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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离开书院(上)

“凤雪归尘?”凤羽将臣听到元禛提起这个名字,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小凤雪确实是一个让你我信任的人,但是你说要他去查案,这能够让人放心吗?”

“他无需直接介入案情之中,只要在宫羽芊她们找到摄政王之后,对摄政王进行保护就好了。”元禛一边说,一边踱步思索着,“凤雪的剑技,我还是有信心的。”

“光论剑技他自然是独步北域了,”凤羽将臣却不像元禛一般对自己的这位义弟充满信心,“但是若是说我们的对手真的是月尽孤阳与黯阳族的话,那可就不是单单剑技好能够对付得了的啊。”

“这点你不用担心,月尽孤阳说到底还是乾天烟君,自然不敢公然露面参与到谋害摄政王的行动之中来,至于黯阳族······”元禛面色十分的自信,“想要对付黯阳族的又不止我们乾天一家,有求缘一败他们以及红棉沁血两方人马在,只要不是赤彦光政亲自前来,想必也是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的。”

“说到赤彦光政,”见元禛提及黯阳族现在的黑阳大将军,凤羽将臣面色一紧,提出了一个之前一直可以忽略的问题,“月尽孤阳若真的是与黯阳族有所勾连,只可能是赤彦光政与其私下联系,若是其他地位低一点的番阀大名,只怕月尽孤阳根本不会理睬。就是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达成了什么样的秘密交易。”

“这个,暂时以我们目前现有的情报对此还没有什么清晰的头绪出现,”元禛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露出了他一贯的那种泰然处之的态度,对凤羽将臣说道,“不管如何,他既然是与黯阳族有所勾连,那图谋只怕甚是恐怖,这也就绝对不仅仅是乾天一家的事情了,所以我们在无需太过于急躁,毕竟我们现在明里暗里的敌人那么多,若是在月尽孤阳之事上面,处理的过于失当,之怕会让其他潜在的对手找出攻击乾天的机会。”

“可是,乾天毕竟是首当其冲啊!”凤羽将臣对元稹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感到十分的震惊,“你当真丝毫不打算有所应对?”

“谁说我不打算应对的?”元禛将自己一直慵懒的斜倚在椅子上的身体坐直,一本正经的说道,“明日等他们都离开末海慈航之后,我们也向院长告辞,去紫元西境一趟。”

“去西境?”凤羽将臣先是面露疑惑之色,但随即她便想到了元禛要前往西境的动机了,“你是想要去找岁千寒?”

“既然月尽孤阳已经不能用了,那烟君府也应该换一个新的烟君了不是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元禛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而残忍的笑,“岁千寒一定会对我们的到访十分的惊喜的。”

就在元禛与凤羽将臣密谈今后的打算的时候,在云殊峰的主殿之中,另一场两个人之间的密谈也正在进行之中。

在会议结束,人族群雄们都已经陆续告辞离开之后,翷飏便对还站在自己身后的学子们说道:“你们一会儿也都随着顾熙言一起前往烟城,待我将末海慈航这边的事情处

理完之后,便也会前往烟城找你们,若是已经有了自己心中去处的,可自行离去,若是尚没有拿的定注意的话,就等我到了烟城,在做计较,哦对了,宫羽芊留一下。”

宫羽芊答应了了一声,走到了翷飏的身后静立,在此期间,她特别留意了其他未被翷飏点名的学子们的反应。

她本事聪慧警敏之人,在听到翷飏单独留下自己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其他的人会不会对自己这份厚待而心存嫉妒,毕竟自己比起在场的其他学子来说,怎么也算是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外人,现在看到翷飏对自己如此重视,心中有所想法那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在听见翷飏单独留下自己的时候,宫羽芊便暗自观察在场其他学子们的反应,打定主意若是有人面色有一丝的失常,那以后与其相处的时候就要心中有所警惕。

但是让宫羽芊大为惊讶的是,在听到翷飏单独将自己留下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不曾出现一丝嫉妒的表情,相反都对她露出了一抹同情的笑容。

这些人与翷飏相处的时间比宫羽芊要长久的多,自然是知道翷飏的一些癖好秉性,他那要留人独处,固然是要对你的修为境进多加提点,但是于此同时,你也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他坑进一个无底深渊之中,在场的学子都曾是被翷飏坑惨之人,所以对于宫羽芊这个也算是与他们一道共过生死的战友日后的遭遇都是深表同情。

宫羽芊在短暂的疑惑之后,也很快的意识到了他们为何都是这样一副表情,不禁在苦笑只余也对在场这些与自己一起在幻境之中共过生死的战友们产生了一丝的歉意,自己刚刚还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羽芊啊,知道我为什么要单独将你留下吗?”在众人走了之后,翷飏招呼宫羽芊坐在自己的对面,然后问道。

“羽芊猜测,是翷飏院长有关于这一次阳宁郡的任务以及我母亲的事情有话要交代于我吧。”宫羽芊无意在翷飏面前藏拙,如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聪明,”翷飏一边笑着一边一挥手,桌上立即出现了两盏茶盅,递给宫羽芊一盏之后,自己端起来轻抿一口,随后说道,“关于宫羽心你难道不想知道些什么吗?”

“想知道的太多了!”宫羽芊回答道,“不过我知道您一定不会告诉我,所以我也就不问您了。”

“的确如此,关于宫羽心,我的确没有要告诉你的事情,不过你可以放心,不久之后,有人会告诉你的。”翷飏一边说着,又抿了一口茶,随即说道,“这一次你跟着红棉沁血前往阳宁郡必然会与黯阳族正面对抗,所以有些你应该知道的事情,还是要让你提前知道,以防有变。”

“······您将我单独留下是因为这些都只是我一个人需要知道的吗?”宫羽芊迟疑的问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么无知的问题,因为答案绝对是自己不想听到的。

“你想什么呢?是因为同行的那些人之中只有你不知道这一些事情,所以我单独留下你,”翷飏笑得十分的邪恶,“以免在众人面前暴露你的无知。”

“如果您马上要说的话是在《黯阳族的样貌特征与一百种消灭方法》这本书的内容范围之内的话,那就不必再说了。”宫羽芊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但是在看到翷飏眼神之中一闪而过的呆滞的时候,她还是十分受用这一个过程的,“之前在劫轮峰的时候,我已经看过这本书了。”

“那六本摞起来已经能与你现在一般高的书你已经都看过了?”翷飏知道在宫羽芊的字典之中,“看过”二字就代表着已经深深的刻录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了,所以也就不再继续吻下去,只是干咳了一声缓解气氛的尴尬之后,将话题转移到了宫羽芊最感兴趣的地方了,“那我们就直接说说茹雪吧。”

“我母亲她在血冥界,还好吧?”果然一提起宫茹雪,宫羽芊的声音就变得不再那样镇定了,而是带着明显的颤音问道,“血冕冥君准备如何救她?”

“一缕残魂,能够用好与坏来形容她此时的处境吗?不过我确信血冕冥君是绝对会竭尽全力的保证她不再受到一点伤害的,”一提起宫茹雪,翷飏也是一脸的惆怅,“至于办法,宫羽心就是她提出的解决办法了,而我是不同意这样子做的,更重要的是,茹雪也不同意,所以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由你取得修补灵魂的最高权柄,这样才能够让茹雪完美的复活。”

“宫羽心到底是什么样的解决办法呢?”虽然知道翷飏不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但是宫羽芊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知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那么,就真的一定是我吗?”宫羽芊又提出一个让她十分困惑的疑问,“其他的人无法取得最高权柄吗?”

“那当然不是,在通往至尊境界的道路上每一个人的机会都是平等的,都是一样的绝望而渺茫,”翷飏说道,“之所以选择你只是因为若是换了其他人的话,他们即便取得了最高权柄他们也有可能选择拒绝复活茹雪,到那时候不管是我还是血冕冥君都那他毫无办法,而你······这样做的几率是最小的,所以我选择指导你去追求最高权柄。”

“不是最小,是绝无可能!”宫羽芊感觉到自己被深深的冒犯与侮辱了,不禁扬高了声音说道。

“我从来不做绝对完美的假设,当然若是你觉得我的这种措辞冒犯了你,那我向你道歉。”虽然是这样说,但是翷飏的语气之中毫无一丝的歉意,“还有一件事情要在现在告知与你,茹雪现在的一缕残魂被血冕冥君植于亚玄界灵源地脉的一出支点之上,依靠汲取亚玄界的天地灵能维系那一丝残魂不灭。”

宫羽芊静静的看着翷飏,她虽然不知道翷飏对她说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话中一定是有着自己的深意所在的。

“也就是说,只有亚玄界保持稳定,茹雪的那一缕残魂才会安然无恙,而若是亚玄界遭受到了重创······”翷飏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宫羽芊的脸上的表情变化一边继续说道,“没有人会保证她会不会就此彻底飞灰湮灭。”

“你这是在担心我会因为要救母亲而可能会做出不利于亚玄的行为,而提前给我打预防针吗?”宫羽芊沉着脸问道,她十分不喜欢现在翷飏对自己的态度。

不信任的态度。

“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以免日后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翷飏十分坦然的承认了宫羽芊提出的质问,“当然了,我是绝对没有骗你的,事涉茹雪的存亡,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都这样说了,我想不信也不敢了。”宫羽芊叹了口气,说道,“还有别的事情吗?一并说了吧。”

“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哦对了还有,”一边说着翷飏一边将一块令牌递到宫羽芊的手中说道,“这个你收好。”

宫羽芊接过令牌,这块令牌手掌大小,通体赤红,让宫羽芊惊讶的是,这上面印着图案居然就是自己的全身像,只不过在这块令牌上的自己只有一半而已。

“这个······有什么作用?”宫羽芊心中奇怪,问翷飏道。

“没什么奇特的作用,只是一件普通的接头信物而已。”翷飏解释道,“我安排了一个帮手帮助你调查阳宁郡的一系列事件,你到了阳宁郡之后,便前往吉新客栈,将这块令牌挂在腰间显眼处,自然会有人来找你,你会看到他的腰间也挂着一块同样的令牌,而且两块令牌相接,就是一副完整的你的全身像,那就是我为你安排的帮手了。”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能够对你有所帮助的人。”

这么说话鬼才能听得懂呢!宫羽芊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站起身来,说道,“若无其他事情,那我便前去与红棉沁雪他们会合了。”

“等一等!”翷飏叫住她,“茶,你还没有喝呢。”

宫羽芊回头看了翷飏一眼,却是怎么都无法从翷飏的眼中看到任何的信息,最后宫羽芊放弃了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他让自己喝茶的真实意图的想法,端起茶盅,一饮而尽。

“好了,我走了。”

“羽芊,”翷飏再一次叫住了她,“此去路途遥远曲折······一切小心。”

“你也一样,”宫羽芊没有回头,语气也是淡淡的,“据我之前的观察,刚刚坐在这张桌子前面的所有人之中,除了那个佛门掌教我此时还不敢确定之外,其他的人,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心怀鬼胎之辈,你若是不想从中干预的话,最好不要对他们刚刚作出的承诺有任何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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