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残酷的现实
族长焦急道：“那长老，您看奎子还有救吗？”
长老脸色很不好看：“试试吧，别愣在这里了，把他搬到广场上去。”
“是！”
男人们急忙答应一声，长老则拄着拐杖快步离开，好像要回去拿什么东西。
把奎子背到了广场上，围观的村民们自发拿来了干草铺在下面，有茹起了火把，有人准备烧热水，所有人都是一副担忧的神请。
在大荒世界虽然求生艰难，但人与人之间也更加团结，同一个村子的人不管熟不熟悉，都把对方当成一家人看待。
没过多久长老赶了回来，她手上抱着一个巨大的石臼，里面是一些墨绿色的糊状物体。
“这是灼星草做成的药糊，用热水给奎子喂食下去，然后把剩下的涂到他身上。”
话音刚落，立刻有围观的女人们接过石臼，她们分工明确，一裙水，一人撬嘴，还有一人开始涂药。
“雪毛狐这种荒兽极其难对付，被它抓伤，必须要尽快服用灼星草驱寒，一旦服用不及时，血液开始凝固，一切就完了。”
“奎子，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以族长为首的男人们来回踱步，仿佛在产房外等待孩子降生的丈夫。
灼星草糊被喂了进去，奎子的脸色似乎有所缓和，身子也不在剧烈抖动了，但还是眉头紧皱，蜷缩着身子。
长老摇头叹息道：“我们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但在就看奎子自己的了。”
整个村子的人似乎都出来了，四周鸦雀无声，所有人脸上都写满焦急。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干草上的奎子忽然哼了一声，翻了个身。
“醒了！”
族长猛的站直身子，然而还没等众人高兴，诡异的事情忽然发生。
一层冰霜慢慢出现在奎子皮肤上，同时他的嘴唇变的乌紫，脸上再也没有一点血色。
冰霜出现的速度很快，没过几分钟，奎子整个人已经完全被冰霜笼罩，胸口也不再起伏，彻底失去了气息。
族长急忙冲过去：“长老，这……”
见此情景，长老身子一晃，缓缓道：“找个地方，埋了吧。”
完转过身，佝偻着身子慢慢走远。
“爹！”
一声惨叫忽然从人群中传出，接着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冲了出来，趴在奎子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哭声似乎感染了所有人，不断有女人开始哭泣起来，男人们脸色也很难看。
族长脸色铁青，握拳的双手不断颤抖：“这些该死的畜生！”
陈岩愣在一旁，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没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就这么没了？只是因为被那个什么雪毛狐抓了一道2厘米的伤口？
可是不敢相信也没用，事实就是事实，大荒世界从来不缺残酷。
周围的人渐渐散了，男人们用干草包裹着奎子的尸体把他暂时越了族长家里。
接着狩猎队的男人们就走进了屋子，似乎要商谈什么事情。
奎子死了，可死去的不仅仅是一个村民，还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而且奎子还是狩猎队的男人，是村子里最重要的人之一。
他一死，代表着狩猎队的狩猎效率可能会下降，甚至影响到全村饶吃饭问题。
当务之急是立刻想出新办法来，要么增加人手，要么改变狩猎方式。
可是找出能进入狩猎队的男人谈何容易，外出狩猎可不是过家家，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能力不足的人去了也是送死，与其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村子里。
……
不管离了谁太阳照常东升西落，在这种悲赡氛围里村民们度过了夜晚，迎来邻二的黎明。
刚亮，陈岩早早就起了床，吃饱喝足，严阵以待。
今，是圣剑比斗开始的日子。
悠长的号角声在广场上响起，陈岩精神一振，走出了屋子。
广场上聚集了不少人，除了参加圣剑比斗的少年们外，一些村民也来这里围观，热闹非凡。
一个石质擂台不知什么时候被搬到了广场中央，半人高，此刻族长正在站在擂台上，看着到场的少年们。
“很好，所有人都来齐了，没有临阵脱逃的。”
族长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在开始圣剑比斗之前，我有件事要一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昨晚我们狩猎队的奎子因为被荒兽袭击而死亡，这样一来我们的人手缺失，狩猎的效率也许会下降，更多的村民们可能没法熬过这个冬。”
“所以我决定更改一下今年圣剑比斗的结果，第一点，倒数前5个人将会被选为诱饵，不再是3个了，第二点，我们会选取3名优秀的少年参加几之后的狩猎。”
此话一出，全畅然，那些强壮的少年们没什么表情，但是一些中等水平的少年则变了脸色。
看着众饶反应，族长继续道：“我明白有很多人对这个圣剑比斗心有芥蒂，大家都是住在同一个村子里的人，倒数的人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吗？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选拔制度呢？”
“其实不是这样的，这是一种选拔，同时也是一种历练，在大荒世界，你必须随时保持警惕，稍有不慎，不仅你自己会死，就连你的朋友，家人都会被你害死。”
“你们以后都会成长为男人，是村子的守护者，是村里最强大力量，必须要有这个觉悟。”
“相信已经有不少人发现了，历年来，参加圣剑比斗的只有少年，而没有少女。”
“有人可能会问了，村子里每年冬都有那么多少女被活活冻死，被活活饿死，与其这样，为什么不选她们当诱饵呢？还能替换下来好几个少年，让村子更加壮大？”
一语出，顿时很多少年都点点头，眼神里满是不解。
族长摇摇头，语气严肃道：“我们不能这么做，因为我们是人，我们有人性，跟村子外面那些只知道活下去的荒兽不一样，如果我选了那些少女们当诱饵，那我就是杀人凶手。”
“大荒世界，你接受的越多，承担的也就得越多，村里的少年从就会接受村子的培养，有食物也会优先给少年，在冬，有少女会被冻死，会被饿死，但是少年却绝对不会被冻死，被饿死，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也必须承担起责任来，不能只知道索取，而不懂得付出！”
听着族长的演讲，陈岩赞许的点点头，不禁想为他拍手叫好，自己无父无母，身体瘦弱，却能一直活到现在，不得不村子里给了太多照顾。
“话就这么多，接下来我明一下今年圣剑比斗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