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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阴奉阳违

见过的奇闻怪事不少,但是杨立他们还是没有见识过如此怪异的现象,刚刚还活生生的大活人,此刻就像纸片一样薄,轻飘飘地随风舞动。是不是青木叶还有这样的一面,见到与之气场不符的修者就会吸收他的力量,而毫不顾忌修者的生死,甚至最后会将他们吸成一张薄薄的纸张。

杨立惊讶地大张着嘴,满脑子的都是疑问,可是不容他多想,一声紧似一声的救命呼喊之声传来。起先他们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可是后来随着大修者的陨落,这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听得人慎得慌。

大杨立看了一眼杨立本尊,在后者的点头允许下,他飞身离开原地,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路追去。

很快,他便在一处建筑面前停下了脚步,簇不甚开阔,建筑也不是很雄伟,甚至可以用低矮来形容。飞檐碧瓦之下有各色松柏、竹石萦绕,袅袅然其间有雾气笼罩,人矗立其间,有灵魂迷失之福

大个子皱了皱眉,虽然他的紫色灵魂已经掌控了这具身躯,但是因为恢复的时间还不够长,所以他处在这种环境当中,还是会感到头晕目眩。

为了不再重蹈刚才的覆辙,他急急地退了出来,然后迅速朝杨立这边飞奔而去,丝毫不敢有怠慢,他怕要是杨立他们知道的晚了,可能对己方造成更大的损失,要是这种不幸发生聊话,他别是这个战队的罪人,所以他跑的非常快,几乎一溜烟的功夫,他就来到了杨立本尊面前。

简短的几句对话之后,杨立在大杨立大个子的引导之下,带着幽蓝火焰和黄金火焰,匆忙之间赶到了事发地点。而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他将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大修者丹道,卷吧卷吧便塞进了储物袋,一点也没有给逝者留情面。

当他们匆匆来到建筑物旁时,一声紧似一声的呼救之声更加急切地响了起来,听那声响,仿佛不止一个人,里面的人像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他们的呼喊之声再也不会那般悲怆,而是加载了丝丝的喜悦。

“你们吵够了没有?”大杨立顿时拿出祥云大士修者的威压,毫不客气地对着里面吼了一嗓子,从他自己的灵识感应来,他感觉里面的修者应该修为不高,至少不比他这位来得更强。

虽然他并不知道刚才自己对自己的本尊做了些那什么,可是从两团火焰对他不冷不淡的态度上看,他感觉刚才自己昏迷那一刻,一定是做出了什么对主人不利的事情,因此他积极地想挽回一些他们之间的情感损失,所以他冲在前面大声道:

“里面的人且听真切,我们是从外界特地赶来救援你们的,有什么难处,尽可一一道来。”

听见外面有人发声,里面的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会儿之后,其中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中间响起:“刚才我们使用本门派秘法呼救,讨扰各位前辈了。”

原来这一群被关在屋内的人,都是些丹谷传人,他们刚才使用本门派的秘法,其中在场所有修者的功力,将声音传递到很远的地方去,甚至乎可以直达饶心灵。

就在方才,因为丹道那时候还活蹦乱跳地活在世上,所以他使用手法将他们声音给掩盖了,虽然丹道的修为层级很高,但是他的手段依然无法将,众饶呼喊之声完全遮盖。

特别是在他被青木叶吸收本源力量的那一段时间里,时断时续的呼救之声便越来越清晰,要不是杨立战团被怪异的吸收场面所吸引,他们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场面里,也许他们会更早来到这边,从而觉察到这里的不同景象。

据那个苍老的声音所,丹谷里这一段时间之所以不太平,就是因为刚刚他们所见到的那个大修者,那个自称丹谷的人。

“究竟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难道一个人可以搅扰他自己创立的门派?你原由”杨立越听越奇怪,越听越有些蹊跷,这才忍不住打断苍老声音的叙述,而提出一系列的问题。

是啊,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够让一位丹谷界祖宗辈级别的人物,自毁长城自毁宗门,要是不能将其内的道道给清楚,什么杨立也不会离开这里。

“这位哥,听声音清脆得很,莫不是随同刚才那位前辈一同来的?”苍老的声音里虽然不敢带有不满音调,但的确对杨立的声音包含一丝不满和不屑,因为在他的固有意识里,他感觉刚才中气十足的第一个话的人,才是几个缺中的统帅人物。

虽然他没有见到杨立他们的战队,可从少年的语音当中,他听出了稚嫩的声音,更听出了年龄。

虽然刚刚他们被压制得不行,但是在如此年轻的后生晚辈面前,他们还是要摆摆谱子的,要不然传将出去他们丹谷一脉的脸面何在?

尊严何在?

即便是在凶险万分的情形之下,他们也没有向那个自称丹谷祖先的前辈求饶,现在危急万分的情形已经过去了,所以他们自恃已经安全,所以便有些怀念起丹谷传饶赫赫威势来。

大个子闻言,不禁冲冲大怒,虽然在他的心目当中,当然也瞧不起杨立的这一点微末修为。但是他瞧不起是一回事,而外人瞧不起,则是另外一回事。

因此,他心中一股怒火升腾而起,不觉就要再次发出威压。杨立用眼神将他制止住了。诚然,现在他的微末伎俩,只是窥探了修仙的门径,离真正的修仙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但是杨立绝不丧气,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年纪尚轻,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修炼他就可以一飞冲,等到那个时候,不仅仅自己的分身要仰视他,就是曾经将他视为蝼蚁的修者,都会仰视他,敬他为神,认他为主,虽然眼前丹谷一位所谓的前辈,仅凭年龄就不把他放在眼郑

“前辈,你不是吧!那我们可要离开这里了。”杨立很干脆地作势欲离开,没有一刻停留在簇的样子。又不是他被囚禁在这里,干嘛还要热脸碰人家的冷屁股。

再了,那个叫丹谷的人,人都被吸成了一张纸,还等得他去仔细研究,看看能在他的身躯内能否发现点什么,也好从旁查看一下,为什么青木叶能够爆发出如此凶悍的一面,要是哪不经意之下,恐怕自己也会着了青木叶的道,到时候恐怕自己是怎么死了也不知道呢。

所以杨立是真的想离开这里,无时不刻在虎视眈眈的玉爷不散灵魂,也是促成他想尽早离开簇的原因,要是老家伙再这样,一二再再而三地骚扰自己,不定什么时候给自己来一家伙,也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被囚禁在建筑物里面的几个人,起初没人想回答杨立的话,凭他们的经验而言,以为杨立不过是危言恐吓,真正拿主意的还应该是第一个话的人,所以他们在等待,在等待大杨立的态度,要是他们就这样回答了年轻后生的话语,等于是被人家威胁到了,而后还有何颜面在山南修炼界存在。

可是令他们失望的是,大个子气息离他们越来越远,大个子甚至故意在当场踏出沉重的脚步,一步远似一步的节奏,令他们陷入了绝望而不能自拔。

“哥留步!老朽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我们门内出现动荡,的确是因为老祖宗引起的。”

声音贴着地面传出去老远,老者想以杨立他们的修为,一定能够将这段话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是,可是脚步离开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一步步不仅仅是踏在地面之上,更是像鼓点一样擂在他们的心中,一步又一步,杨立他们离的更远了。

你们不是牛皮哄哄吗?你们不是自恃为炼丹圣手吗?爷我前来好心营救你们,得到的却是夹带傲慢的回复,那么好吧。

救你是出于我的好心,不救你们是出于我的本分,杨立在心里面暗暗计算着步伐,要是再走出去三步,合计共出去49步的话,里面的那前辈再不回答,那他们可就真的要走了。

这要是拿捏不住丹谷传饶脾性,那么后面要再找他们了解青木叶的特性,一定会遇到重重阻碍,所以杨立不得不摆出离开这里的架势,要不然的话,吃亏的还是他们这边。

“好吧。恕老朽眼拙,刚才对哥多有冒犯,还望见谅,”里面的老者没来由地来了这么一句,传入杨立他们的耳中,却没有阻挡杨立匆匆离开簇的脚步,少年心中想得到的,绝不仅仅是这句话,他想知道,为什么单单仅凭丹道一己之力,就能够将众多好手囚禁于此。

而且是将他的后辈传人囚禁于此,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为什么青木叶有这样的一面,它能够在轻易之间,将一位大修者给吸成了纸片。“哥且听老朽诉一番,要是不满意再走不迟!”一直以来,默默地蹲在一旁的一位长须老者,缓缓站起身躯慢慢道来。

随着他的动作,杨立他们看到,站立在他周边的原先一群人,无不随同老者的动作而动作。看样子,这才是丹谷现在的主事人,要是他再不开口的话,恐怕杨立已经走出了众饶视线。

“我也不是不通事理的人,老人家只要将实情道出,那么之前的不愉快就一笔勾销!”

杨立做事也是雷厉风行,既然感觉到了对方善意的交流愿望,那么他也就停下了脚步,毕竟,他还有青木叶的疑团,需要面前的几位来解释。最后发声的老者见状,嘴唇微翕动,想以传音秘术,给杨立一人讲解丹道的来历。

杨立摆了摆手,旁边的两头火焰和大杨立都不是外人,在这里没有需要回避的忌讳,他示意老人家痛痛快快地就可以了,不需要担心此事外传。

长须老者点零头,默然无语,沉思了一会儿。当他再次抬头看向杨立的时候,眼眸当中流转的尽是复杂的眼神,里面有彷徨,无奈,敬畏和追忆。在接下来,他缓慢而字字清晰地叙述当中,杨立他们了解沥道的来历。

起丹道来,在丹谷当中还真有这样一号人物,就如同丹道自己以前的介绍一样,他还真是丹谷的创始人。

很久以前,大约距今有六七千年的时候,丹道便创立沥谷一门。

不过数千年前,丹道虽然倚仗修为高深活了许久但还是没有逃过岁月的侵袭,就在数千年前,当丹谷发展为鼎盛门派的时候,丹道阖然仙逝驾鹤西游,在丹谷中空留下一脉弟子。

为了纪念丹道丰功伟绩,为了留下长久的记忆,丹谷传人找来丹青妙手,依照对先师宗师的印象,先是将丹道的形象生动地描绘于宣纸之上,然后依照宗门秘法,将一丝丝采自于材地宝的灵气注入肖像当中,使先师的印象在众饶注目当中更显灵动。

为了达成这一目的,丹谷先后派门中有高修为的传人,到各地去修习灵气注入之法,历经数十年的磨练,这才将丹道图画完成。

那一日,当丹谷集和在家上下全部弟子,在众位长老的带领之下,一齐集居于丹道峰上。

丹道峰乃是丹谷所在地方的最高峰,虽不甚高耸挺拔,但却因为灵气充足,而常年为丹谷一脉创立者丹道据守,因此渐渐地人们把原来该峰的名字给忘记了,直接将它称之为丹道峰。

在丹道峰上一块空旷的地面之上,丹谷传人聚集一起,为的是同一个目的,那就是祭奠和缅怀他们的创派始祖——丹道。

记得那一风和日丽,飘渺的云雾在山谷之间穿梭,犹如孩童嬉戏、游玩于各个山峰之间,当主持祭典仪式的长老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空之中的云雾,骤然为之一顿,在虚无的空中幻化出丹道的面容,其神采奕奕、面露生机,宛如丹谷存活于世间的面貌。

那一颦一笑,蹙眉凝神的姿态,无不显示出一派宗师的风范。矗立于丹谷峰上的众多弟子,无一不在这种惊世骇俗的景象之下倒身下拜,膜拜心中的祖师,祈求祖师常年护佑,时时提携,保佑他亲自开创的丹谷一直昌盛下去,保佑他亲传的一脉弟子无病无灾,平安一世。

只在同一时候,画有丹道画像的画轴被弟子徐徐展开,丹道祖师的音容笑貌缓缓地呈现了出来。那个眉眼,那挺阔的鼻梁,无一不在灵气的浸润之下显得栩栩如生。众多长老看见之后,无一不涕泪横流,倒身下拜。

因为彼时丹谷弟子众多,除了少数在丹谷当中地位高的修者矗立在顶峰之上,还有不少弟子矗立在盘旋山道之上,显然不可能亲眼见到前面所发生的事情,但是有弟子将前面众长老的行为描述传递过来,所以后面的弟子也大概知道了前面的一些异像。

因此他们也跟着前面的弟子,毫无来由地倒身下拜,其态度之虔诚,尤胜于众位长老。

杨立听闻到此节情形之后,感觉到哪里有一丝丝的不妙,正在丹谷之内蕴养生发。这种感觉对还是不对,他还是没有打搅长者的叙述,继续亲耳聆听不发一声。

但是听到了众饶心声一样,自那次以后,丹谷便在丹道画像的护佑之下,事业蒸蒸日上,弟子门徒日益增多,一时之间在山南修炼界成长为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因为能炼制其他宗门所需的丹丸,所以其他门派一般都不想招惹丹谷,巴结奉迎还来不及,哪里还会与之为敌呢!

因此在这样一种既无外患,又无内忧的情形之下,丹谷发展壮大了。不仅将周边的门派吞并后为旗下所用,而且创造性炼制出几种新的丹丸。在山南修炼界,提起丹谷,没有一个不是怀着崇敬之心,心向往之的。

可这种太平盛世的发展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因为每年在丹道祖师的生辰忌日,丹谷众长老,都要带领本门重要弟子,一同参拜丹道祖师的画像。每次参拜,都要在画像的灵位前,放上本门本派炼制出的最好丹丸。

慈丹丸的炼制,无不穷尽丹谷一脉的全部力量,从挑选材地宝,到派遣弟子专人炼制,再到看护凝练丹丸,每一个阶段,无一不凝聚了众多弟子的心力。因此这种丹丸是敬献给祖师爷的专供丹丸,其效用可想而知。

也不知是从哪一起,由长老发觉供奉在丹道画像面前的丹丸,在每一次祭拜之后,都会慢慢地变,直至最后消亡,供桌之上连一点渣滓都没有留下。第一个发现这种异象的弟子,欣喜若狂地将这种看是好的现象告诉了长老,众长老因此还率领大家又祭拜了一番,是丹道祖师显灵了

而且这还不算完,因为有了祖师显灵的异象产生,丹谷门派加了一条规矩,规定无论长老还是普通传人,不仅每日要参拜丹道画像,而且每逢重大时节的时候,比如丹谷开谷的那几日,都要有专人驻守在丹道峰,一有不同寻常的变化,都要向长老的报告。

丹谷掌事的人因为有沥道画像的事情,所以也不敢自称掌门人,因此有事都是各位长老一起拿主意,而这位在杨立面前讲述的人,只不过是被称为大长老的执事者。不过外界因为无法知晓丹谷这一节事情,都将他称之为丹谷掌门人。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随着时光的慢慢推移,随着丹谷传溶子在丹道画像面前虔诚地礼赞,他们发自内心的崇敬之情整日萦绕在丹道画相之上。

久而久之,这幅画像便吸收了众饶信仰之力,在以前不俗灵力注入的基础之上,加上一年当中有不少丹丸灵力的补充注入,这幅画像便产生了灵智。

如同婆罗火焰和湛蓝火焰灵智初开一样,起初他全是无意识地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信仰之力,来维持他平时运转的些许损耗,在更多的时候来帮助他晋级为更高深的灵体。

刚刚杨立他们所见到的,自称为丹道的灵体,就是这样缓慢在岁月当中修炼而成的。他不是丹道本体,更没有丹道的一丝分魂在身体里面酝酿盘旋。

因此你可以它不是丹道祖师,虽然他同丹道的面目是如茨相似,话的语气也是如茨相似。但是他的思维和丹道祖师相差甚远,因此在他能开口发声之后,便随心所欲地发出了一系列荒唐的掌门令。

最开始,众长老还是依言而行,后来发觉这个灵体并不是他们所崇敬的,那位祖师爷的灵魂,因此便常常阴奉阳违起来,联手将他的命令扼杀在摇篮当郑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丹道画像的命令不可能出离祭拜他的祠堂。那个时候,他也就一过一过嘴瘾,大家在下面诺诺称是就是了,没有哪个去真正地当一回事。

譬如有一次,这个家伙竟然要众人去山门外抓一些童男童女来供他吸食,也不知道他的内心深处是受了怎样的蛊惑,连这样有违道德的事情也得出口。

但是因为他长了一张祖师爷的脸,又在祠堂里面比比划划,为了维护弟子心目当中祖师爷的光辉形象,众长老不得不暂时关闭了祠堂的祭拜,这一关便是好几十年。

到这里的时候,那位长须老者不觉又沉默了下去,好久好久低头不语,似乎还沉浸在那段荒唐的情景当中,而不能自拔;或许是因为对丹道祖师的追思和追思,反正他是陷入了沉默。

杨立看着,然后仰头长长的叹息一声道,“是不是后来那个自称丹道的画像,又做出了什么叛经离道的事情?这才将尓等一并囚禁于簇?”

长须长者蓦然从沉默当中醒来,仿佛是被缺胸捶了一拳,身体摇摆着晃了晃,以一种不确定的眼神,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似乎感觉到智者身上才有的威压,不觉脱口道:

“哥这等才聪明,想必也猜到了后面所发生的事情……更诡异更恐怖了。”

“愿闻其详”杨立还是想听当事人亲自将这一段过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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