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哀莫
章平和烟儿回到槐花村。
村民们表面上自然是一副关切模样，而私下里则免不了人云亦云。
最明显的特征就在第二找章平来学习的孩子们中，女孩子的数量损失了大半。
晚上老黄悄悄爬到章平的炕边，搓着手问道：“那个，子，今烟儿的爹娘来找过咱嘞，问问你跟他家闺女。嗯，对，就是那事情，你要是同样的话保准抱得美人归嘞。”
“我，烟儿不会喜欢我。”章平道。
老黄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这能咋地，父母之命，等你俩进了一个被窝，把手划破，啥喜不喜欢的，不都是那点事嘛！你要是不反对咱老黄就答应下来嘞。”
章平深吸一口气，认真对老老黄道：“不校”
老黄一副精通人情世故模样的凑近章平左看右看，收回脑袋，一副若有所思模样，最后摇摇头道：“你喜欢烟儿那丫头对不对嘞？”
章平在黑暗中低头，啥也没。
老黄继续道：“可老黄我怎么有种感觉，你有没有想，或偶尔想过，或者是你想过不敢承认，你喜欢烟儿那丫头，但是，那个，你害怕她喜欢上现在的你？”
章平挠挠头道：“会这么想，我得多变态啊，哈哈哈，哈哈，哈......”
章平心里也很复杂，他一直觉得自己现在从地球原装打包过来的身体才是他自己的本体，要是和烟儿在一起的话肯定得是这幅身体。可烟儿熟悉的是那个世子王爷，隐隐间章平希望的是烟儿永远喜欢着那身体的自己，他自己也觉得只有那身体的自己才能配的上烟儿。
老黄拍一拍章平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咱知道，你有道德的压力，你是武道强者，若是你的故事被书写成了书，那看着此书的读者一定会对你的道德有要求。放心放心，不就是想当那啥还要立那啥嘛！老黄咱懂的，坏人咱来做就行，你就乖乖的半推半就嘞。”
章平这时候好想一句“你这什么，伦家听不懂的啦！”可是心中的怂人本质还是让章平鼓足勇气勇气道：“老黄，我不会让烟儿坐不喜欢的事，您救直接回绝算了，就是这样。”
老黄点点头道：“懂嘞，懂嘞，你早点休息就行嘞。”
章平虽然休息了，但心里感觉很没底。
而且，休息后章平才想到一个问题，为啥钻井一个被窝要把手划破？还有那一晚，妮塔莎也这样做过，他一直不明白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于是不出担心，第二村子里便传遍了章平要和烟儿成婚的消息。
由此，来学习的孩子们中，女孩又变回了两个，其中兔一直没给章平好脸色看。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烟儿，不是这样的。”章平心中反复地着，他跑到烟儿家窗外，他想要和烟儿清楚这不是自己本来的意思，自己绝对绝对不会让烟儿受到半点委屈，绝对绝对不会让烟儿做半点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就和曾经在燕王府时一样。
可......
在烟儿家的窗边，章平却没了这勇气。
因为章平听到了烟儿平淡的回答：“娘，我答应嫁给江先生就是，您不用来劝我。”
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烟儿应该再适合不过了吧！
于是章平逃跑了，他不敢面对现在的烟儿。山林中，章平用石头丢死头山鹿，接近山路尸体时，章平心中有一个声音在悄悄和他话。
“逃走吧！”
章平道：“什么？”
“只要你逃走的话，烟儿就不会嫁给你，你不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吗？”
章平无力地跪在地上，手搭在山鹿柔软的皮毛上，山鹿身体残留的余温仍然是那么温暖。
章平无力地诉道：“是啊！我可以逃走，可是，烟儿就算不嫁给我，她终究也是会嫁给别饶，她爱着的我那副身体鬼知道什么时候才恢复。”
章平起身，一切似乎都坚定了。
只不过在分割山鹿尸体时，抛开其肚子，山鹿肚子中的胎盘里正有一头以成形的鹿。
晚上，老黄在锅里炖着胎盘和鹿，咋舌道：“你子运气不错，这东西可大补嘞，没准咱老黄喝了这汤也能重振雄风嘞，不知道今去找哪个寡妇好嘞？”
章平心中很沉重，没有话。
老黄拍拍章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年轻人你不懂没有老伴的寂寞，有句话不是过嘛！老爷爷想划破手掌一次，就连上也是会原谅他的。”
章平嫌弃地撇了老黄的手道：“你自己愿意自己去，我，烟儿的事情怎么回事？”
老黄装傻道：“什么啊！老黄我不知道嘞。”
章平叹了口气道：“那算了，反正也没更好的办法。”
老黄拍着章平的肩膀道：“不用为母鹿和它孩子的事情耿耿于怀，活到咱这把年纪就能看透很多事情，生命不分贵贱，凭什么一头鹿就比老鹿更值得同情，凭什么母鹿就比公鹿让你有压力。”
章平：“其实......”
老黄道：“当然是因为母鹿和鹿代表着能繁育更多的后代，对我们而言这样山里的鹿就会更多，咱们的食物就会越丰裕呗！不过你不用担心啦，山里的山鹿那么多，不被你杀也会被其他更强大的妖兽吃掉。你就把咱们也当成妖兽，再了，人本就是这世间生生循环的一部分，很正常啦！”
章平：“我......”
老黄道：“咱知道，要是你的故事被写成书，也许就会有人骂你，怎么能杀鹿鹿啊！鹿鹿那么可爱。其实不然，你想想，这话的人难道吃素吗？猪牛羊鸡和鹿和其他很多妖兽又有什么区别，一群一边念经一边杀生的假和尚，不用理会就是。哦，当然啦，如果这妖兽世界上就这么一只，杀掉就没有凉是坚决不能杀的。不过这些的人要拎得清，可不能用残忍当由头。”
章平：“那个......”
老黄道：“这就和正房去打妾，明明是因为自己的男人不爱自己不关心在乎自己了，是感情的事情，可打的时候的理由非得是那些冠冕堂皇的家庭借口，比如妾不要脸之类的嘤嘤之言。”
章平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