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我不认识你(3)
那日的场面十分混乱,用一句话总结便就是各种的错综复杂。
墨鸢只是在最后说了一句,“既然锦儿得不到好生的照顾,本君便是会带她回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疑惑的看了桑子钼一眼,用喑哑的声音问道,“你有没有将我哪段回忆给封藏起来了,我怎的就不知晓还有一个师父,而且还是司战神君。”
“我也是觉着怪异,司战神君被困在冰魂中几万年,久到那时候我都还未出生。你怎会是他的徒儿?”
急急忙忙的回到后殿,问了老天医,他也是一片茫然的看向我。
最末也不知是谁提及的,司战神君曾是与荒瘠山交好,也正因为此事,他与老天君起了嫌隙。中间的种种也就只有当事者才会知晓,最末就是司战神君因打击四兽而动用了冰魄才是被困在冰魄当中,那件事情才不了了之的。
老天医摸了摸胡子,靠在桌子上想了半日都得不出个究竟。桑子钼与承华也去了老天后那边询问相关的情况,待到他们走之后,老天医才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司战神君墨鸢是父神的儿子,而老天君是父神从凡世带来的孩儿,照理说那墨鸢会成为下一任的天君但不是为何,在继承天君之位的那一年他就消失了。”
“消失?难不成他不喜欢成为天君?”
“那便是不知晓了,后来父神消散,连着最初创世的那些仙道都渐渐的消散了。于是老天君就创立起了新的体系和新的九重天,也是在那时候,东海一族与荒瘠山一族才是渐渐的没落下来,四海八荒中只有九重天才是最大的守护者。”
抬眉看了一眼老天医,微微的咳了一声,望着他斑白的头发有些晃神。毕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饶是让我回想在三千年之前的种种兴许我会比他想得更久。
让青阮去泡了一壶清茶来,缓解下情绪。
“后来墨鸢回来了,领着司战神君的头衔,在南海之南的边上辟了一块山出来,称为浚稽山。那山外头被架起了很厚的一层结界,凡是四海八荒的仙道任谁都不能进入那结界。后来,老天君去了一次,回来之后也总是叹气。问他为什么也总是没说。”
“那怎么会如此神秘?”
“我们怎会知晓,他若说你是他徒儿,便亲自问了去。”
噤声的看了老天医一眼,软弱无骨的趴到了桌子上,“这要我怎么去问,且不会是说,诶我曾是你徒儿,想我说说为什么呗。”
“这般胡闹。”
只听到身后传来桑子钼的声音,很是低沉,警觉的抬起头,隔着日光看到他的侧脸有些阴郁。
“承华呢?”
“留在老天后那边了。”
“那你们可是打探出什么东西来了?”
他隔着桌子,坐到了对面的软榻上面,对着要起身行礼的老天医做了一个罢了的手势。用手覆在脑袋上长长的叹了口气,轻缓的问道,“小圆球可是去哪里了?”
“说是要去向师父请安。”
“恩。你可想知道那司战神君说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自是想知晓了,别卖关子,饶是与我说说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只见桑子钼抬了抬手臂,甚是清浅的说道,“可是相信你曾就是他的徒儿?”
“怎么相信,我便也是第一次瞧见司战神君。”
微微的挪了挪椅子,往着桑子钼的边上稍稍的近了一些。青阮只是浅笑了一下,特特的将毯子覆在了我的身上。
想细细的听桑子钼说说,却一直都等不到反应。直接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肩膀,“饶是说啊。”
“母君应允你成为我的妃子,是看在司战神君的份上。”
“恩?”
“饶是他向老天后提的,若是要让你留在九重天上必须要有个名分,否则就同他回了那浚稽山。”
“老天后怎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同意他的话?”
坐在椅子上有些许的不舒服,便让青阮搬了张软榻来,继而又舒舒服服的靠了上去。既是走不出九重天,那自是要在九重天上好好的享受一番。
在日光下看了自己的手掌一眼,更加显得通透起来,连手掌上的经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听到身后的老天医惊叹了一声,回眸冲着他嬉笑了一下。
接着就听到桑子钼说说道,“那是司战神君说,若不选其一,他就不救了承华。”
“那老天后也是没有理由说是要你迎娶我的。”
“司战神君必是知晓,在四海八荒之中还有一个桑念锦在。也必定了然先前的关系,老天后也不能失了自个儿的面子。”
答话的是老天医,回身看向他白花花的胡子竟有种想去扯一下的冲动。
突地脑海中的一根线特特的动了一下,连扯着经脉生疼生疼,抬眉,掉落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此番的情形将老天医吓到了,慌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蹲在我身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只是心痛了一下。”
“好端端的怎会心痛?难不成是得了什么疾病,老天医你赶紧的瞅瞅。”
桑子钼也特特的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焦急的看向这边,先前在殿内的仙碧也急匆匆的往外头跑去拿了老天医的药箱来。
待到细细的检查之后,老天医疑惑的坐在边上,沉寂的看了我一眼,才是说道,“这番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难不成是忘川水,抑或是妖骨画惹得?”
“忘川水虽有很强烈的遗症,但在锦儿获得了原形真身之后便被消除了。而那妖骨花,我也未曾是听闻过有什么特殊的遗症。”
“我只是稍稍的痛了一下,饶是怎么那样的焦急。”
老天医拍了拍我的胳膊,深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那些小病小灾的往往都会引起重大的过失,饶是瞧仔细了。”
低了低眉,轻声的说道,“方才只是想起了些什么。”
只是想起某一处的桃花开得正艳,前头站着的身影一直在明晃晃的光晕下看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