一盘冬枣走了过来,放在绝世旁边的桌子上“皇上,这是上供的最后的冬枣。”
绝世看见冬枣,不由得想起半月前的那个特殊的一天,抿唇的俊脸微微冷冽,却冷漠道“给她送去。”
苏伦明白绝世口中的她,不由得欣慰的一笑,端着冬枣,离开了。
绝世不能解释这样的话语,一点都解释不了。
冷宫,天骄坐在窗台看着一本书,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冬雨,越来越冷。
日日夜夜孤寂过,清清冷冷寒风过。
这是,苏伦打着油纸伞走进了院子,手里端着盘子,上面放着冬枣。
“主子。”苏伦站在院子里看着天骄,不由得笑了起来。
天骄粗布衣裳,看起来是心酸了些。
天骄勉强的淡笑,放下书,走过去打开了门。
“主子,这是皇上叫奴才给您送过来的,这是冬枣。”苏伦把冬枣放在书桌上。
天骄坐下,看着冬枣,她记得她说过,她喜欢冬枣,很喜欢。
绝世倒是惦记着,天骄淡笑着,拿了一颗冬枣,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