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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真心想要你死

在之前刚刚确定了今天夜里的宿营区域的同时,宫羽芊便对这片区域的环境进行了迅速而彻底的探查,并且在第一时间便衙了休息的地点:一处极其易于防守的灌木堆砌而成的小土坡。

凝神冥想之间,宫羽芊忽然感受到了有人靠近,连忙睁开了眼睛,便见到了悲秋鸣蝉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有什么事情吗?”宫羽芊此时已经料到了悲秋鸣蝉是为了什么来找的她,不过还是微笑的询问着他的来意。

“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你之前说的话,确实是说对了。”悲秋鸣蝉淡淡的说道,“宫羽心刚刚也已经找到了我,提出了和你之前所提出的差不多的要求,只不过······正如你之前所说的,她是直接开始拿玥蕊的性命来要挟我了。”

说着,悲秋鸣蝉便将之前宫羽心找他说的内容向着宫羽芊又叙述了一遍。

“呵呵,对此你不应该感到惊讶对不对?”在听完悲秋鸣蝉的叙述之后,宫羽芊一副“你看,我说怎么的”的表情,“毕竟你也是应该了解宫羽心的为人的不是吗?”

“宫羽心的为人我自然是有所了解的,不过你的为人我就知之甚少了啊。”悲秋鸣蝉问道,“在此之前,中洲大陆上面的任何一个情报网络都不曾有过你这个宫羽心的双生姐妹的任何消息,更不用说你一出现就是和宫羽心进行了一场生死对决了,我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你们这样渴望着杀死对方的姐妹存在的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宫羽芊满不在乎的说道,“为了权力名利,父母子女都能够自相残杀,跟遑论是姐妹呢?”

“若是你们是一般的世家子女那我自然不会有此一问,不过你和宫羽心似乎并不存在权力名利上面的冲突吧?”悲秋鸣蝉一针见血的表示宫羽芊你就是在搪塞我,“她是紫元皇朝的权臣,你是超然世外的末海慈航的弟子,关于末海慈航我还是有所了解的,你们不是号称只针对末海神族对亚玄界的威胁才会采取行动的吗?这样说来,难道宫羽心和末海神族也有关联?”

“你还知道末海神族?”宫羽芊显得有些惊讶,按照翷飏的说法,现在出了末海慈航和已经远遁于红尘之外的四教高层之外,中洲不是没有什么人知晓末海神族的存在了吗?看来这个悲秋鸣蝉也不简单啊。

“旭天岛知道距今不过七千多年,相关的史料记载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性找得到的。”悲秋鸣蝉此时也自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找了个借口将这个问题敷衍了过去,随即又将话题转到了宫羽心的身上,“所以呢?宫羽心到底和末海神族有没有关系?”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无可奉告!”宫羽芊不想将这件事情更加的复杂化,于是便也开始转移话题道,“话说,你现在好像不应该将注意力放在宫羽心是否与末海神族有关联这件事情上吧?宫羽心不是已经扬言要对玥蕊动手了吗?你准备怎么办?”

“如果之前你没有找过我,那说不定我还真的会考虑和宫羽心的合作呢,”悲秋鸣蝉看着宫羽芊,用坦荡的语气说道,“不过现在既然我已经决定了和你合作,那这件事情,我自然是要听一听你的意见了。”

“我的意见······”宫羽芊思索了片刻,决定不将自己派遣隋玉庵前往桃源盟与玥蕊接触的事情告诉悲秋鸣蝉,“你既然一直寻找追杀宫羽心的机会,那之前宫羽心被龙渊太岁和崇天老人追杀的事情,你想必是知道的了?”

“是啊,我一得知这个消息就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便赶过来准备动手,”悲秋鸣蝉苦笑着说道,“不过似乎很不幸,那个时候宫羽心已经在你们的手中了。”

“所以嘛,现在你的手中不是也有能够威胁到她的底牌吗?”宫羽芊眨了眨眼睛,浅笑吟吟的看着悲秋鸣蝉。

“哦,你是说······”悲秋鸣蝉立即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两眼冒光的看着宫羽芊,“我可以通过宫羽心被龙渊太岁追杀这一件事情做文章,来威胁宫羽心不要对玥蕊下手是吗?”

“你很聪明。”宫羽芊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当然,在这个局面之中,我也会成为你的助力和保障,让宫羽心不敢过于放肆!”

“真是搞不懂你们两姐妹是怎么回事。”在得到了宫羽芊准确的答复之后,悲秋鸣蝉这才算是放下了心,然后话题又再一次的转移到了宫羽芊和宫羽心的关系上面了,“看上去似乎是水火不相容,但是又没有真正的互相刀枪见红,倒是硬要我这个外人横插在你们的中间。”

“哎,你的职业是好像是杀手吧,你似乎还没有改行做昭密人的对吧?”宫羽芊显然不想和悲秋鸣蝉多谈论自己和宫羽心之间的事情。

“好吧,这也的确不关我的事情,我只管我的浣金状能够顺利完成就可以了。”悲秋鸣蝉说着便转过了身,“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就此告辞!”

说完,悲秋鸣蝉一道残影划过,已然消失在了宫羽芊的面前,只余下一缕萧瑟的秋风刮过,卷起片片残叶。

在确认了悲秋鸣蝉已经离开了之后,宫羽芊再一次开口了,只不过,和之前与悲秋鸣蝉说话的时候那种温和友善比起来,就要冷漠的多了。

“若是想要讥讽,不妨开口;若是想要相杀,不妨亮剑;若是什么都不想做,那便乘早离开!”只听得宫羽芊貌似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我可没心情和时间陪你玩游戏啊!”

“不要说得好像我会特意来找你玩游戏一样!”一个与宫羽芊十分相似的声音自她的身后传了过来,“不过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而且,还比我快了一步。”

随着话音落地,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宫羽芊的身后,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不过你以为让悲秋鸣蝉拿将我目前的行踪告知龙渊太岁来作为威胁我的筹码就能够强迫我放弃对玥蕊出手了吗?”

“他能不能够威胁的了你,那是你和他之间的问题,对此我并不想过问,”宫羽芊的语气十分的淡然,“我只知道的是,若是你真的将那位玥蕊姑娘怎么着了,那么悲秋鸣蝉是绝对不会放过你,而且也是绝对会联合龙渊太岁和崇天老人一起对付你。”

“哼,你以为就凭他们三个能对付得了我吗?”宫羽心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一顾。

“如果你只是宫羽心的话,那或许你的对手只有这三个人,那么你自然是能够应付的,当然,前提是你不会像上一次一样被人在背后暗算了一下,”宫羽芊笑道,并且在宫羽心即将发作的时候,迅速的将下一句话补充了上去,“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你除了是宫羽心之外,你还是血冥界的少君阎羽葬心啊,你说,一旦龙渊太岁将你的真实身份诉诸于众,这中洲之中,会有多少想要杀你的人呢?到时候,我可不会为了你得罪中洲红尘内外的各路高手哦。”

“你······”宫羽心被宫羽芊问的一时语塞,过了好半天才说悻悻的出声道,“你这么做,经过翷飏的同意了吗?”

“呵呵,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宫羽芊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幼稚而又可笑的笑话一般,充满嘲讽的嗤笑道,“我之前说过了,这和我不存在任何的关系,这一结果之所以会发生,完全是因为你,没有因为悲秋鸣蝉对你的劝告而放弃拿玥蕊姑娘威胁人家。换句话说,只要你不作死,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宫羽芊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就我个人而言的话,我是挺希望你能够死硬到底的哦,因为这样,我才能在翷飏无话可说的情况下让你死呢!”

“那你注定是要失望了!”宫羽心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呵呵,虽然我这么说或多或少是为了阻止你继续拿玥蕊威胁悲秋鸣蝉了,不过呢,在我的内心深处,还真的是有那么点希望你是真的不会因此而向悲秋鸣蝉妥协,最终在中洲各方势力的追杀下走向穷途末路呢!

虽然在翷飏眼中,留着你这个备用方案对于母亲来说是一件好事情,但是在我看来,和末海慈航已经有所勾连的你,对于母亲还说与其说是一种希望,不如说是一种威胁,虽然在之前的记忆之中,你似乎很依赖母亲,但是谁知道你在中洲的这些年里面对母亲的态度有没有发生变化?谁又知道岳湮鬼帝有没有给予你一些足以让你背叛母亲的承诺呢?这种事情不是稀松平常的吗?在这种情况之下,你以为我会放心的让你这个不稳定因素活在这个世上吗?

但是我又不能直接对你出手,一是经过上一次的较量,我清楚的了解到我和你若是和你单打独斗的话,似乎并不能拥有绝对的胜算;二是就现在而言我还不能够直接违背翷飏的意思,但是,若是你自己作死的话,那翷飏应该也不能够怪在我的头上了。

这样想着,宫羽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次进入了冥想的状态之中。

而在宫羽芊露营地有着十多里距离的一片灌木丛之中,聚集着除了宫羽芊和血杀团之外的第三支队伍,这些人围坐在一起,似乎在小声的商量着什么,在他们聚集处不远的地方,停靠着一辆容量颇为可观的黑色马篷车,车上的东西似乎是很让这些人有些在意的,不时有人会用眼神瞟到篷车上面,确认篷车的状况,神色十分的紧张。

“沈公子,我们货已经运到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啊?”一个身材消瘦,面色蜡黄的男子轻声的问坐在人群中间的那个人,“夜长梦多啊,要是被紫元皇朝当局查到了,是要诛九族的!这毕竟是······”

“好了好了,这一点不用你提醒!”那名沈公子便是之前在桐安镇调戏宫羽芊等人不成,反而在她们面前丢尽了脸面的沈飞才,现在的他一脸阴鸷而傲慢的表情,不耐烦的对那个面色蜡黄的男子说道,“她们现在正在野外宿营,位置分布的太散了,此刻动手并不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我们等到明日她们进入文宁书斋之后,再将雷火布置在文宁书斋周围,将她们和整个文宁书斋一同送上天!”

“什么?可是沈公子,这个文宁书斋······闹鬼啊!”众人一听沈飞才这么说,都是瞬间变得脸色苍白,露出惊恐的神情。

“胡说八道!我在这附近带了几个月了,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文宁书斋有闹鬼这一说啊!”眼睛一瞪,呵斥道,但是他似乎也马上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似乎是十分的没有说服力的,于是便又补充了一句,“即便是真有鬼,也只会去对付即将在明日闯入它的领地的那些人,我们明日又不会进入文宁书斋,只在书斋外围四周布置雷火,有什么可怕的呢?”

其他人一听沈飞才这样说,便也觉得在理,于是这才会在对这件事情有所异议了。

毕竟,若是不按照这位沈公子的话做,那他们便拿不到报酬,而这位沈公子开出的价码······一般人是很难拒绝的。

而此时的沈飞才,心中想的却是在文宁书斋被他送上天之后,他要如何向儒门的高层们汇报包括程元方在内的调查人员的死讯。(他当然不知道程元方并没有参加这次的调查)

呵呵,程元方,你不可怪我,是你先对我产生了威胁的,现在我只是自保而已,要怪就怪你之前太不将我放在眼里,而且还要为了那几个小丫头和我算账,我可不会让你有以此为借口将我逐出儒门的机会,一丝一毫都不可能!

想到这里,沈飞才的眼神也瞟向了那辆黑色马篷车,眼前仿佛出现了文宁书斋在一片雷鸣之中被火光与黑烟吞没的场面,脸上露出了险恶而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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