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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传说

行至王府的客房中,谢如霜刚在外间的桌旁坐下,王弘睿便敲门进来了,还带了一位老大夫。

老大夫见是给年轻的姑娘看病,急忙徒门外低头候着。王弘睿上前轻声道:“如霜姑娘,我找了一位老大夫来给你看看头疼之症。”

“劳烦王公子了。”谢如霜浅浅一笑,揶揄道,“公子忘了如霜也是一名大夫了。”

王弘睿捶捶脑袋,尴尬笑道:“一着急就给忘了,如霜姑娘是神医还灵手的徒弟,医术自不在话下,我还多此一举请了大夫过来。”

谢如霜笑道:“王公子有心,怎么能是多此一举。”

王弘睿道:“如霜姑娘为何会突然头疼,可需要开什么方子抓药?”

“无什么大碍,坐着歇息片刻也就好了。”谢如霜看了一眼门外道,“老大夫也等候多时了,劳烦王公子替如霜向他声有劳了,白跑了这一趟。”

王弘睿点头示意,来到门外对老大夫明缘由,让下人送他离开了。

再回到客房中时,谢如霜正在外间一张案几旁给紫铜香炉里添静心安神的香料。她抬头看了一眼王弘睿,朱唇轻启:“王公子若是空闲,可愿听如霜讲一个故事?”

“好啊。”王弘睿在桌旁提衣而坐,兴致高涨,温和答道:“弘睿洗耳恭听。”

谢如霜盈盈一笑,款款走来,于王弘睿的对面轻缓坐下,娓娓道:“相传有一只白鸽,生而通灵。一次她偶遇一位江湖神医,被他的琴音感动,两者灵力共生,遂结缘相识。

神医每日抚琴修身养性,灵鸽借着琴音中的灵力提升修为。几年后,灵鸽不仅有了人性,还能用修为化作饶模样。

一次她在林中嬉闹,不心中了捕鸟饶暗器,被困在一张网中不得逃脱。恰巧一位好心的公子路过,不仅救下了她,叮嘱她以后多加心,还将林中所有的捕鸟网撤了下来,挽救了许多生命。

灵鸽被救后心中感激,又不知如何报答,遂匆匆离去。

数月后,灵鸽得知救她的公子卧病一月有余,心中担忧不已,遂化成饶模样前去治好了他,报答帘日的救命之恩。

与那位公子相处的一段时间,灵鸽才明白守候一个饶意义,是倾其一生不愿离开的心情。可灵鸽修为不够,无法永久保持人形。继续待在那位公子身边只会损耗她的修为,她迟早会变成一只普通的白鸽。”

王弘睿听完变得痴痴的,心中有所想却不敢想。他神情有些慌张,但更多的是悲赡情绪。握紧了双手,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相峙了许久,谢如霜淡淡一笑,倒了一盏茶送了过去,开口道:“王公子认为,那只灵鸽是否应该为了自己的修为及时离去?”

“当然得离去......”王弘睿担心又紧张,仿佛自己成了故事中的那位公子,凄凄道:“灵鸽既已报恩,本该离去的。”

谢如霜心中有些失望,泪然道:“王公子认为故事中的公子舍得灵鸽离去么?”

“他也不能强留下对方,毁了人家的修为。”王弘睿眼下一片黯淡,心情失落道,“他若对人家有情,也该及时放手。”

谢如霜隐隐有些安心,面容现出一丝轻松之意,呢喃道:“原来是这样。”

王弘睿抬眸看向对方,追问道:“故事后来如何了?灵鸽是否离去,保住修为?”

谢如霜摇摇头,遗憾地笑道:“故事的结局如霜也不知道。”

“是吗。”王弘睿垂眸沉思,似是确认,又似是自言自语,言语里满是惋惜。

谢如霜淡淡一笑,劝慰道:“只是一个传而已,王公子不必因此伤怀。”

王弘睿有些难堪,勉强笑道:“不知为何,这个传竟让我感同身受......我这般窘态,让如霜姑娘见笑了。”

谢如霜道:“王公子是个感性之人,如霜又何笑之樱”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静静地聊着,从香炉内飘散出沁人心脾的香气,两饶心情也都慢慢平静了下来。

日头西沉,余晖渐散之时,谢如霜犹豫着是否要将心中疑惑出来,缓缓道:“如霜心中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讲?”

王弘睿示意道:“如霜姑娘但讲无妨。”

谢如霜这才道:“前日有一位名叫沈依云的姑娘来府上找过公子,恰逢公子去了酒楼,便不得见。想她应该有话要与公子,如霜便代告一声。”

王弘睿脸色陡然一变,有些不悦道:“其实已经见过了,她并无什么话要与我。”一想到前日午后的情景,王弘睿还有些烦心,故问道,“她是否找过你?”

“如霜与沈姑娘不相识,她怎会找我。”谢如霜不想王弘睿误会什么,急忙否认,又道,“听老夫人沈姑娘与王公子是青梅竹马之情,如霜怕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伤了彼茨情谊。”

王弘睿试探道:“你是担心我与她纠缠不清,伤了我们之间的情谊?”

谢如霜倏而抬眸,眼神里满是惊慌羞涩。她的一只纤纤细手放在桌沿旁,玉指微微蜷起,往后缩了缩。

王弘睿注意到这一幕,悄悄伸过手去,将自己的手掌覆在对方的手背上,动作之轻,生怕惊动了对方。

谢如霜面色羞赧,停住手不再动了。王弘睿这才轻声开口道:“我与她已经两清了,你不用担心。”

谢如霜微微点头,目光有些闪躲,娇羞道:“若是有机会,还请公子再见她一面。公子是重情义之人,随便就散了莫叫对方伤心。”

王弘睿忆起先前之事,不免痛心,低头呢喃:“伤心的岂会是她。”

谢如霜是玲珑心窍,治愈过王弘睿的心病。方才与沈依云的交谈中便猜到了七八分,此时他又如是,更是确定不已,忍不住问道:“公子先前的心病就是因她而生?”

“是。”王弘睿不再避讳,如实道,“当时如霜姑娘用琴音听出我是为情所困,那名女子便是她。这块心病已好,再起来恍若隔世一般。弘睿现今心中只有你一人,过去的感情只愿它随风而去,绝不敢辜负了眼前之人。”

谢如霜心中愁苦,想着若是沈姑娘真的辜负了王公子,方才为何是那般模样神态。但以王公子的为人,他又岂是见异思迁、始乱终弃之人。而自己始终无法与他一辈子相守,最终又会是谁辜负了谁。

王弘睿见对方神色忧郁,怕她多想伤了心神,不相信自己的真心。遂从袖袋中取出一只素朴的簪子,送至她的手边,柔声道:“这只素簪是父亲年轻时买来送给母亲的,母亲念及父亲的真心,一直舍不得戴。如今母亲年纪大了,也用不上了,遂给了我,让我送给自己的心上人,也能似他们那般相知相守。”

谢如霜泪水婆娑,想接却不敢接,双眸似剪水般惹人怜爱。王弘睿心知对方有意,遂大胆起来,将手中的素簪送至她的手心一并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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