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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不便

两人对视了许久,宛南下意识就要下床,她这刚一动,窗外的陆风瑜猛的站起身,对她道:“你别动!”

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清冷,但却带着点急切和关心。

他上前走了两步,靠近了些,对她温声道:“你山腿骨了,陈大夫,需要卧床休息半个月,方可下地。”

宛南此时此刻,根本没有听清他在什么。

满脑子都是,是谁,谁将她带回这里的?

她住的地方,又为什么刚好对着瑜哥的位置?难道她睡这么久,瑜哥就一直在窗外看着她?

那她在睡梦中龇牙了吗,打呼了吗,挠头抓脸了吗?

宛南崩溃到想捶地。

陆风瑜在窗外默默的想,这姑娘,果然嫌他丑,连话都不跟他了。

想到这里,他又不受控的去看宛南的脸。

她的脸被砂砾擦伤,左脸尤其严重些,短时间内好不了。

陈大夫,她可能要顶着这一脸伤疤过上几个月,或许等到中秋,就差不多能好了。

疤痕倒是不会留,只是这几个月会极其难熬。

陆风瑜深切的知道毁容的痛苦,他不由得有些替宛南担心。

想些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毕竟没经验。

他想了许久,才出一句:“你现在,也不丑。”

宛南一愣,猛地反应过来!

她强制镇定的:“可以给我个镜子吗?”

瑜哥特意她不丑,那绝对是极丑没错了!

陆风瑜沉默的一下,没有动:“你好好休息,我去叫陈大夫。”

宛南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瑜哥离去的背影,他刚刚眼神闪躲,是怎么个意思?

陈大夫没进来,一个胖墩冲进来了。

“姐!”勋南扑了过来,直接扎到她身边的被子上,伸手心翼翼的抱住宛南的腰。

他抬头,委屈巴巴的看着姐姐,眼泪落雨似的往下掉。

“姐,你出门为什么这么不心呀,为什么会摔下山去啊,不会走路,能不能不要出门呀?”

宛南:“......我滚下山了?”

“可不是吗?”陈大夫端着药走进来,也没个好脸色:“要不是大少爷出手及时,你早就被野兽啃的只剩骨头渣子了。”

他边着,边给宛南使了个眼色,宛南看了哭唧唧的弟弟一眼,顿时明白了。

乖乖接过药丸,在陈大夫气势汹汹的目光下,乖乖的将药一口喝完了。

宛南对勋南:“乖,去给姐姐拿个镜子。”

勋南摇头,委屈的闷在姐姐怀里:“他们不能拿。”

宛南诧异:“为什么?”

勋南老老实实的不敢骗姐姐:“因为他们姐姐现在太丑了,怕你照了镜子想不开,要寻短见。”

宛南嘴角一抽,顿觉脸上一阵刺痛。

陈大夫却冷哼一声,起身去拿了一块镜子过来,没好气的:“给她拿,怕什么?不让她涨涨记性,下回又不知道要乱跑哪个旮旯里去,”

着,将镜子往床上一丢,看着宛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好好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毁容就毁容,你这是治不好了,等着回炉重造吧。”

陈大夫这次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刚开始以为他家大姐被拐卖了,这辈子还不知道要流落到那个山旮旯里,找不回来了,吓的差点死过去。

后来找回来了,又以为她被人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悔恨自己没有护好大姐,深觉对不起老爷夫饶嘱托,差点吞金自杀。

又后来,他以为大姐的腿断了,又又后来,他以为大姐的脸毁了......

一日之内,吓着吓着,都吓麻木了,还有精力反过来安慰徒弟了。

现在见她终于醒过来,又能能吃的,心里那口提着的气才消散了。

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得赶紧给姐找个亲事,早早嫁出去才行!有个夫君护着,总比自己抛头露脸的强。

他一把年纪了,受不得惊。

宛南拿过镜子照了照,就看到自己脸上糊满了黑糊糊的药膏,除了眼睛和嘴巴,整张脸连一块正常皮肤都看不见了。

她愣了愣,没想到自己的脸被赡这么重。

随即,她又想到,自己刚才好像顶着这张脸跟瑜哥话来着。

不过,她的思维跟常人不太一样,

她拐了个弯,猛然想到,现在的自己,跟瑜哥一样了,可以趁机搞搞关系!

不过,有件事,她需要确定一下。

“陈大夫,瑜哥他亲自去刘......去山下找到我的吗?”

陈大夫黑着脸,对上她那双满含期盼的眼睛,不冷不热的点零头。

因为这点,他对陆风瑜的态度好了些,勉强将他划入到姑爷人选的备选名单里。

虽然名单上目前只有陆风瑜一个人,但也是名单!

陆风瑜这种平日不出门的人,竟然愿意亲自出院门,追到刘家村将自己寻回,宛南觉得,瑜哥肯定是对她有些在意的,她前些日子的努力,总算是初见成效。

于是,这几日,陆风瑜就突然发现,陆宛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以前,她虽然也喜欢靠近陆风瑜,但总是带着心翼翼的试探,现在可完全相反,完全是胆大包了。

陆风瑜在外面喝茶的时候,宛南就坐在床上,冲他招手。

那张被药膏糊的黑糊糊的脸,一笑起来,便满是药膏堆叠的褶子,配上那双晶亮的眼睛,以及两个努力透过药膏刷存在感的酒窝。

那模样,有些滑稽,又有极大的反差,让陆风瑜忍不住想笑。

忍了好几次没忍住,差点被茶呛到。

“瑜哥,”宛南仿佛毫无自知之明,她对窗外的陆风瑜:“你把桌椅挪到窗户边,咱俩一起喝茶呀,‘甘来’是我亲自炒的,我泡茶有一绝。”

陆风瑜听闻,犹豫了一下。

宛南还在那:“瑜哥犹豫什么?我如今手脚受伤,行动不便,难道你还怕我欺负你呀?”

一个女孩子,对男人出这种话来。

陆风瑜嘴角一抽,无奈的:“慎言。”

着,还是去搬了张木桌过来,将茶具放在桌上,端了椅子拿了水壶,有些局促的靠窗坐下了。

宛南往床尾挪了挪,整个人趴在窗棂上,伸手出去就要拿水壶。

被陆风瑜挡住了。

“你不是手脚不便?”

宛南毫不在意的笑:“我不那样,瑜哥你又岂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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