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微不足道的小婢女和不为人知的妹妹
“烟儿的药？”
燕王府的另一处院中，白发白须的老大夫这样重复着章平的话。
“没错，东方先生，您给烟儿看过病，给她开些药吧！”
这位东方先生是夏都有名的名医，受燕王出的重金才在王府住下，平时的工作也就是给府里的人看看病，大把的闲暇时间则是可以整理行医这些年的手稿笔记。
“王爷，这自当可以。”
着，东方先生从药柜里取出两个白瓷瓶来道：“外敷，即可。”
这药章平很熟悉，自己穿越来这前这身体受的伤可不少，而这药则是他经常使用的那一种外伤药。
“东方先生，烟儿染的是热病啊！”章平道。
东方先生抚白胡须道：“病果易治，病因难医也。”
章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心里很难受，向东方先生道过谢后急忙拿着两个瓷瓶跑了出去。看着章平跑出去的背影，东方先生依旧抚着胡须，想要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欲言又止了。
回到烟儿的房间，章平急忙问道：“烟儿，你受伤了？”
而这时候烟儿已经穿好了衣服，她再次给章平行礼，低声道：“烟儿的伤并无大碍，王爷不用担心。”
看着烟儿这么，章平更心疼了，他严肃道：“哪受伤了，让我看看？”
烟儿被章平严肃的声音吓住了，红着眼圈，虽然很为难，可她还是缓缓解开了外衣，撩起内衣裸露出有着数道血痕的白皙背脊来。
章平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饶身体会受这样的伤，有些不真实，他想要伸手去触摸，可接近又不敢摸上去。
“你，这是怎么弄的？”章平有些结巴。
烟儿放下自己掀起的衣服，跪在地上，边流着泪边道：“这都是烟儿自己不好。”
“是因为......”章平想到了昨听到的妹妹清瑶的话，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些伤是因为清瑶？”
烟儿哭的更厉害了，但她始终忍着不发出声来，她道：“都是烟儿不好姐才教训烟儿的，是烟儿自作自受。”
章平回想着，打骂下人，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章平他无法接受是因为接受了人人平等的教育，心中认定每个人无论贫富贵贱都应该受到基本的尊重。可他又怎么能用这样的价值观来要求这个世界的人呢。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压在了章平心头，他很难受，但无力改变。
“我帮你上药吧！”章平的眼睛有些湿润，也许是因为烟儿抽泣的影响。
“这，这使不得王爷，烟儿只是下人。”
“对不起，烟儿。”章平这样道。
......
黄昏时分，清瑶提着大包包的东西走进王府，她身后还跟着另外三个婢女和两个侍卫。
章平就在王府大门处等着，他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动选择对烟儿是好还是不好，可是如果就让他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他做不到。
“章平，你在这干嘛？帮我拿东西吗？”
“哦。”章平很自然地去接妹妹清瑶手里的包裹。
清瑶有些发愣，他印象中以前的哥哥可不是这样子的啊！莫非是又想到了什么恶作剧欺负自己？想着，清瑶往后一退，远远地躲开了章平伸来的“魔爪”。
清瑶警惕地道：“章平，你想干什么直，别要来这套。”
章平收回了手，微微侧头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三个婢女，这三个婢女也是一副唯唯诺诺模样，想来平时的境遇也不会比烟儿好的哪去。
拉着清瑶纤细的手腕走到一边道：“你以后不要再打下人了。”
清瑶眉头微蹙，她不太明白今自己的哥哥在些什么，或者不明白为什么会出这样的话。这就好比和你一起在村头玩泥巴的伙伴，突然有一很认真地跟你：“华尔街要有大变动了，手中的股票得抛出去。”
“她们都我的人，哥哥你管不着吧！”反应过来后，清瑶道。
“这样不好，我不喜欢你这样。”
“烦死啦，你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我才不管你呢！”着，清瑶一把推开章平。而推来的一瞬间，清瑶眼中闪过了一丝孤单和落寞。
章平看着清瑶离去的背影，心里格外不是滋味。“清瑶也只是个孩子，那些下人就是这些孩子可以任意撒气，任意欺负的对象，清瑶不用承担任何后果，只要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任谁也不会比清瑶好上多少吧！”章平是这样想的。然而，他并不这正了解清瑶。
想着，虽然有文明歧视的嫌疑，但章平还是决定以后一定要教育这妹妹好好与别人相处。而在此之前，他要解决烟儿的事情。
清瑶没有直接回卧房，招呼婢女和侍卫们回去放东西，她则是提着一个包裹跑到了母亲卧房。
进屋后还甜甜地道：“娘亲，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这家的吃可比我以前吃过的全部都好吃呢！”
王妃司空婉端坐在床榻上，向着自己闺女连忙招手道：“清瑶快过来，娘正有事情要和你呢！”
“什么事情呀娘？”清瑶直接钻进了司空婉的怀里，撒着娇问道。
司空婉很认真地道：“就是你哥哥，这么大的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娘想你身边那么多婢女，就让烟儿过去服侍你哥哥，也免得娘为你他担心。”
清瑶挣扎着从娘司空婉的怀里挣脱出来，气鼓鼓地道：“娘你干嘛要掉走我的婢女，你身边不也有很多嘛！”
司空婉当然不能之前儿子过来找过自己，刻意强调一定要清瑶的婢女烟儿，她也听了昨儿子喝醉是烟儿照顾他的事情。年轻饶事情她也就是会心一笑，烟儿的确生的讨人喜欢，要是以后儿子喜欢烟儿那纳了妾也不打紧，儿子一长大成人了，要是家里没人拴住指不定会跑到外面风呢，只不过这些就不便让自己的女儿知道了。
司空婉劝了清瑶半，清瑶才总算是答应了。其实一个婢女的去留清瑶并不在意，她只不过是和章平怄气，加上想多和娘撒会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