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光辉时刻
卢安生忽然发现自己不是个会谈判的料。
因为眼前这两位女性因为合同当中某项协议，争执了很长时间，杯子里面的饮品已经凉了，味道也就变了。他想唤来蓉姨倒两杯开水，不过担心会打扰到她们，所以心里有这个念头，却是没有实施。
似乎是贾嗣戚妥协了，后面没少夸奖林妍渔嘴皮子厉害，谈判是个好手，然后还说自己创业四年多了，肯定没少跟人打交道，但是很少有人能够收服自己。她指了指林妍渔，笑言你是第一个说服我的女人。
林妍渔只是笑了笑，没有什么想要说明。
解决了合同的事情，她们又开始谈论公司运转的事情。
话题的中心围绕着「二次元」转，例如二次元目前的流量如何？或者是已经决定了发展方针？又或者二次元的用户粘性怎么样？每月每天能够给漫画社盈利多少？
问题很多，像是要全面了解二次元。
可想而知她另有目的。
林妍渔自然懂得对方问这些问题的深意，不过有些东西不能明说，所以她只回答自己目前所能了解的东西，某些关于二次元机密的问题，她选择视若无睹，或是随意几句话敷衍过去。
卢安生在旁边看着有些无聊。他有点想插进话题，但是发现自己似乎对这方面并不了解，所以到了嗓子眼的话不得不憋回去，随即看到林妍渔看了几眼水杯，想来是说多了话，感到口渴，但是杯子里面的热饮已经凉了，味道也变了，她不太想喝。
卢安生起身走到吧台跟蓉姨要了两杯白开水，端了回来，然后分给两人。他之前喝了一杯，又没有说话，所以不渴。
两女对他笑了笑，表示感谢。
话题也由此终止。
贾嗣戚喝了两口白开水，收拾合同装进公文包，对两人笑道：“公司还有点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所以就不多待了。”
她站起身，手里提着公文包，眼睛看向林妍渔，“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希望能够跟林编辑继续聊聊。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跟人聊得很投机了。”
林妍渔看着她。
贾嗣戚笑道：“有时间的话，我可以请林编辑吃顿饭，就是不知道林编辑赏不赏脸……搬运工老师也能来就更好了。”
卢安生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接受，所以看向林妍渔。
林妍渔抿嘴笑道：“有机会的。”
贾嗣戚看了眼卢安生，略有深意的笑了笑，没有多说，转身离开。
……
两人目送贾嗣戚离开，直到看不到身影。
林妍渔喝了口水，润润喉咙，随即说道：“感到无聊？”
卢安生饶了饶头，讪笑道：“是有点……你们的话题有些高端，我不了解也听不懂，所以在旁边插不上话。”
林妍渔想了想，说道：“她准备花低价买下《龙猫》的独播权，放到青梅网进行播放，不过，我们社既然已经开设动画版块，已经播放了《龙猫》，以此进行引流，那么独播权肯定是不能放，只能授权让对方进行网络播放，价钱可能会出现改变，不过仍在心理价位的范畴之内，所以还不算太亏。”
卢安生点了点头，想到刚刚两人为了独播权以你我往的样子，不由问道：“青梅网是专注动画视频的网站吗？”
林妍渔摇头道：“青梅网上线初期是网剧发家，一五年爆火的几部网剧都是她们家的作品，一六年开始涉及电影与电视，不过收效甚微，只能说苍蝇再小也是肉……前段时间，听说青梅网有想法增加动画类型，已经跟好几家漫画社有过接触，想要购买播放权，不过因为价格问题，似乎被拒绝了。”
卢安生恍然点头，心想原来是这样啊。
林妍渔说道：“目前我们二次元漫画社因为长安漫画社强势崛起的原因，流量损失挺严重的，就算放出了《龙猫》动画化这张底牌，也只是挽回了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流量……精确说明的话，原本我们漫画社的流量，可以达到三百万左右，可是经过长安漫画社的冲击之下，现在能够保持百万之数，也是勉勉强强。昨天《龙猫》的播放，网站的流量才重新回到两百万。”
她叹道：“这就是「漫画大家」能够带来的影响力啊。”
经过林妍渔的说明，卢安生心里面对漫画大家这四个字，也有了新的认知，看到林妍渔有些无奈的神情，下意识说道：“我以后也能成为漫画大家……不止，我的目标是大漫画家。”
林妍渔看着卢安生的眼睛，发现其眼神很认真，就像是正在发誓，她不由得愣了几秒钟时间，随即笑道：“我知道。”
……
越秋水跟朋友于梦逛完商城回来，手里提着新买的衣服，嘴巴也没停过，嚼着零食，走进猫咖看到蓉姨正在打扫卫生。
她问道：“有客人来了？”
蓉姨点头，道：“安生跟林编辑，还有一位青年女性，不认识的。”
越秋水讶异道：“前辈与妍姐过来了啊。”
接着埋怨道：“蓉姨你咋不给我打电话叫我回来呢！！”
蓉姨没好气说道：“人家跟人谈正事，叫你回来瞎掺合什么？”
越秋水看着蓉姨嘟着嘴巴。
……
卢安生跟林妍渔没有回家。
之前有过衣服显小的经历，想好要买几身合身的新衣服，不过，因为最近有些事情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所以忙着忙着就给忘了。
今天林妍渔难得请了半天的假，就打算带着卢安生去商场逛逛，挑选几身衣服，顺便也给自己卖身衣服，或者是补缺快要用完得日用品。
卢安生小时候跟母亲徐秀琴逛过街，知道跟女人逛街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不过，可能是这两年多的时间都有锻炼身体的原因，体质方面得到改善。因此倒不会逛着逛着就跟体虚了似得。
林妍渔的时尚感其实挺不错，衣裤搭配的时候，也会注意卢安生的身材与肤色，然后就是分有休闲、运动装等等，反正比卢安生要懂得多，要是他来买的话，可能就是询问店家自己适合穿什么衣服，然后看看店家搭配出来的衣裤，感觉不错的话，就会试穿或是到落地镜比比，合身就买下了——从来不会自己去搭配。
买了好几身衣服。
林妍渔分别拿出几个袋子，给卢安生解释道：“这三身衣服是日常休闲穿得衣服。这两身是运动服。你现在应该还有晨跑的习惯吧。你家里的那套已经穿了很长时间了，也该换了……”
卢安生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眼睛却是凝视着林妍渔，似乎她的身上有层光辉吸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